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一端的唐晚似乎在翻资料，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回，“你调查的是赵瑜雅的行踪，要凌南帮忙？小祖宗，大材小用可不行啊。”
低质清越的女音似是无奈。
于玖玖舔舔干涩的唇，她想起凌南高端技术人员的高薪工作，有点不好意思。
对面，某个清高的女人冷哼一句，悠悠开口：“下午三点，赵瑜雅会去云景会所，你自己去小心点。”
教了小姑娘好一段时间，她什么想法唐晚不明白？
知道于玖玖肯定会去，不能阻止就只能让傻愣愣的她注意安全。
“好呀。”小姑娘应声，乖乖糯糯的语气。
“要不带上顾深吧，他好像比凌南还要靠谱。”
听到这个名字，于玖玖面色一僵，察觉通话的对方不知晓自己的神色，低眉，奶音带着些许抗拒，“不要，我不想。”
“闹脾气了？”唐晚觉得这情绪不太对。
“没有……”还是那低低糯糯的嗓音。
“我让那破顾深哄你。”
于玖玖现在听得烦，眉心蹙起，凶巴巴的：“不要！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怕精明的唐晚再追究，小姑娘痛快吼完又立即怂得挂了电话。
烦躁得蒙住头，她“嗷呜”一句，闷闷不乐起来。
另一端。
唐晚睨了一眼挂断的通话，抬手拨弄几下顺带关了免提页面。
而另一个同样亮着的手机屏幕通话页面才没多久，关了免提，唐晚云淡风轻地捏起手机。
“发生什么自行纠错，自己想办法去哄吧。”
……
临城的气温忽冷忽热惯了倒也可以习以为常。
于玖玖换了一身及膝裙搭一双洛丽塔鞋，长袜遮住脚踝滚边，同色系风衣外套披在双肩，跟余于盛扯了个理由出门了。
于盛对于小孙女随性的穿搭早已习以为常，瞥了一眼，让她注意时间回家。
出门时离三点还有一个小时，搭车耗掉二十分钟路程，于玖玖捏着背包带小逛半会，迷迷糊糊绕进了一条人少的街，不经意撞见行人吵架。
于玖玖本无意操心，白皙小腿退后几步冷不妨听到暴怒的女声，觉得有点耳熟。
下一刻，另一道声音替她解了惑。
两个行人，较为高调的黑衣女生把另一个推开，怒声大吼：“宁雅，我说了道多少遍不是我，不是不是！你没长耳朵吗？！”
宁雅站在那人对面，神色不愉。
那高挑的女生继续道：“你自己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也就罢了，别他妈用这种恶心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宁雅被推得倒后扶住街道圆柱，愤怒交加的情绪控制不住，径直甩了黑衣女生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起，于玖玖听得感觉脸颊生疼，更别提被打的女生了。
指尖蜷缩，于玖玖偷偷瞥了一眼捂着脸的女生，那人恰巧扭过头来，浓妆艳抹的长相与声音不同，跟记忆中某个画面对上。
于玖玖咬着吸管对上号想起来了。
……是买甜筒那晚跟顾深要微信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