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谢飞白暂时不要回家之后,周丛宇匆忙离开了。
“谢姑娘这边请,夫人想见你。”
谢飞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觉得男人应该不是周丛宇的母亲,就算是催婚也没有理由把才跟他见过一面的她带走的道理。但是,她也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见过什么夫人,尤其是檀梦,她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决定了,等见过那个什么夫人后,回去就让郑奇把他们的家底都给查出来,看他们以后还敢再装神弄鬼吓唬她。
檀梦静静站在一旁,耐心的等着谢飞白做出决定。
谢飞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这到底是在装好人,还是觉得她很好骗呢?
“带路。”谢飞白低声道。
檀梦捂嘴笑了笑,谢飞白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微微抬了抬下巴,输人不输阵。
檀梦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未说话。
很快,她就被带到了三楼的一处餐厅包间里。
“夫人,谢姑娘到了。”
谢飞白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被檀梦称为夫人的女人,鹅蛋脸,桃花眼,是个十足的美人。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眼中满是智慧的光芒。谢飞白猜,她至少也得三十几岁了。
那人对她温柔的笑了笑,伸出雪白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坐吧。”
谢飞白思索三秒,目光坚毅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们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见见你。”她柔声说道。
她这个微笑确实让谢飞白心里卸下了一丝丝防备,不过她的下句话成功让谢飞白才卸下的防备又重新安装完毕,并且还修建起了高高的城墙。
她说,“我是祁渊的母亲。”
有一瞬间谢飞白的脑子是空白的,不过跟在玄月身边许久,她面不改色的本事也小有所成。纵使脑子里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也丝毫不显。
她思考了一分钟,用自认为最无害的语气问道:“既然您已经见过我了,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你见过我。”
“就算我不说,玄月也会知道的。”
“他不在这里。”
谢飞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所以,玄月果然是在跟着她。不过,现在他好像被她的人引开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您什么时候想要见我们,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好,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她认真说道。
“再见。”谢飞白朝她挥了挥手。
谢飞白离开后,被檀梦称作夫人的女人,微笑道:“小梦,她真是个好孩子。”
“是呢,她不仅心地善良,手还巧。”说着,她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了一根白玉簪子,“您瞧,这就是她做的。”
女人拿着发簪把玩了一会儿,叹气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正式见面。”
檀梦安慰她道:“就快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簪子,脸上的笑容十分温柔。
谢飞白并未立刻离开商场,她先去了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试着想要露出一个微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她掏出手机看了眼白湫发给她的照片,看着苗苗脸上灿烂的微笑,她想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事发生的同时,总会有些坏事发生的。就好像电视剧里,将要和好的夫妻、情人,总会有一方出车祸,苗苗的爸爸、妈妈都没有出事,这很好。况且这一天,她早就已经想到了,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只是,她恐怕要失信于苗苗了。
她找出了徐夜的号码,看着电话的按键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做,收起了手机。
走到二楼,买了两份炸鸡腿打包带走了。
坐在出租车上,谢飞白心中感慨万千,她才刚刚熟悉了这座城市,却马上就要离开了。这让她想起了从前的日子,每次她才跟身边的人熟悉起来,他们就不得不离开。但那时候,他们也还是在一起。这次,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跟她一起走了。
“小姑娘,你这是遇上什么伤心事了?”
谢飞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原来不知不觉她竟留下了眼泪。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因为那些过去哭泣了呢。原来,她终究还是不够坚强。
谢飞白擦干脸上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一脸关切司机大叔说道:“我表姐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她的父母不喜欢那个人,他们想要她嫁给另外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我不明白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言司机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他不明白她到底支持的是哪一方。斟酌半晌,他道:“父母都是为了孩子好,他们这么做,自然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或许吧。”谢飞白喃喃道。
她转头看向窗外,路边的树木飞驰而过,车辆川流不息。
“谢谢你。”
“不客气。小姑娘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其他很多有趣的事情,一定要加油啊。”
谢飞白微笑着关上了车门。
司机没有看都的是,在他的座位底下静静躺着一张手机卡。
谢飞白熟门熟路的走进了一家名为第二个夏天的店,店铺不大,就只有一个青年在柜台后面。
他抬眼看了看谢飞白,“要买什么自己挑,到我这来结账。”
谢飞白径直走到的了他的面前,从口袋里拿出半片蓝色塑料叶子放到了柜台上,“我是来拿东西的。”
那人看了眼柜台上的叶子,随即便蹲下身,一阵翻箱倒柜后,他又拿出了另外一半叶子,与谢飞白拿出的那一块儿严丝合缝的队在了一起。
“稍等。”说罢他便转身进了里屋。
等他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欢迎下次再来。”
谢飞白对他笑了笑,在心里说了句没有下次了。
谢飞白拎着箱子走进了附近的公共厕所里。
在里面,她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有一张身份证和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待她打开木盒,看着盒子里的镜子,她心中感慨,他们服务还挺周到的。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盒子里的如同面膜一样的东西,把它贴在了脸上。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么痒。”
好在这情况就持续了半分钟不到,等她再看想镜子,先前那精致的面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跟箱子里身份证上的人一模一样。
谢飞白拿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用她的眼睛都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如此一来她就不必担心会被其他人识破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链,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绿色液体,缓缓的倒在了上面。
液体刚接触到手链就立刻消失不见了,黑曜石也渐渐地失去了光彩,逐渐变成奶白色,直至最后变成了透明的,好似玻璃珠一般。
接着,她又把身上不易吸热的衣服换成了最易吸热的黑色衣服。最后,她把精致的发饰摘了下来,看着披散的长发,她拿起了剪刀。
对着长发比划了半天,她还是没能下的去手。叹息一声,她用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脚上的鞋,则换成了天蓝色的。
把箱子收拾好,她干脆利落的把手机格式化了。
随后,她走出了卫生间站在了洗手池边。
看着镜中全新的自己,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你好,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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