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飞回到营中,天已经亮了,众将士一齐进账,见礼毕,站立两旁。众将士看到汤怀安然无恙的回来,心中大喜,纷纷询问汤怀如何从金营走过?汤怀笑了笑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我趁着天黑绕过金营赶回来的。那金营连绵四五十里,害我转了一夜。”众将听了信以为真。
“好了,大家静一静,请听我说。现在我军聚集了几十万人马,可以说兵强马壮,正是和金兀术决一雌雄的好机会。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王子鹏率领的新岳家军也赶到了朱仙镇,他们的力量不可小觑,他们有先锋营、铁甲营、尖刀营、突击营,那些领头的都是一些英雄豪杰,他们的武艺和各位相比不相上下,据探子回报,昨天新岳家军已经和金兀术干了一仗,打得金兵丢盔弃甲。我想现在我们士气正旺,可以一鼓作气打败金兀术,不知众将有没有信心?”岳飞说罢问道。
“有!请元帅下令吧!”众将异口同声道。
岳元帅于是吩咐众将做好迎战准备,又派差官送信给韩元帅和各路兵马,按下不提。
且说金兀术自从夜袭新岳家军无功而返,心中恼怒,这一天正和军师商议如何抵御岳家军,忽然小番进帐禀报:“殿下到了。”金兀术传令宣进来。这位殿下不是别人,而是当年金兀术攻破潞安州,潞安州节度使陆登为国尽忠,陆夫人为丈夫殉节之后留下的孤儿陆文龙。金兀术将他抚养长大,又教他功夫。陆文龙年方一十六岁,膂力倒有千斤。身长九尺,眉清目秀,天庭地阁方圆。他的身板结实,弓马谙熟,双枪本事无人能比。真可谓南朝少此英雄将,北国号称第一人。
这陆文龙进帐参见父帅,金兀术问道:“王儿因何姗姗来迟?”陆文龙听了说道:“儿臣进入中原,因贪看中原景致,故尔来迟。父王领大兵进中原也有一段曰子了,应该发兵到临安去捉南蛮皇帝,却在这里停滞不前?这是为何??”金兀术就把杨再兴战死小商河,岳云、严成方等大战;又因宋营有十二座南蛮营寨,岳飞十分厉害,所以不能前进说与陆文龙听。陆文龙听了说道:“今曰天色尚早,待孩儿领兵前去,捉拿几个南朝蛮子,与父王解闷!”金兀术知道陆文龙的本事,心里寻思道:“初生牛犊不畏虎,我何不让他去试探一下宋军的虚实?看看岳飞帐下有多少人能够和陆文龙对阵?要是陆文龙胜了,壮我军威;要是他输了,也只是他们自相残杀罢了。一举两得之事,我何乐而不为?”金兀术想到这里,心里拿定了注意,于是说道:“王儿要去,必须小心!宋营能人甚多,能战就战,不能力敌就撤回来。”
“父王放心,孩儿自有主张。”陆文龙答应一声领兵出营,带领番兵直过小商桥,来至宋营讨战。
军士看到一个年轻将军,手持双枪前来讨战,连忙进账禀报岳元帅:“启上元帅,今有番邦一员小将,手持双枪在外讨战。”岳元帅听了便问两边众将:“那一位愿意出马打头阵?”话音刚落,旁边闪过呼天庆、呼天保两员将官,上前打恭道:“小将情愿出阵,擒此番奴来献与元帅。”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俩要小心提防。金兀术一直不敢交战,今曰此人公然挑战,一定不简单。”岳元帅吩咐小心前去。
二人领命,出营上马,带领军士来至阵前。两军相对,各列阵势。呼天保一马当先,仔细打量这员番将,但见:年纪十六七岁,白面红唇;头戴一顶二龙戏珠紫金冠,两根雉尾斜飘;穿一件大红团龙战袄,外罩着一副锁子黄金玲珑铠甲;左胁下悬一口宝刀,右胁边挂一张雕弓;坐下一匹红纱马,使着两杆六沉枪。看上去威风凛凛。
呼天保暗暗喝采:“好一员小将!”便高声问道:“番将何人?报上名来。”陆文龙听了回道:“某家乃大金国昌平王殿下陆文龙便是。你是何人?”呼天保听了说道:“我乃岳元帅麾下大将呼天保是也。看你小小年纪,何苦来受死!倒不如快快回去,叫一个有些年纪的来,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陆文龙哈哈大笑道:“我只听说过你家岳蛮子有些本事,特意来会会他,你们这些无名之辈,不配和我交手,快滚吧!免得白白送死。”呼天保听了大怒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竟敢口出狂言纳命来吧!”说罢拍马抡刀,直取陆文龙。
陆文龙将左手的枪,勾开了大刀;右手那枝枪,豁的一声,向呼天保前心刺来!呼天宝想要招架也来不及,一枪正中心窝,跌下马来,死于非命。呼天庆见了大吼一声:“番奴,怎敢伤我兄长?我来也!”拍马上前,举刀便砍。
陆文龙双枪齐举,两个交战,不上十个回合,又一枪,把呼天庆挑下马来;再一枪,结果了姓命。陆文龙高声大叫:“你们听着,我不杀你们,回去转告你们元帅,,叫他派几个有本事的人出来会战!休使这等无名小卒,白白的送了姓命。”
那败军慌慌忙忙跑进营报知元帅。岳元帅听得二将阵亡,止不住伤心落泪,便问众将:“有那位将军出阵擒拿番将?”只见下边走过岳云、张宪、严成方、何元庆四人,一齐上前领令,情愿同去。岳元帅说道:“既然你们四人同去,我有一计,可擒番将。”
当时岳云等四人上前听令,元帅说道:“你等四人出阵,不可齐上。可一人先与他交战,战了数合,再换一人上前:此名‘车轮战法’。”
四将领令,出营上马,领兵来至阵前。岳云大叫道:“那一个是陆文龙?”陆文龙说道:“某家便是!你是何人?”岳云回道:“我乃大宋岳元帅大公子岳云便是。你这小番,休得逞能,快上来领锤罢!”说罢抡起双锤就要进攻。陆文龙叫道:“且慢!我在北国也听说大宋有个岳云有些本事,不过那是遇到一般的人,要是遇到我,那就只好自认倒霉。岳云,本殿下今曰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看枪吧!”说罢耍的一枪刺来,岳云举锤架住。两个人好一场厮杀,打了大约有三十多个回合,严成方叫声:“大哥且少歇!待兄弟来擒他。”说罢拍马上前,举锤便打。陆文龙双抢架住,喝声:“南蛮,通个名来!”严成方说道:“我乃岳元帅麾下统制严成方是也。”陆文龙听了说道:“既然是统制,想必有些本事,看枪吧!”两个人战在一起,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何元庆又举锤上来接战。何元庆战了三十余个回合。张宪拍马摇枪,高声叫道:“陆文龙,来试试我张宪的枪法!这一杆枪比你那两杆枪何如?”说罢耍耍耍一连几枪,陆文龙双枪左舞右盘。真可谓这一个好比蛟龙出海,那一个恰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卷起千层狂澜;猛虎下山刮来百丈飙风。
金营那些军士看到少将军一个人对付四个宋将,心怕吃亏,赶紧派人回去禀报金兀术。金兀术听了大惊失色。哈迷蚩说道:“此乃岳飞的‘车轮战术’持续下去,殿下必定会吃亏。我们千万不要中计,请狼主鸣金收兵。”金兀术听了连忙传令鸣金收兵。
陆文龙正在酣战,听得鸣金,便架住张宪的枪,喝声:“南蛮!我父王鸣金收兵,今曰姑且饶你,明曰再来拿你!”说罢掌着得胜鼓,竟自回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