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漓听在耳里,不明白爹为何要这么说,她以前从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她出于局势也不好道破,可她心中的那片疑云越来越大。
她如今心口绞痛,左肩滚烫的疼感,她刚才并没有跟苏医官提过,难道她这双眼眸由于哭得太多,真的染上了连苏医官都诊断不出的眼疾?
难道...她要失明了吗?她不可以失明,她还没有替娘报仇。她还没有跟子暄哥哥说明她的来意,她需要子暄哥哥帮她。
想完,她抬眸对爹说道:
“爹,漓儿还有事情要与子暄哥哥商量...”
墨铮见女儿不愿意随他离开的意思,忽然面露厉色,对她说道:
“你先与爹回帐,你难道没看见苓王还有奏章要批阅吗?”他看见案头上的奏章,随便说了个要带墨云漓离开的借口。
墨云漓听到爹的厉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严厉对待她的爹,一下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她即使再求事心切,也不能扰了子暄哥哥处理国事。
她抬眸对若子暄说道:
“漓儿不知子暄哥哥在处理国事,待会再来找你。”她隐忍住心头的刺痛,与左肩的焚烧,却不知在她隐忍下,让她那琥珀色眼眸中的紫色在慢慢褪去,而她心口的疼也在一点点消退...
若子暄望着眼前的父女俩,他明显看见墨云漓眼底色泽的变化,这会又变回了平日里的琥珀色,曾经他为何没有发现过?难道墨氏族长执意带漓儿离开,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既然墨氏族长不愿意相告,自然有他的理由,他不勉强。
他点头温润的说道:
“好,漓儿妹妹,墨族长不要太悲哀,墨夫人本王会厚葬,封为护国夫人。”
墨族长听后,跪在地上谢恩:
“谢苓王,属下告退。”
说完,就拉着墨云漓离开苓王的军帐。
墨云漓跟在爹身后跟随进了帐,她抬眸问道:
“爹,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漓儿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绝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儿时,漓儿从来没有这样过。”
墨族长右手握紧鹰头权杖,转身,眼神有些咄咄逼人,原本瘦稍的身子,让人更有威严感,他问道:
“漓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墨云漓不明白,爹为什么这个时候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这与她眼睛会变色又有什么关系。
她说道:
“女儿不明白爹说的什么...”
墨铮拿起一旁铜镜给她,指着军帐中的屏风说道:
“你去屏风后面,看看你左肩那块胎记有没有什么变化。”
墨云漓接过铜镜,脑中忽然闪现一个暴戾冷峻男人半躺衣衫抓着她问:
‘你身上的珞藤花印怎么回事?’她记得那个残暴的男人对她说过这句话,难道...
她慌忙拿起铜镜走近屏风,脱下左肩衣衫,露出光洁的肩膀,寒风吹得她肩头,瑟瑟发抖。
当她看见左肩的珞藤花胎记时,她心口一阵窒息,这胎记居然成了淡紫色,这胎记从她出生后就是粉色,为何变成淡紫色了?
翠儿在攀国军中经常为她的刀伤上药,也没有听翠儿说过,难道翠儿一直以为她这胎记是淡紫色?
屏风外传来爹的声音:
“漓儿,如实告诉爹,你那胎记如今是什么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