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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外来户的甘茂,自然不会因为樗里疾的如此做法,而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其实甘茂心中还是明白事理的,今日这番差事能够落到自己的头上。
实在是因为樗里疾太过飞扬跋扈,秦王有意的打压樗里疾,樗里疾反倒没有觉出此中的玄妙,实在是妄为‘智囊’的雅号。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甘茂在片刻的得意之后,迅速将自己高高翘起的尾巴收拢了回来。
生怕自己的举动惹恼了秦王,眼下群臣已经多有不满了,若是自己没了分寸的话,到手的机遇或许就会随之溜走。
“大王!微臣想请大王恩准,让司马错将军与孟说将军随微臣一道前往巴蜀!
司马错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不便于上阵杀敌,但是这对于巴蜀,司马错将军当年有草创之功,想必对于这巴蜀的道路,没有人能够与其比肩。”甘茂已经判明了朝堂上的情形。
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双目炯炯看着秦武王嬴荡,希望秦武王嬴荡能够恩准自己的请求。
不过秦武王嬴荡对于早已年迈的司马错是否能够出征还是心存疑虑,并非表态,只是仔细的倾听着甘茂的论断。
“大王!此次若是能够得到司马错将军的协助,我军必定能够尽快拿下巴蜀,对于来年的东进,不会造成影响!若是迁延日久,徒损兵力不说,反倒会贻误战机!”甘茂见秦武王嬴荡没有表态继续建议道。
说道这东进的计划,一下子点到了秦武王嬴荡的心坎之中,东进宜阳,拿下宜阳,是秦武王嬴荡最为痴迷的一件事。
不过考虑到年事已高的司马错,秦武王嬴荡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战场是一个瞬息万变的地方,没有永远的强者,自然也就没有永远的弱者。
强弱的对比都是在转瞬之间,往往就是在这转瞬之间,一场战斗就会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这司马错对于巴蜀的山川地貌了如指掌,有活地图之称,但是怎奈何这年事已高,思维反应自然也是大不如从前。
若是在军前贻误了战机,秦法严苛,军法无情,不管是那一条,都足以葬送了这位前朝老臣的晚节。
秦武王嬴荡犹豫的眼神落在了司马错的身上,其实对于司马错而言,秦武王嬴荡的担忧都是十分多余的,因为司马错从听到甘茂点了自己的将开始。
心中就翻腾起了战斗的****,虽说早已是两鬓斑白,但是哪一个武将会承认自己的衰老,承认了自己的衰老,言下之意,不就是在承认自己的无用吗!
又有谁会说自己是一个无用的人啊,真要是无用的话,还为何要站列于朝堂之上,忝列高位,百无一用。
司马错抬头见秦武王嬴荡的眼神犹豫不定,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大王嫌弃自己衰老的缘故啊,害怕自己贻误了军国大事。
随即上前说道:
“启禀大王,老臣虽已两鬓斑白,但是这双手依旧能够开的强弓!大王要是不信的话,就请让殿前的硬弓拿来,老夫若是不能拉开!
这巴蜀不去便是,若是能够拉开,还望大王,能够让老臣在将死之年,能够再为我大秦,出一些绵薄之力。”老家伙说话的时候,胡须都被自己视死如归的气势所感染,在脸颊上来回的飘荡。
秦武王嬴荡一看,心想‘好你个司马错不愧是先王的爱将,居然直接就奔着朕来了!’若是决绝的话,自然会惹得司马错不悦,如此一来也就寒了将士们的心。
“朕以为,这拉弓的事情,还是不必了吧!”秦武王嬴荡试探性的问道。
“大王!为何不试?难道信不过老夫?”说着转身就准备自己前去拿一把硬弓。
秦武王嬴荡一看,看来是阻挡不住了,不过这心中也是有意要看一看,司马错的真是本领到底如何,若是真的能够拉开硬弓的话,倒也可以让他去参与平叛。
“好!来人为司马错将军拿一张硬弓来!”廊前的武士,听到秦武王嬴荡的召唤,自然是迅速将一把硬弓拿了进来。
司马错并没有等着武士将硬弓放到自己的手中,而是丝毫没有放慢脚下的步伐,直奔武士而来。
殿前武士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武士,一个个也是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当然都是年纪轻轻的壮小伙子,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都不是这个垂垂老矣的司马错可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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