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尔今天就到这里,扎营吧,明天再入城。”
望了一眼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一道蜿蜒起伏的高大城墙,钟言翻身从雪狼上跳了下来。
雪莉尔正是先前那第一个向自己拔剑的骑士,将她留下倒不是因为想要报复对方之类的,而是因为对方样貌,乌黑的长发,精致的五官,瓜子脸,还有那一双黑色眼睛,完全是一副东方人的样貌,再加上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还有眼神中带着的一抹不屑,给人一种犹如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感觉,让钟言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恶趣味,想要看看将她强行留下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只是雪莉尔依然是那副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虽然钟言说出的任何命令她都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但是钟言感觉自己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机器人一般,不免有些索然无味。
既然开始扎营,钟言解除了幽影姿态,虽然幽影姿态很强大但只能使用几个特定的技能,而人形虽然无法使用攻击法术其他法术却没限制比现在如,直接用一个最简单的冲击法术在草地挖了一个浅坑,屈指一弹一团火焰之浅坑中熊熊燃起。
钟言发现自己人形时的无法使用攻击型法术的限制与自己原先的理解好像有些不同,这个限制好像并不是在客观上限制法术,而是在主观上,是唯心的由潜意识控制的,比如一个拖拽法术直接对一个使用没有任何限制,可如果自己这拖拽方向上放置一些陷阱之类的就无论如何也释放不出来,而如果是别人设置的陷阱自己毫不知情却又能够释放,也就说自己的潜意识认为这个技能不会造成伤害,那么限制就不存在。
钟言将一片巨大的肉块朝着火坑一丢,肉块自动分解成均匀的一片片悬浮在火焰四周旋转起来。
一旁的雪莉尔眼中连连绽放出异彩,这得有多么高的暗属性天赋才能做到啊。
“你的天赋属性也是纯正的暗吧。”钟言注视着火焰上的头片突然开口说道。
雪莉尔没有答话但看向钟言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毕竟她这一路可从没使用过任何法术。
钟言摊开了手掌,火焰的亮光突然变暗了,这并非是错觉,减弱的仅仅是亮光。火焰的体积,还有那传来的温度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世上之人的天赋会带有一些属性,它并不会限制你使用技能除了光与暗,只是拥有该属性在控制上会精准一些,属性并不是越多越好,反而是越少越好,更多的属性意味着将摊薄你精准控制上的加成,越高的控制力也就意味着你能用技能去做越多的事,不过这与战斗力基本无关,毕竟战斗永远是火力至上,更多的是体现在生活中。
光属性与暗属性可谓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两种属性,这两系的技能必须有这个属性才能释放。
光属性是不会与其他任何属性共存的,而大陆上全属性的人都比比皆是,拥有光属性的人自然少的可伶,光明哪怕神殿只要是光属性就能成为编外人员,通过素质考核就能成为正式成员,如今大陆人口近亿神殿正是成员也不到两百。
纯正暗属性也就是和光属性的人也差不多,但有暗属性的人却正好相反估计大陆上没有暗属性的人比纯正暗属性好稀少……
这也是为何黑暗神殿能够拥有如此庞大的下设机构的原因,暗系技能的强大包容性能够和任何系技能配合,其他系技能若同时释放十有八九会因能量冲突反噬自身,还有暗系技能的隐匿能力,谁不希望自己多个保命技能,不过这都要向神殿或者其下属机构中去兑换。
“雪莉尔,以你的天赋为何不加入神殿。”
“我只想保护卡洛琳大人。”
“现在呢,现在你已经不再追随她了。”
“卡洛琳大人让我追随你。”
钟言觉得还是到此为止最好,以她对卡洛琳的忠诚而言再问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没有经历过的时候还真是难以理解忠诚这种东西。
********************
离城墙越来越近了。
原本应该守卫森严的王都,城墙上取没有一个卫兵,一道道浓郁越过了城墙向着天空飘散而去。
吉布利特跪在房门紧闭的矮小茅屋中不断祷告着。
“神啊,请宽恕我先前的不敬,让着些暴动的士兵不要发现我的存在,我一定会成为你们信徒,最虔诚的信徒。”
嘴里还在不断的祷告着眼神死死的盯着房门,天灾降临在王都已经一个多月,幸存下来的人也都四散逃离了王都,也不知道是祷告真起了作用还是吉布利特得茅屋太过破旧,那些四处劫掠的乱兵竟然从没光顾这里,但今天原本早已经离开的乱兵们竟然又有一队回到了这里。
富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那是士兵的战靴上的金属片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越来越近了吉布利特已经看到了那个倒影在窗户纸上的人影。
吉布利特蜷缩到了墙角,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是呼吸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越来越急促,连心脏也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一切都要结束了么,就好像隔壁的那个跛脚大叔一样,虽然没看到具体情形,当那撕心裂肺的惨叫依然还在耳边回荡,如果自己能勇敢一些去偷匹马来逃出这该死的草原…
砰,房门被踹开了,那是一个全身覆盖在黑甲之内的士兵,身穿着铠甲但动作依然那么灵活,这是暴风的竟然,帝国曾经的守护者。
吉布利特看见对方的剑平举了起来剑尖正对着他,这个动作他很熟悉,帝国的骑兵队长教过他,但怯弱的他却没有勇气拿起剑,被族人嘲笑被家人驱逐,只能在这破旧的茅屋中苟延残喘,,难道连神也因为自己的懦弱不再庇佑自己了么,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仿佛听到了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股血腥味。
吉布利特睁开了眼睛,面前的士兵已经躺在地上,血液不断从他的身下冒出,那是一团黑雾,一团有些诡异的黑雾,正悬停在了他的面前,随后直接穿过屋顶飞了出去。
神果然庇佑自己,这一定是黑暗神派来拯救自己的,这一定是神给自己的历练。
吉布利特不顾那死去士兵,跪在了那鲜血之中,祷告。
……
一道漆黑的光柱冲天而起。
钟言诧异的向着光柱所在望去,正是自己刚刚出来的那间茅屋。
这是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