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还是黑衣女保镖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错。”
易铭神色如常的点点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找了一张就近的座位坐下。他曾经说过,要是这个黑衣保镖还敢在她面前叫嚣动手,就一根手指碾死她。
这可不是说笑,他易铭身为重生者,气运商人的店主,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的份量都比传说中震压九州的九尊宝鼎还要重千万倍。真要动手,哪怕是你有富国敌国的财富、一手遮天的权势,也挡不住易铭取你性命。
“你!”
女保镖刘兰拍着桌子,猛的站着,怒指易铭。她虽然只是一个保镖,但是作为黄衣少女的贴身人,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句刘姐,什么时候这么被人这么无视。
“够了。”
黄衣少女眼看刘兰就要动手,沉声道。
她受过西方高等文化教育,自诩为文明人,不喜欢打打杀杀。不过她虽然明面上叫刘兰阻手,语气上却没有半分责备之情,反而是用一双美眸怒瞪了易铭一眼,显示是站在刘兰那边。
刘兰只得跺着脚重新坐了下来,瞪着易铭,脑中心思乱转,显然是在默默准备对付易铭的阴谋。
风雨阁作为春江宛的顶级包厢,自然和外面不同,里面除了她们两人以外,其实还有四名服务员,总共两男两女分别站在桌子的四个方位,随时等待客人的传唤,至于给易铭带路的那名小伙子,在把门推开以后已经离开了。
对于房间内的发生的事情,四名服务员一动不动,恍若未闻,显出了顶级工作者的素质。他们的工作只是对客人的用餐提供服务,客人之间发生的纠葛,乃是客人的私事,并不在服务范围之内。
黄衣少女一身顶级限量奢侈品衣物,黑衣保镖也是一身国际名牌,就连服务员们的统一工作服也都是选用顶级面料订制的高档货。相比而言易铭这一身行头就差远了,他的天澜之家只能算是大众名牌,再加上易铭根本不懂衣着搭配,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包厢之中,就好像一滴油进到了水里,与之格格之入。
就连久经商战的大佬,坐在他这位置恐怕也会因为无法融入周围而感到不安,但易铭可不是一般人,又岂会因为不能与世俗同流而自行惭愧。
他金刀大马的靠在真皮椅子上,优哉游哉的让身后的服务员给他倒了杯八二年的拉菲,细细的品闻着当年那与众不同的口感和历史沉淀。
“混蛋。”
刘兰心中怒骂。
黄衣少女也脸色微变。
这人也太赖皮了,明明是跟踪自己过来的,居然反客为主,好像他才是主人一样,不仅骗吃骗吃,还会使唤起服务员来了。
她从一开始就把易铭当成暗中跟踪她的小人了。这种偷偷跟踪自己,企图人为制造偶遇的男人,她见得多了,一个个只会耍点小聪明,把天底下的女人都当成花痴一样。殊不知她李大小姐目光如炬,只欣赏真正有能耐的人。
“小张。”
刘兰脾气火爆哪里能忍,对身后那名比较熟的服务员招招手,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
“嗯?刘姐,这不太好吧,不就是来泡妞,混点吃喝嘛,不用这么给别人难堪吧。”
这名叫小张的服务员听到她的话感到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不知道我们小姐的身份吗,要是你不肯,我就向你的老板投诉你。”
刘兰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
小张看了看一旁的黄衣少女,见她没有出声,知她默许,方才点头答应下来。
他可不是其它三个刚来的服务员,他已经在春江宛干了几年,对里面的一些常客都有印象。
眼前的这名黄衣少女名叫李冰凝,乃是蓝丹首富李万三的独女。若只是一般富豪,他还不是很怕,毕竟他的老板也有很深背景,不可能为了讨好别人就把他开除。但是李万三和他老板关系密切,他曾不止一次看到过两人并肩谈笑而走,老板也私下里感叹过李万三对他有知遇之恩。
“可怜的少年,怎么就惹到了李大小姐。”
想到这里,小张看着易铭,目光之中充满怜悯。
不过他为了自己的饭碗还是开口道:
“这位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女士,叫李冰凝,是李万三的千金。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敢来追李小姐,不知道有什么来头,一年收入多少?”
听着小张按她的剧本开口,刘兰心中得意,不屑的扫了易铭一眼。
她明知道易铭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却故意抬出李冰凝的身份,又问易铭家里有什么来头,就是想当落他面子,践踏他的尊严。
易铭知是刘兰和李冰凝的主意,左手插着裤袋,右手夹了块拿加大北极贝刺身才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道:“我叫易铭,是一个商人,一年到头也就混口饭吃,昨天才赚了10个亿,不值一提。”
“赚了10个亿?就你?”
刘兰险些笑了出,蓝丹一带身家上10亿的大商人哪个她不认识,居然敢在她面前夸口吹牛。
李冰凝看着易铭,目光更为不善,她崇尚为人做事认真务实,最不喜欢这些油嘴滑舌,只会满口大炮之徒。
小张也是暗暗摇摇头,别人李小姐家里可是经商的,还是首富之女,你这话骗骗没有见识的小姑娘还行,拿到这里只会贻笑大方。
不过小张和易铭没有什么怨仇,没有出言拆穿他的谎话,而是继续按刘兰的指示问道:“不知道易先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这是李小姐的家宴,似乎没有邀请外人参加。”
这句话极为尖锐,话中不怀好意,就差没有明说易铭是一个混吃混喝的无赖了。
“是吗,我是你爸请来的。”
易铭好似没有听出话中的嘲讽,又吃了块深海鳕鱼才冲李冰凝淡淡的道。
这话一出,就连剩下的那三个不动声色的服务员都脸色微变,没有人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