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一下午,一个场景试上十好几次,找了很多种感觉,都是不满意。
大黄说你们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完全按照电影演员的标准去做,根本达不到。又说很多网剧根本是瞎演,不一样有人看?
胖子说:“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
眼看四点多,学校即将放学。张怕说:“今天就这样,我得回学校。”
“还回去干嘛?”胖子说:“马上吃饭了。”
张怕摇摇头,问陆一一和大黄:“你俩走不?”
“走。”陆一一去拿自己的东西。
张怕说:“你们继续研究,不行就模仿。”
“话都让你说了。”胖子皱眉道:“我是指望这东西赚钱的,唉。”想了想说道:“还是叫你的女神来,你们俩主演。”
“大哥,换演员就得换本子。”张怕郁闷道。
胖子说:“不用换,改下名字就成,主线不变。”
张怕笑笑:“哪有这么简单?我还要写文。”
乌龟忽然插话:“不说写文还忘了,大家觉得剧本不错,说明你有点本事,可写出的小说怎么不赚钱?为什么没人看?”
张怕说:“写的不好呗。”
“不是。”乌龟说:“我们看了很多网文,跟你的其实差不多,但人家的特火。”
张怕说:“那是你的以为,我正经八百告诉你一件事,所有能火的网文都有火的道理,跟你的想象完全不同。”
“我是不懂你说的这些,也不管那些书火不火,反正觉得你剧本写的好,不如把现在的书结尾,专心写这个剧本,把剧本扩展成小说应该不错。”乌龟说:“反正我是没看到哪本书一开头就有个不要脸的男主找美女看诶片,像这种不要脸到极点的情节,我喜欢,你们呢?”他是问胖子几个人。
娘炮说:“不说喜不喜欢,反正有点意思。”
老孟笑着问话:“你们说的诶片是不是是那种几个人不穿衣服就能演的影片?如果是的话,我表示很欣赏。”
胖子鄙视道:“再装纯洁弄死你。”
张怕瘪瘪嘴:“我想想。”
“还想什么啊?”胖子说:“大哥,你写文是为了赚钱,不赚钱的文写来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坚持自我,你也坚持好几年,这几年一直不赚钱,日子过的怎么样,自己不知道么?”
张怕沉默不语。
“不说以前,不说以后,就说现在,你有了音乐学院校花,不赚钱怎么买房子买车,怎么养你的女神?”娘炮也帮着劝:“女神出门总不能跟你骑自行车,起码得马沙拉地,或者迷你酷波,这些玩意都是要用钱买的。”
张怕说:“你们疯了?说的是我么?就算我的书再赚钱,也买不起一个轮子。”
“你得敢想,老人家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要很勇敢的去想,有了想法有了动力,才有赚钱欲望,才能去赚钱。”胖子说道。
张怕琢磨琢磨:“我也想赚钱,不是赚不到么。”
胖子说:“所以要换书,结尾现在的,重写下一个,就写这个剧本,要一出场就惊艳的。”
张怕气道:“你对惊艳的理解就是找美女看不穿衣服的电影?”
“不要钻牛角尖。”胖子说:“好好琢磨琢磨,当然现在的书也不能烂尾,想个好一点的结局,结束一个故事,重新另一个开始。”跟着又说:“再找上次那个谁帮你推荐几次,从此走上人生颠峰……我是不是想多了?”
张怕笑笑:“成,听你的,回去想结局。”起身道:“走了。”
“滚蛋吧你。”胖子骂上一句,喊娘炮几个去打游戏。他把开网吧留下的电脑全搬过来,每天的主要娱乐就是联机对战。
张怕跟陆一一、大黄走出小区,帮忙打辆车,给司机二十块钱送她们回音乐学院,自己再打车回学校。
不打车不行,再晚一会儿,学生就放学了。
今天是家长会后的第三天,学生们表现特别好,没有人早退。张怕很认真的站在教室门口跟每一个学生说再见,搞得学生们直笑:“老师,你这是服务员式教学法么?”
张怕说:“你要是有意见,我可以改成打手式教学法。”
“没有意见,完全没意见。”学生说声老师再见,赶紧逃跑。
省城对义务教育管特别严,不允许额外补课、不允许上晚自习,每天八节课,准时放学。
学生们离校时天还大亮,很多人不回家,去网吧或者去什么地方瞎折腾,也是个不安定因素。
张怕心里明白,可饭要一口口吃,先让孩子们不旷课才是正题。
此外还有俩学生始终旷课没来,前两天自己发烧,现在病好了,这件事情得处理一下。
老皮几个学生等在最后,这群伤号每天蹭车上学放学,别提多舒服。
等教室里只剩下五个猴子,张怕跟老皮说:“把你那个破绷带拿下来。”
老皮说伤没好。
张怕说:“哄我呢?拿下来。”
四个受伤猴子,老皮伤势最轻。见张怕说的认真,老皮嘿嘿笑着拆绷带,顺便出卖同伙:“大牛,你那个也别装了。”
大牛骂道:“草,弄死你好啊?我这是真伤。”
张怕说:“少扯没用的,你们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老皮问。
张怕说:“你们四个被砍,我说算了,你们怎么说?”
四个猴子不说话了,明显还想报复。
张怕沉着脸说话:“再说一遍,算了!别给我惹事。”
“哥,我们在学校门口被砍,就算了?”疯子问。
张怕看看他:“这几天住在哪?”
“在我家。”方子骄说:“你病了,他不好意思去打扰。”
“搬我那吧。”张怕说:“隔壁屋子有几张床垫,搬我屋里,以后我不回来也可以住。”
“这个好,谢谢哥。”疯子说道。
方子骄说他也要搬,张怕说反正是地铺,随便住。
如此一来,老皮和大牛也想搬过来,说是住一起热闹。
张怕想了想:“回家再说。”
六个人打两辆车,张怕一声叹息,这几天花钱如流水,请学生吃烤肉,天天打车,去医院看病,得亏前几天得了点外快,不然肯定破产。
到家后,让几个猴子等在外面,他去敲一楼的门,可是没人,不知道王百合母女在做什么,经常不在家。
于是上楼吧,看到张怕房间空空如也,老皮问:“这是被人打劫了?”
云争就笑:“你见过谁打劫破烂的?”
张怕说:“滚回家搬东西去,别在这烦我。”
五个猴子得令,回去收拾东西。其中疯子和方子骄比较悲剧,一个爹一个娘,基本当他俩不存在,所以没什么私人物件。老皮和大牛的家长好歹还会关心关心孩子,总有几件衣服、玩具什么的。
没一会儿搬东西过来,疯子就一个包,方子骄就一个箱子。张怕叹道:“我觉得自己就够潇洒的了,你俩比我还潇洒。”
在这时候,潇洒的含义是没有行李。
老皮和大牛的包比较大,有枕头、被,还有当季衣服鞋。
云争不搬,在家陪老娘,等老娘上班后再决定是不是一起住。
张怕忙着打字,老皮问云争为什么不搬,云争说出原因。他听的一愣,回头问:“你妈不是说这两天就上班么?”
云争骂道:“草,黑心老板把我妈开了。”
张怕有些吃惊:“病假都不给休?”
“我妈说还行,给补了两月工资,不过也就这样了,还不够交医药费的。”云争说:“真是越有钱心越黑。”
张怕说:“少扯没用的,你没钱,心也没好到哪去。”
云争急道:“哥,你干嘛总针对我?”
“针对你?我是没揍你了。”张怕说:“都给我闭嘴,我要干活。”
五个猴子互相看看,现在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坐没地儿坐、站没地儿站的,老皮说饿了,问张怕吃不吃饭。
张怕拿出五十块钱:“随便买点什么回来。”
“大哥,五十能吃什么?”
“五十能买好几颗白菜。”张怕说。
“好吧,我们买白菜。”几个人拿钱出门。
张怕继续干活,六点钟的时候,王百合和孙易回来了。听到楼下开门声,张怕赶忙下楼,敲门进屋:“跟你们商量件事儿。”
孙易说:“坐,别站着,百合给倒水。”
张怕说不用,就说几句话。跟着又说:“隔壁那屋空了吧?”他说的是乌老三召集回来的一群妹子。王百合说空了。
张怕问:“他们的床垫没拿走吧?”
“没有,你要?”王百合说:“你要是要就拿走。”
张怕说:“要,但还有个事,隔壁那屋不是空了么,咱这块又要拆迁,估计是租不出去了,我不是提前交俩月房租么?能不能把隔壁那屋子也租给我?算我占点便宜,成么?”
“你要搬过去?”王百合问。
“我不搬,是老皮和方子骄几个孩子住。”张怕说:“你也知道他们那家庭,回家就是遭罪,我辛苦点儿,带他们一、两个月,可以么?”
“你倒是好心。”王百合问孙易:“妈,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