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骨肉情深的模样,看在南安瑰眼里就是最大的刺激。
南崇明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不疼爱南安瑰罢了。现在的南安瑰也完全不在意这些,但是心底里的抽痛证明原主的灵魂在难过。
“你失去的,我一定加倍为你讨回来。”南安瑰在心里默默地说。既然我占据了你的身体,那么你的一切我都会替你承担。
“你做没做杀人的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当然,一会儿官差大人也会清楚的。”南安瑰眯了眯眼睛,歪着头看着扑在南崇明怀里的南安宁,好像在试图与南安宁对视,这样恬静的面庞原本应该是岁月静好温柔可人的,可是此刻就连南崇明都嗅到了危险。
章龙见南安瑰这副态度,自然毫不留情的准备将南安静和南安宁押到衙门处置。
“老爷,不能让安瑰把安宁带走啊,这样咱们府里的清誉就毁于一旦了。”雷莉不愧是能斗倒原主生母坐到丞相夫人宝座的女人,她一开口就抓住了南崇明的软肋,就算是南崇明心底里起疑,一向最要脸面的他此刻也绝对不会任由南安瑰将人带走。
“南安瑰,你这是要毁了我们家吗?我说安宁没有做,就是没有。难道你要忤逆自己的亲生父亲吗?”南崇明对着南安瑰横眉立目,摆起父亲的架子。
一旁的张伯只觉得脑袋发热,这丞相大人怎么还这么糊涂,这分明就是二小姐抓住了罪证,他现在这就是要徇私包庇,伤了紫衣王爷可是大罪,如此处理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二小姐曾经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现在怕是要反击了。
“父亲您这是从何说起呢?您从小教导我们以国为重,紫衣王爷可是咱们国家的顶梁柱,刚才四妹妹已经招认了,就是她下的手,伤了紫衣王爷,于法他伤了当朝亲王,于理他伤了我的准夫婿您的准女婿,这事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南安瑰说到这里眼神黯然,看起来伤心不已。
南安瑰在现代的时候就极为聪明,最善于察言观色,刚刚她见南安宁示弱这招好用,自己也现学现卖,试试好不好使。
南安瑰到底是南崇明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亏待与她南崇明心里也是清楚的,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归宿,闹成这样南崇明也于心不忍。可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还是偏疼南安宁和南安静多一些。
“你莫要再闹了,爹回头带着你亲自去向王爷道歉。”南崇明软下语气和南安瑰说。
南安瑰一听就炸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要道歉也是南安宁和南安静去吧,这老头子什么逻辑。
“父亲您可真不愧是当朝丞相,打得一手好算盘。”南安瑰嗤笑一声,她原本还以为再不济她这个便宜爹也会念及父女情谊,事情不会做得太过分,现在来看,这老头子偏心眼得很。
“南安瑰,我可是你爹!”说着他居然又要动手。
“丞相大人。”门外传来稳重低沉的声音。
闫缪雨来了!
南安瑰瞬间感觉自己的救星来了,他可是手伤的主角,南安瑰倒想看看,现在南崇明又要怎么应对。
士兵和一众人等皆行大礼。“好了,起来。都退下。”闫缪雨很自然的走到南安瑰身边,手下的人应声而退。
南安宁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闫缪雨。看着这样风姿不凡的王爷,心里更是恨极了南安瑰,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就是王爷的备选王妃。
闫缪雨脸色微白,南安瑰这是伤势的影响。紫衣王爷是因为她受的伤,南安瑰心里过意不去。“你可是好些了?”这是完全自然流露的关心,眼睛里的担忧是藏不住的。
闫缪雨见南安宁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感觉暖暖的,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和沙场上的兄弟之情手足之义不同,很细腻也很陌生。
“无事,你放心。”闫缪雨低头和南安瑰四目相对,场面和谐温馨。
可是看在南崇明的眼睛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王爷,小女不懂事,还请您不要见怪。”南崇明现在只觉得南安瑰胆大又不懂礼数,见了王爷不行大礼,还直视王爷,简直就是没有家教。
“我来是问问,伤我的人怎么处置。”闫缪雨没有接南崇明的话,就是淡淡的看着他,但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在官场纵横多年的他喘不过气。
“南安静已经招认了,说她和南安宁合谋雇凶杀人。”南安瑰先发制人,抢在南崇明前面先说了一句。
“这样啊。不知道丞相大人要怎么处理?”闫缪雨已经转身坐到了主位上,南安瑰很随意的用刚刚自己喝水的被子给闫缪雨倒了一杯快凉了的茶水,递给了闫缪雨。
闫缪雨看了一眼杯子,上面明显还有唇印,南崇明和雷莉等人已经完全石化了,这个南安瑰胆子也太大了。素闻闫缪雨不近女色不好相处,雷莉现在只希望南安瑰作死的行为不要牵连到自己。
“你喝过的?”闫缪雨挑了挑眉,看不出喜怒。
南安瑰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杯子,看见杯口赫然印着一个唇印。“真是不好意思。”说着,南安瑰拿出手帕擦掉了唇印。“好了,这就可以喝了。”
闫缪雨看着南安瑰的一系列举动只觉得好笑,男女大防她好像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哪里像是一个大家小姐。可那日的剑舞又绝不可能是一日之功,他现在越发的觉得南安瑰有意思。
不过,这茶水闫缪雨实在是喝不下去,就放在了一边。
靠山来了,南安瑰狗腿的跑到闫缪雨身后站着。
“丞相大人?”闫缪雨冷眼看着已经石化的南崇明。
“不知王爷您要作何处置。小女柔弱断不会和匪徒有勾结。俗话说捉贼拿赃,还请王爷拿出证据。”南崇明不愧是一朝丞相,虽然后宅的事情处理得一团糟,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