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现在在闫缪雨的心中,只有杀了南安瑰,邯郸才能是安全的。
南安瑰的某种闪现了一丝的失望,她努力的想要将闫缪雨的记忆找回来,可是对方却一直拒绝这样的回忆。
“你当真想要杀了我?”南安瑰想也没想,上前走了一步,那柄长剑便离她更近了一点。
闫缪雨突然间有些慌神,他以为对方会躲开或者是反抗,可她似乎根本就不怕死。
南安瑰不是不怕死,而是有信心闫缪雨不会伤害她的。
灵儿在身后倒吸了一口气,她也很担心南安瑰的安危,她觉得闫缪雨虽然是南安瑰的夫君,可毕竟失去记忆的男人,到底会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灵儿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匆忙的转过身,跑进了一间小屋里面。
闫缪雨手中的剑还没有拿下去,他双眸猩红,皱着眉头说道:“你几次三番的想要对邯郸不轨,我不会放纵你这么做的。”
说完刀起,下一刻就要落在南安瑰的身上,南安瑰瞬间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睫毛上还闪现着几滴泪珠。
就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闫缪雨的剑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南安瑰也猛然睁开眼睛,回头看过去,果然,灵儿手里抱着凌昊,孩子撕心裂肺的喊叫,似乎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不满。
南安瑰冲过去抱住了婴孩,再转过头看向闫缪雨,风吹乱了鬓角的发丝,暖暖的太阳洒在身上,可却似乎掩盖不了南安瑰眼中的悲凉。
闫缪雨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长剑,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牵扯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南安瑰。
南安瑰抱着孩子淡然的对闫缪雨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一年前你离开北海,不久我就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我们的孩子?”闫缪雨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稚嫩的脸蛋,仿佛是感受到了父亲的温度,刚才还啼哭的婴儿,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
眉眼间确实有点像自己
,闫缪雨手指即将碰到孩子的身上,却猛然如同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的孩子。”他退后几步,满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南安瑰不明所以,她似乎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抱着孩子匆匆的往前走了几步,可是突然却停了下来。
因为闫缪雨手中的那柄长剑又举了起来,冰冷无情的指向了南安瑰。
为了孩子的安全,南安瑰只能停下了脚步。她痛心的看着闫缪雨,苦笑着说道:“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们母女二人嘛。”
走了那么远的路,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险,她如今见到的却是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
她不能就这样坚定地说他是负心人,毕竟闫缪雨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尝试着调查一下,反而为了那个女人去伤害她们母子。
闫缪雨轻轻垂下了眼眸,最终还是缓缓地说道:“不要让我再知道你有伤害邯郸的企图,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句话,闫缪雨直接转身离开,一阵冷风将南安瑰吹的摇摇欲坠。
灵儿走上前赶紧扶住了南安瑰,把孩子又接回了自己的手中。
“如果你刚才不反抗,很可能就这样一命呜呼了。”灵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南安瑰就喃喃自语:“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
回到将军府的闫缪雨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他不断地回忆着那个稚嫩可爱的婴儿,那张眉眼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一张脸。
他真的是那孩子的父亲吗?为什么,他为什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
邯郸听说子宣回来了,甚是开心,本以为他已经解决了那个女人,可却听说他只是上山警告了一番,心中有些失落。
邯郸想要去找子宣谈一谈,可却被对方闭门不见。
闫缪雨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想要休息,所以谁都不想见。邯郸也不能勉强,只好悻悻的离开。
就在邯郸还在想着如何对付南安瑰的时候,突然
将军府有客拜访。
原来是西宁的王爷,听说是来葛布国洽谈一些两国一些军事上的合作。
虽然是要来找葛布国的降落了,邯郸本就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毕竟哪里的王爷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闫缪雨午时在后花园练武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剑光闪过来。不过幸好闫缪雨反应极快,与那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对战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终于打成了平手。
闫缪雨冷眼看他,严肃的问道:“也就是西宁国的成风王爷?”
“你认识我?”成风有些好奇地笑着问道。
“不认识,只不过能够随意进出将军府的人,近日又是陌生面孔的,只有西宁国的王爷了。”
“你果然还是像从前那样聪明。”
“从前?”闫缪雨突然间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好奇,他要是认识自己,又知道一些往事。
成风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南安瑰信中所说无差,闫缪雨果然失去了记忆,如今已经不记得任何事情。
“我认识你,你是……”成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就如同之前南安瑰担心的一样,闫缪雨的真实身份还是不能透露出去,否则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我想你自己的身份南安瑰已经告诉过你了。”成风轻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让小瑰有多伤心?”
“你说的是那个土匪头子安姑娘?”
“安姑娘?没想到如今你称呼她都是这么疏远了。”成风背着手,随意的走到了石凳上。
“如果你真的忘记她的话,那就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我会带她离开。”
“你说实话,你到底认不认识我?”
“如果我不认识你的话,怎么会知道你这么多信息,还有,我堂堂一个王爷还需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吗?”
闫缪雨突然之间愣住,他曾经确实不相信那个安姑娘的话,可如今堂堂一个王爷也这样说,他开始真正的怀疑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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