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禄不甘道:“这等狂妄子,今日不知进退,他日指不定会杀人越货,此时给他点教训,倒是挽救他日后丢掉性命之苦!”
“若是如此,那也是他命中注定的,生死由,怨不得人!”紫袍男子轻轻一笑,神态悠然,一双锐眸,却不离长歌半分。
宗禄只得作罢,安坐于马上,紧盯着离岸,以免紫袍男子受袭。
长歌见对方头目不搭理她的建议,心中略微焦急,忽然眉头一皱,一个主意在脑中形成,他又笑眯眯的开口道:“美人,你当真要抓我么?有本事的话,你亲自上阵如何?”
“呵呵……”紫袍男子略觉好笑的扬了下眉,不紧不慢的回道:“我有手下人,干嘛要亲自动手?打架这种活儿,实在太累了。”
长歌晕菜,这人竟然这么懒!
“算了,你改口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叫人住手。”紫袍男子忽然又道。
长歌嘴角微抽,心送你一把石灰,叫你石灰哥好了,但一时无法接近对方,计划不能变为现实,她只能先退一步,一双乌溜的凤眸转动,她状似思考着,“叫你什么能好听呢?美男?兄台?壮士?紫大叔?紫……”
“停!”
这番不着调的称呼,听得紫袍男子眉眼微沉,“在下谈宣。”
“原来是谈大伯,久仰久仰!”长歌恍然大悟,连忙认真的抱拳作揖,脸上表情没有一丝玩笑。
宗禄已被气得似乎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两只铜铃般的牛眼,死死瞪着长歌,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离岸斗得吃力,还要分神保护长歌,听得她这番神论,默默掬了把泪,这个猪一样的队友,究竟要闹到哪样啊!
“住手!”
紫袍男子宁谈宣终于出声喊停,但目光冷冽,似已动怒,他一蹬马肚,策马上前。
打斗停止,离岸回身,仗剑护于长歌面前,以防不测,无温的冷眸,不惧的盯着宁谈宣。
长歌摸了摸下巴,神情自得。
宁谈宣凝着她,一步步靠近,这个少年相貌不错,明眸皓齿,是偏中性的美,哪怕穿戴平民,也掩盖不了她与身俱来的尊贵之气。
“你叫什么?”宁谈宣忽而笑问,清冷散去,恢复了先前的风轻云淡。
长歌勾唇,不羁的笑道:“爷免贵姓孟,大名孟长歌!”
宁谈宣微微颔首,并未计较她的态度,扬声道:“我们走!”
离岸拉了下长歌的马缰,示意长歌让开路来,长歌耸耸肩,没再惹麻烦,策马让到了一边。
宁谈宣一干人离开,长歌和离岸也朝城外墓地疾奔而去。
但是长歌此时,绝不会想到,通州偶遇到的这一段插曲,竟为她日后带来了无尽的祸福相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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