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刘阳和胖子各自托人给家里带话说在学校补课不回家了,然后便随老刘头坐着他的农用车往东开去。
秋高气爽的天气里,两个小时后被晒的迷迷糊糊的两个人到了一个山坡下的小村庄前,这村庄一看就是典型的大发展背景下的小村庄,虽然家家户户都盖着独门独栋的小楼,但却人声寥寥,冷冷清清,村口一棵大树下,坐着的全是老人和儿童,看不到一个青壮年,这些人看到车上的三人,更是像看到了稀罕的东西一样目送他们进入村庄。
老刘头把车开到村子里一座深宅大院前,自言自语道:“应该是这家了”,说完便示意二人去敲门。
开门的正是上次在门卫室看到那个中年男人,见了三人,连忙热情的请他们进屋,屋里已摆下一桌酒席,除了主位已坐满了人,想是就等着师徒三人了。
临时加了两个凳子,那中年男人端起酒杯开始说话,说的是什么刘阳和胖子都没听清,他俩脑子里只剩下那丰盛的酒席,等到桌上的人敬完酒,主家和老刘头谦让了半天才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之后,两人马上开始不顾形象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刘阳和胖子打着饱隔听桌上的人说话,谈的无非是家族历史,奋斗历程之类的,感觉甚是无聊,二人朝老刘头挤眉弄眼半天老刘头才挥挥手示意二人可以离席。
出了院子,只见屋子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树木高大,鸟语花香,一条小溪顺着院墙外流下来,从门前小桥下流过,汇入路边的河沟里去。对于从小生活在平原上的刘阳和胖子来说,眼前的这一切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只想马上爬上小山,去探寻从未见过的秘境。
老刘头一直喝到四点多才在三四个人的搀扶下出来上厕所,然后便被送进一间屋里睡觉去了。
刘阳和胖子也不敢远离,便守在老刘头身边,但不到五分钟,老刘头突然像清醒了一样,自言自语道:“不能误了正事儿……”,刚下床,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被二个徒弟扶住站好后,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趁着离天黑还有一段的时间,你们去判官坟上看看有没有长的太近的大树,或者是大石头把坟给压住了,如果都没有,就把那坟的整体情况记下来,回来之后告诉我。”
刘阳和胖子安顿老刘头重新躺下,出屋到了正堂,只见那中年男人也喝多了,正瘫坐在那里,一个跟刘阳他们差不多年龄的少年正帮着一个中年妇女在收拾桌子。
刘阳和那妇女说明来意,她便让那个少年带二人上山,并一再叮嘱三人注意蛇虫。
房子后面有一条上山的蜿蜒小路,刘阳和胖子兴高采烈的跟着那个一言不发的少年爬山,绕过半山腰一个凸起的土包,只见一个巨大的墓碑立在空旷处,数十座小了不少的墓碑排列在其下方,整个造型像祭祖时的灵位一样,只是其中几个墓碑较新,一看便是埋葬时间不长。
刘阳和胖子按老刘头的指示,细细的观察了周围,只见墓区工整森严,地面干净整洁,野草也被打的干干净净,猜想绝对是有人专门照看,否则不会如此。
正看间,那个领路的少年小声鄙夷的说道:“这么小就搞封建迷信,你们家里人知道么!”
刘阳听了一愣,心想这小伙敌意不小啊!当即便准备反驳他,但旁边的胖子一下拽住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可这么做,只好回头继续看那祖坟。
看来看去,两人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下山去了。
守着睡的死猪一样的老刘头,无所事事的刘阳和胖子也不敢轻易在别人家出窍,万一吓到人只怕没法收场,只好陪在老刘头身边打盹。
天刚黑下来,老刘头打了几个大喷嚏醒了过来,然后坐起来便急急忙忙对着门口扒拉,嘴里连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越催我越慢!”
等他站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两个徒弟也赶紧站了起来向他汇报判官坟的情况,老刘头听完连说奇怪奇怪。
老刘头在屋里一阵踱步,越走越快,走了能有十来分钟,才终于下定决心,对刘阳说道:“去跟主人家说我不舒服,把饭菜带回来,我得去一趟下面!等我回来再吃饭!”
刘阳依言而去,那女主人也通情达理,做好晚饭后便将他们三人的饭菜送了过来。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老刘头才悠悠醒来,让两个徒弟把门插好,便立即吩咐二人灵魂出窍,出门往山上奔去。
到了判官坟,只见判官正坐在他的墓碑上,晃荡着腿抱胸面对着三人。
虽然看不清判官的脸,但听他呼呼的喘气声刘阳感觉判官还是有些生气的,果然,老刘头刚刚停下,判官便语气明显不太和善的说道:“我的手下说他请不动你啊!你的架子大的很哪!”
老刘头陪笑道:“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嘛!不过你这确实很奇怪,这坟绝对是个风水宝地,你葬在这里之后什么变化都没有,怎么会噩运连连?奇怪,奇怪。”
判官猛的从墓碑上跳下来,冷冷说道:“我的后人接连死于非命,你知道下一个是谁吗?下一个就是今天给你们带路那个孩子!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后人!明天,明天你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否则……”说完转身消失不见了。
刘阳看老刘头被跟他平级的判官训的跟孙.子似的,不忿道:“师父,不用这样委曲求全,大不了报告给阎王,让阎王直接问他那条线索!”
老刘头回头摸摸刘阳的头,和蔼道:“你还小,以后就明白这些事儿了!”
胖子胖子上前一步,若有所思道:“师父你晚上下去不是找判官了?”
老刘头看看胖子,笑道:“我又不是风水先生,哪会看风水,我下去是找一个真正的风水大师,没想到判官这么着急,但是这里的形势跟大师说的完全不一样,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