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智走上废墟,在一根潮湿的木头上面停留了片刻,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上面的灰尘。
再把手指放到了鼻尖处,使劲的嗅了嗅,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到底怎么了?”宝清感受到了它的不对劲,收起了愤怒的思绪,也一点点地从废墟上走了下来。
“这木头上面涂了油,目的就是为了把这场火越烧越旺。”
他皱紧了眉头,越来越觉得这些事情不对劲。
“一定是别人故意把油就在这些木头上,这人就是想要娘娘死在这里。”
“可是小茹一直陪伴在娘娘的身边,她的武功毕竟是经过天香阁挑训出来,怎么可能会让娘娘受到这样的危险?”
宝清很是不明白的,缓缓开口问着。余智缺一脸淡然的说道:“那个人的武功显然在小茹之上,娘娘最近受了伤,在床上趴着动弹不得,更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两个人开始陷入了沉默之中,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一定另有隐情。
“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他逃到了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宝清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手指冒出了鲜红的鲜血。
他这样努力去想要守护的女人,竟然以这种方式惨死。他此刻内心的疼痛是没有人能够了解的,就连当时知道宝艾离开自己的时候,他都没有此时的痛苦。
“娘娘一定好好活在世上。”余智的心里一直坚信着南安瑰是一个那样聪慧的女子,怎么最后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对,她肯定在大火之前就已经逃了出去。”
宝清也在不断的自欺欺人,他无数次的祈祷着南安瑰真的安全的离开了这里。
清香阁之中,邯郸呆滞的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冲动,一把火烧了冷宫。
她如今已经开始有一些微微的后悔,却无法回头。
不过,南安瑰是她最痛恨的人,如今既然已经死
去,她也没有必要再悔过自责。
“小红,我有些口渴,帮我倒一杯茶过来。”
小红听到贵妃娘娘的吩咐,赶紧转过身倒了一杯热茶。
她的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喝着暖胃的茶水,邯郸忽然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非常好。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拥有。闫缪雨最后的余生都在悔恨和自责之中度过就是她想要的一切。
“在这宫中待的难道不如意吗?每日除了喝茶就是吃点心,日子过得这样惬意,你却好像还是很不满足。”
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间传来,邯郸早就已经猜想到有朝一日闫缪雨一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没有任何的惊慌和忐忑,反而还是一副平静如初的样子。
“陛下今日来到清香阁,难道就是为了在这里指点臣妾吗?”
闫缪雨到手里面忽然间展现出一枚金色的耳坠,他的脸色很是难看,皱着眉头眉眼间都是厌恶之情。
他当初居然会觉得愧对邯郸,她本就是什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场报文却让他们之间如今如此纠缠不清。
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他们两个不会有任何结果,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而已。可是邯郸为什么就认不清事情呢?真相。
南安瑰才是这一生他要守护和保护一生的女人,可是却因为贼人的妒忌,而是丧失了一条生命。
而这个人居然就是曾经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邯郸!
“阿宁,我记得曾经遇见你的时候,你是那样的单纯善良,如今却做出这种心狠手辣的事,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他用力的把手中的耳坠狠狠地扔向她的身上,眼神的鄙夷和不屑让邯郸觉得心寒。
“臣妾实在不能理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也听不懂陛下的这些陈词。如果陛下是来喝茶吃点心的,臣妾现在就让小红去准备。”
她早就已经不爱闫缪雨,在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剩下的只有怨恨。如果当初没有救她
的话,自己的日子过得应该也很不错。
所有的美好都是在遇见他的那天开始改变的。
“别再装的这样无辜,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就可以顺利地瞒天过海吗?”
闫缪雨用袖子一拂,桌子上的茶杯便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邯郸本来平静的一张脸开始慢慢的大笑起来,这笑容越来越狰狞恐怖。
“既然你已经断定全部都是我做的,何苦上这里来质问我,直接把证据拿出来将我打入大牢。”
她一边仰头一边冷笑,闫缪雨忽然之间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吧,你到一点都不是怜香惜玉。
“难道这个金耳坠儿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只不过是一个耳朵而已,这后宫的女子这么多,不一定哪个人就会有。”
“哼,朕早就一一查过,整个后宫只有你拥有这副金色耳坠,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嘛。”
邯郸只是哼了一下,又抬起,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皇后娘娘成和臣妾是姐妹,如今皇后娘娘落难,臣妾想去冷宫看一看她,难道这也有错吗?”
闫缪雨冷笑着忽然竟然抬起胳膊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怒不可遏的指着她大声叫道。
“邯郸,如果真的查出来幕后真凶是你的话,朕到时候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陛下,难道您现在一直就在想着这场大火到底是不是陈倩芳的吗?你知不知道民间现在传言着什么,南崇明,这个叛国贼子早晚有一天要灭掉北海。你知不知道南安瑰是他现在唯一的女儿。”
闫缪雨哼哼地盯着捂着半张脸跪坐在地上的邯郸,没想到当初那个干净的女孩儿如今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管,只要查出你是放火之人,到时候就算十条命也不够你偿的。”
邯郸依旧车过诡异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现在倒是一个痴情汉,一个月前你又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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