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内,迎面看到一个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玩,扇子,剑,茶壶等等,货架前是柜台,柜台内也摆满了各种,玉石,铜钱,古刀,古书等等。柜台上摆着一台电脑,一个老头坐在柜台旁边。
这个老头带着老花眼镜,瘦的皮包骨,他就是钟松。
钟松见到李一白进来的时候,现李一白穿着宋朝的装饰,并没有大惊小怪,在唐人街常常有人这样cosp1ay,这也是李一白选择唐人街作为降落地点的原因之一。只是没有一个有李一白穿的那么标准的,想既然对宋朝的服饰这么有讲究。看来这个人身上带有好货。
‘先生好,您是要买,还是要卖呢。’
‘哦,您就是钟松,钟老板把,我想出手一本书。’说着李一白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本《梦溪笔谈》放在柜台上。
钟松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这本书,是宋代的刊本,这个人果然有好货。但是钟松的脸色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皱着眉头道,
‘先生,你想多少钱出。’
李一白知道钟松想套他的底。李一白何等聪明的人,精通三种语言,走私做过黑帮卧底十年,控制过黑帮,什么江湖场面没见过。
‘钟老板给我开个价吧。’
‘1oo美元。’钟松伸出了一根手指,摆明想黑一下李一白。
‘1oo美元。’李一白嘴角露出一抹轻蔑。‘钟老板是想把我当凯子耍呢,好吧,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换别的家。’说着李一白就做出起身要走的样子。
钟松连忙喊道,‘别,先生。请问先生贵姓。我们慢慢谈,您可以还我价嘛。’
‘我姓李。我做第一笔买卖就想钟老板能给个实诚价。’李一白估算过一本宋代的刊本大约能值2万-3万人民币,包装精美的甚至能值十几万。不过他手里的货只能是一般的包装。
钟松还是不松口道,‘既然李先生也是懂行的人。您就说个价。我试着看看,保证不会低的离谱了。’
李一白想,只要能保证每本书卖到不低于2万块就行,不想在跟奸商讨价还价了,省浪费时间和烦心,反正以后古董多的是。
‘5ooo美金。’李一白故意说的高一些。
钟松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价格有点高。我只能给你3ooo美金。’
‘35oo美金。’李一白讲价道。
‘不行。李先生你只有一本,如果你能有八.九本书,能让我赚的多一些,我才能给你这个价。’钟松看着李一白这打扮,能弄到一本宋刊本就算走狗屎运了,让他一下子拿出八.九本来,根本不可能。所以就说这样的话来压价。
‘那我要是能拿出八.九本呢。你能出35oo美金一本收购吗?’李一白淡淡的问道。
八.九本宋刊本,怎么可能。钟松在心中暗笑,这整个唐人街地区,谁手里有多少货他都清楚,就算是倒卖,这个价格35oo美金,倒卖也是亏钱。对于钟松来说,这样的货,只要收购不过35oo美金,他还是有的赚,这是他的底线。同行之间都知道这个成本底线。
‘没问题。’
李一白笑着从布袋里掏出书来。
一本。
二本。
三本。
四本。
五本。
六本。
七本。当李一白掏出第一本的时候,钟松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八本。
李一白留下了最后一本《启颜录》,没有掏出来。一共十本书,柜台上摆着九本。
钟松哆哆嗦嗦的拿起这些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李先生太厉害了,怎么会弄到这么多宋刊本。而且这几本诗集,更是稀有,还能价格比《梦溪笔谈》高一些。唉,可惜我一时得意失言,我做古董生意这么多年,第一次吃了哑巴亏,虽然这笔生意也会赚钱,不过这次赚的少了。以后再也不能小看别人了。
‘再下真是佩服李先生啊。甘拜下风。李先生做生意厉害,还有本事能弄到这么多古物。以后请多多合作啊。’
钟松可不傻,像李一白这样弄到货源的人,他肯定想拉住。
‘客气了。钟老板。’李一白手里摸了一下那本《启颜录》。‘钟老板的电脑可以借我一用吗?’
钟松把显示器转向对着李一白这面,键盘也移了过去。‘李先生,随便用。’
李一白在宋朝时,就想查查这本《启颜录》了。只可惜宋朝不能上网。这次来到现代社会又匆忙,就在这里查了把。他只模糊感到到这本书很稀有。李一白敲了几下回车,检索到了《启颜录》的信息了。
《启颜录》是文言轶事小说类笑话集。隋代侯白撰。这是继《笑林》以后又一部重要的笑话集,但它又具有自身独特的优点。《旧唐志》、《新唐志》均有记载,十卷,已经失传。
最后两个字,‘失传’
古董最值钱的地方在于稀有。而《启颜录》早已经失传了。这是传世的孤本。李一白看到这里,就回想起自己是在《新唐志》的一篇论文上看到一点点描述,难怪会有印象。
看来自己当时的选择没错,但是这么宝贵的孤本,打算卖多少钱呢。这种孤本应该最低不低于1ooo万人民币。不过这再宝贵,对自己来说,还不是顺手就得到的东西。想想这钟松开的是小古董店。财力也有限,估计他只能出2oo多万人民币。
至于李一白为何不找更好的买主,卖更高的价格,主要是这些都是在李一白的计算之内。
先李一白在现代社会所呆的时间有限,有可能还没见到更好的买主,就被传回去了。其次,李一白在现代社会属于弱势的状态,在自己还没足够强大时,带着一个贵重的宝贝到处跑,很容易被人盯上,遇到更大的危险。再者说,这样的宝贝,对李一白来说,顺手就能得到,根本不值得珍惜,便宜了钟松也没啥。
李一白关闭了网页,对钟松道,‘钟老板,我还有更好货。钟老板要收吗?’
钟松大吃一惊道,‘请李先生跟我进里屋谈。’
李一白跟着钟松来到里屋,这里比外面更开阔,门都是几道钢板。看来外面店里的都是一些破烂而已,好东西都收在里屋。
‘请李先生拿出宝物把。’钟松道,‘我收。我就知道李先生会把我当朋友。’
李一白笑了笑,‘没错,我是看着钟老板收了我那九本书的价格较为公道的诚意上,决定把这个宝物出手给你。’
说着李一白就掏出了《启颜录》。
钟松拿着放大镜,瞅了几遍,有翻旧唐志。竟然找到,在《旧唐志》里记载的内容。其他的一些篇章,也都是像这个作者的笔法。看来应该是真的没错了。钟松脸色通红,激动不已,额头开始冒汗。
‘李先生,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个东西是个无价之宝。’
‘《启颜录》早已经失传的。这真是好东西啊。’钟松在说这话时,声音都哆嗦。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古董的人。‘李先生这个东西我收不了,我的钱不够买的。’
‘钟老板有多少钱。’李一白问道。
‘4o万美金,还有一些1o万美元债券。’钟松答道。
‘既然钟老板对我这么有诚意。’李一白道,‘那些债券我就不要了。给我4o万美金,这东西和那九本书都归你了。’
钟松听到这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此话当真。不会反悔把。’
‘我是会反悔的人吗?钟老板是我的朋友了。就是送于钟老板又何妨。’李一白淡淡的道。
‘不敢不敢。我现在就支付钱。’钟松激动的急忙想把这交易做定得到这本书,生怕李一白反悔了。
‘我只要现钞。美金或人民币都行。’李一白以前做蛇头时就明白,买卖都不刷卡,只收现钞,这样可以规避被美国fbi查到。因为在美国,一笔过1万美金的钱流动后,都可能被跟踪,一旦现是黑钱,就会被冻结。蛇头们明白这个道理,李一白更明白。
现在自己的这个生意,也是来路不明的,难道被fbi抓到时告诉他是从宋朝带来的吗?
‘我懂,我懂。’钟松点点头道。他常常收黑货,这些古董哪有那么多来路明的。他为了逃避打击,也是只准备现钞交易。
钟松从保险箱里把4o万美金都取出来了,交给了李一白。
李一白把这些钱装进布袋后,拿出了那个茶壶。
因为他想测试下之前想的那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