<>“王爷,已经到了请安的时辰了。”
小丫鬟在外面喊道,看样子就要推门进来。南安瑰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看了看苏沐辰。
苏沐辰皱着眉头,轻声的说道:“把外面的衣服脱掉。”
“好吧。”
南安瑰当然不愿意,可是这样下去很容易穿帮,她赶紧把衣服脱掉扔到了地上,然后钻进了被窝里面。
苏沐辰把两个人的被子盖在一块儿,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苏醒一样。
本来以为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却突然发现床边一块儿白色的布。
“这个……”南安瑰刚准备伸手拿过来,就发现苏沐辰抢先一步先拿到手里,又低下头将自己手指咬出了鲜血把鲜血滴在了上面。
南安瑰皱着眉头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苏沐辰却忽然间把她拽到了床上躺下。
忽然间,外面走进来了几个宫女,其中一个只有认识的子如。
南安瑰知道这些人都是嘉陵皇后特意安排在这里的,她皱皱眉,虽说不愿,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
看来今天一定要把这些人赶走,否则接下来的日子里面肯定会心惊胆战。
“王妃,奴婢为您更衣。”
“不必了,让子茹来就可以了。”
南安瑰笑着退后了几步,拒绝了那位陌生的宫女,然后又用眼神示意子如前来。
子如特意选了一身淡色长裙,苏沐辰这一边换衣服一边不断地咳嗽着。
南安瑰转过身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倒觉得有些可笑,装的这么像,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年一直这么度过的原因。
“王爷,昨晚的喜帕皇后娘娘要亲自过眼了。”
果然刚才那件素白色的帕子是故意的,南安瑰和苏沐辰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只好无奈的叹气。
用完早膳之后,南安瑰和苏沐辰就乘坐着马车去往皇宫。
“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皇弟和小郡主,这么早就已经过来请安道真是有心
了。”
苏子贤笑呵呵的一边手拿着一柄白色的扇子,一边朝着他们走来,这笑容之中却掩藏住了他内心的鄙夷。
南安瑰微微皱眉,忽然又想到了那天小茹画的那张图,就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
虽说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弟,可是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狠毒,南安瑰对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是刺而且锋芒毕露。
只有像苏沐辰这样永远一副温和无所事事的态度,才能够让其他人放下警惕之心。
看来相比较之下,苏沐辰比他认为哥哥更加有心机。
“咳咳咳!…”
苏沐辰忽然之间又咳嗽起来?南安瑰知道一场戏又要开始,赶紧装作紧张的样子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她用余光看出了太子嫌弃的眼神,只是沉默着没有讲话。
“没想到我们这么早过来,皇兄已经请安了,看来还是我们不够积极呀!”
苏沐辰咳嗽声一直持续了好一阵子,终于一边咳嗽着一边讲出了这句略带讥讽的话。
苏子贤冷哼一声,目光移在小郡主的身上的时候却突然间怔住。
他以前也见过这个女人,却没有想到她这样美丽。倒有一种清新脱俗稚嫩。
苏子贤忽然后悔之前没有好好把握,否则一定会争取把这个女人纳入后宫之中,总比嫁给他这个病殃殃的弟弟要强许多。
“郡主,我这弟弟从小体弱多病,身子虚弱,日后还需要您多加照料了。”
南安瑰一只手静静的搀扶着闫缪雨,另外一只手还在不断的帮他敲着后背。
她忍住了心中的厌恶之情,淡淡的笑着说道:“太子不必担心,毕竟这可是小月的夫君,日后当然会多加点儿照顾。”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好,不过有句话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像我弟弟这这种体虚的人恐怕活不了太长时间,我这东宫之中可还有一个位置是为了您留着的。”
苏子贤话音刚落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并没有注意到苏沐辰眼中闪过的一丝的杀意,南安瑰确实注意到了苏沐辰与以往
的不同看起来更很历了几分。
南安瑰轻轻地在他的手臂上捏了几下,示意他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冲动。
终于,苏沐辰反应过来自己所作所为有些不妥,只好重新低下头又开始咳嗽起来。
“小月在这里还是要多谢殿下的厚爱,不过久病的人不一定会短命,我只知道那些平日里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人,他很有可能会一夜之间暴毙。太子有时间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
苏沐辰没想到原来南安瑰竟然是这种牙尖嘴利之人,不用想也知道对面的男人听到这些话到底有多生气和愤怒。
南安瑰不想再继续理会他,只好拉着苏沐辰的手两个人继续并肩朝着前面走去。
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苏子贤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
“闰月,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臣服于本殿下脚下!”
入了夜,驿馆之内一片沉寂。
闫缪雨换了一身普通的黑色衣服,趁着没人的时候从窗户翻出去走到了城中。
京都外面不远处便是一片树林,他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跟踪的事后,赶紧飞身进去。
终于在走了没多远后看到了一件破败的小木屋,敲了敲门,屋里面自然有人给他开门。
“云州最近状况如何?”
一瞬间点燃了烛火,房子里面也照亮了很多。对面的人正是逍遥王闫旭襄。
上一次通嘉玲国的那场战争结束之后,逍遥王就带着子墨已经回到了云州。
不过回去之后一直没有断了和闫缪雨之间的联系,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比以前要好了许多,彼此之间更加信任。
“云州那里一切都好,只不过这一次你着急,飞鸽传书叫我来嘉陵国的帝都,到底所谓何事?”
闫旭襄皱着眉头询问道,转过身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闫缪雨。
“有一个东西需要给你看一下。”
闫缪雨说完之后便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张素白色的纸,上面涂涂抹抹画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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