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慈宁宫中的气氛一片安详的时候,太后的脸色却突然间变得越来越差。
南安瑰先是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赶紧担忧的问道:“母后可是有些不舒服吗?”
“哀家觉得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南安瑰慌乱的看着太后,身边的家伙们也赶紧出去大喊着御医一过来。
可正在此时,身边的邯郸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开始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小瑰,我也感觉到身子越来越不舒服了。”
……
慈宁宫中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医院们的太医,几乎全部都赶过来忙碌的不知所措。
南安瑰暂时还能保持住一副淡定的样子,可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
太后和宁美人同时昏迷不醒,很明显有那么多人作证,他们两个是吃了送来的山楂糕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从头到尾没有吃过一口的南安瑰却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是有人下毒,而且下毒的人就是她,当今的皇后娘娘。
闫缪雨一听到消息就刚过来了,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换下。本来还在御书房里面和大臣们讨论着国事,却突然听到太后昏迷不醒的消息,放下手中的事物赶紧赶了过来。
南安瑰抿着嘴,迈着紧张的步伐走到他的身边开口说道:“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他们两个只不过够吃了,一小片山楂糕而已,吃的不大多。”
“南安瑰,你到底做了什么?若是母后有什么差池的话,我一定会……”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闫缪雨当他们甩了甩袖子,只不过冷着一张脸一直盯着里面看。
他能怎么样,亲手杀了南安瑰吗?闫缪雨虽然在感情方面对南安瑰有很大的意见,可是他从心里面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她干的。
他认识的南安瑰出来都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投毒的事情?
可是就算这次他想保她又能如何保,几十双的眼睛都已经看到太后和邯郸都是因为吃了山楂糕之后才会出事的,人证物证确凿,外面的那些老臣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南安瑰。
他只能祈求着母后和邯郸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出事,否则的话,他可能要同时失去三个最重要的人了。
闫旭襄此时听到消息也匆匆的赶了过来,急切的问道:“皇兄,母后怎么样了?”
闫缪雨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默不作声。
南安瑰站在旁边轻声地回应道:“太医们还在尽力的检查着。”
闫旭襄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于是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太医们的出来。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为首的大医检查结束,率先走了出来,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擦干,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蒙太医,母后他们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回皇上,微臣在太后和您美人的身上检查出了一种毒素,这个毒的名字应该叫做彼岸,微臣已经用了一些方法将毒素全部逼了出来,再开一些药慢慢的喝着休养,过一段时间就完全没有大碍了。”
彼岸,这种毒之前南安瑰也略有耳闻,她平日里面喜欢读一些关于制毒的书,但也只不过是爱好而已。
那些书现在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凤凰宫中,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用毒去害人。
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她,南安瑰根本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况且害得还是对她最好的太后。
闫缪雨冷冷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南安瑰的身上,就算此刻他在不愿意相信,也得面对眼前的事实。
这皇宫之中最喜欢研究毒这一类的东西的人,就是南安瑰。
闫缪雨实在没有想到南安瑰自从当上了这皇后,居然别的没学会,现在学会了这宫中最恶毒的手段。
他可以忍受南安瑰的变心,但是绝对不能接受她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毒妇人心,南安瑰为什么会偏偏成为了这恶毒的妇人?
闫缪雨冷冷的看着南安瑰,终于开口问道:“皇后的寝宫之中应该有不少关于这种制毒的书吧。”
闫旭襄的目光也落在了南安瑰的身上,他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想到了昨天宴席上的一幕幕,他总觉得这位皇嫂不是什么恶毒之人。
闫缪雨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目光中带着冷淡和肃杀。
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此刻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和绝望,他最爱的女人却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南安瑰刚才我解释些什么就听到闫缪雨继续说道:“桌子上只有一盘山楂糕和一碗桂花粥,不如让他一直接检查检查,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所谓的彼岸。”
他一门赶紧听从吩咐,蹲在桌子的旁边仔细的检查了起来,南安瑰心里却开始越来越凉,她知道闫缪雨做的这一切都是在针对她。
他居然已经开始怀疑她!
不久,蒙太医站起身对皇上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在山楂糕和桂花粥里面分别都检测出了彼岸,想必太后和宁美人就是吃了这些东西才会昏迷不醒。”
“锦绣,这些东西到底都是谁送过来的?”闫缪雨瞪了一眼南安瑰,转身又对锦绣咄咄逼问。
“这些…”
“从实招来。”
锦绣默默地看了一眼南安瑰,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紧紧的紧闭着,看起来像是柔弱的一阵风就能倒下。
锦绣刚才还在夸赞南安瑰有办法可以哄得太后娘娘的欢心,也实在不能相信这样一个温柔的皇后娘娘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南安瑰紧紧的握住双拳盯着锦绣,山楂是她今天早上从山楂树上新栽下来的,做糕点的过程也是亲手制作,并没有让其他人帮忙。
除了邯郸。
可是邯郸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因为彼岸的毒一旦发作很快就会没命,她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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