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瑰没有说话,眼神平静,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淡定的走了进来,刚刚走到冷宫之中,身后的门就已经被关了起来。
这里面萧条一片,树叶在脚下沙沙作响,入眼望去的都是一片荒凉,甚至总能觉得这里有哀嚎声。
走进屋子里面,瞬间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发了霉的腐烂的味道,长久没有收拾的房间里面,木头都已经开始变得腐烂。
南安瑰捂了捂鼻子,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将一盏油灯点亮,借着这微弱的光线才能看到屋子里面还不如外面那样,连一床干净的被子都没有。
随意的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方,说是干净也,只不过是南安瑰拿着树叶随便掸落出来的一小块儿地方。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双手环抱着自己,默默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出去。
凌昊看到了今天这一幕,会不会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面留下阴影?还有,自己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凤鸾宫的人?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南安瑰就靠着旁边的柱子睡着了。
……
第二日,韶华宫。
“娘娘,娘娘…”
李若曦听到有人叫自己,有些不愿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随便地披上了一件外套,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大清早,鬼叫什么?”
昨日李若曦因为身子不舒服,早早的就睡下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没想到自己的丫鬟却如此莽撞,一大早上就吵吵闹闹的。
珞儿赶紧忙着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家的主子脾气非常差,一旦做错了什么事情就是一顿打骂。
“刚才吵闹的那么厉害,现在又沉默不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若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看到自己家的主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珞儿只好赶紧继续说道。
“娘娘,昨日您睡得早,所以公众的事情都不知道。”
“什么事?”
“昨日下午,皇后娘娘就被皇上给发配到了冷宫去,听说皇上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呢。”
珞儿的一番话彻底让李若曦清醒了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丫鬟,闫缪雨居然把南安瑰送到了冷宫之中,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李若曦虽然之前一直想着得到皇上的宠爱,可是慢慢的他的想法就不仅仅满足于做一个贵妃而已,毕竟身后还有那个不安分的黎阳。
她要做的是这后宫之首,取代某个人的位置,成为真正的凤仪九天的皇后。
毕竟现在就算皇上宠爱她,也可能只是一时的宠爱,南安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平日里太后又不大能看得上她,只有坐上了皇后才有真正的权力,我在手中。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消息?”
李若曦心中虽然喜悦,但是表面上还是压抑住了兴奋的样子,只不过淡淡的问了一句。
“奴婢昨天下午亲眼看到的,是奴婢昨日恰巧从慈宁宫路过看到了皇上和皇后正在吵架,所以偷偷的躲了起来,才知道原来皇后娘娘竟然给太后娘娘下毒。”
冷宫,那个后宫所有女子都不愿意去的地方,一旦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
闫缪雨居然真的可以狠下心来把南安瑰送过去,听说那里的环境非常差,每个进去的后宫妃子去了没几天就会染上病而死,看来属于她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嗯,本宫晓得了。”
李若曦淡定的点了点头又继续对珞儿吩咐:“对了,你顺便去御膳房做一些网上爱吃的菜送过来。”
珞儿当然明白自己家主子的心意,但是没有直接说出来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去了御膳房。
珞儿虽然也很喜欢那位温柔体贴的皇后娘娘,但是毕竟各随其主。她如今只有靠着自己家的主子才能一步登天,所以心里还是盼望着李若曦能够登上后位。
李若曦望着远去的丫鬟的背影,站起身来回到房间里就做到了梳妆台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
铜镜之中那张可人的脸,觉得自己并不比南安瑰差。
于是拿起胭脂水粉开始淡淡的涂抹起来。
此刻的慈宁宫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
太后和宁美人还在昏迷之中,迟迟没有醒过来,闫缪雨和闫旭襄还在苦苦的等待着。
闫旭襄一想到南安瑰被直接送到了冷宫之中,就不自觉地皱着眉头。转头看了看,还在冷着一张脸的闫缪雨,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皇兄,你与皇嫂成婚多年应该了解她的品性,真的相信她会下毒害死母后吗?”
“现在人证物证聚在,难不成你还想要替她辩解吗?”
闫缪雨一听到闫旭襄居然在为南安瑰解释,心中就更是不爽。
闫缪雨瞬间想到昨天晚上在皇宫之中看到了南安瑰和闫旭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那里聊天,就觉得心中一片悲凉。
南安瑰如今对她哪里还有笑脸,总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难道她忘记了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君吗?
闫缪雨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为何会那么生气,从最开始两个人只是一些误会,他无可奈何之后扩充后果,那是因为南安瑰的不理解,两个人会有一些矛盾。
可后来他却总觉得南安瑰对自己只剩下了冷漠,闫缪雨便更加生气,后来越来越愤怒。一想到这些,他的手就恭敬的握手了全重。
后来想着等两个人都慢慢平静下来,再解释之前的误会,可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对母后下毒。
闫缪雨虽然心里也不愿意相信,但现在确实是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他想要为南安瑰辩解,传出去那些老臣们又会相信吗?
毒害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罪名,人人都觉得他冷酷无情,对于发期也能下次很少,可却没有人知道,现在对于南安瑰来说,冷宫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想到南安瑰面对她那样绝望的表情时,闫缪雨的心里就是一阵疼痛。
“皇兄,我只是觉得皇嫂并不是这样恶毒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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