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来的那些人呢?”行动间倾漓才想起来,昨天云夕颜带来的那几名随从,到哪去了?若是他们没事的话自然回到云府上的。
云夕颜听言那身子猛地颤了一颤,确是不语,心下一凉,倾漓恍然,想来是已经被杀了。
将云夕颜送回到云府上,倾漓带着罗桑便是准备回到学院去,罗桑已经悠悠转醒,此时见到自己趴在倾漓的背上,显然一惊。
“风同学,我怎么会?”
倾漓听到声音,心下知道罗桑已经醒了,这才停下来,将人从背上放下来。
“你刚才晕过去了,我正准备带你回学院去。”
“刚才?刚才那条冰蛇……啊,风同学感谢你救了我。”罗桑虽然内向,但是心思很细,也很聪明,因此下听了倾漓一说,心里依然能够猜出大概,这才忙着向倾漓道谢。
摆了摆手,倾漓脸上笑意扬起,“你我是同学又是朋友,到什么谢,要是真的要谢的话,还是我要谢你才是。”
想来刚才若不是罗桑推开自己,她此时可能已经被那冰蛇压扁了。
两个人脸上笑意泛起,话不多说,起身直接往学院飞身而去
胖子见到倾漓跟罗桑两个人一起回来,总算是放心了,只是在她看到倾漓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那脸色却是顿时变了一变。
凑到倾漓跟前,胖子指着倾漓的左手臂问道:“风同学难道你出去跟人打架了不成,怎么把自己都弄伤了?”
胖子脸上闪过惊讶,疑问,最后变成了好奇。
倾漓挑了挑眉,心里很想拿针线把胖子的嘴巴缝上,想了又想,还是干脆下药毒哑好了。
没跟胖子说起云夕颜的事情,自然倾漓送云夕颜回去的时候也不曾让人见到她,倾漓随意说了几句搪塞过去后,一把把胖子拉倒跟前。
“我出去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胖子想了想,“小事到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不外乎就是上午老师来通知说百年一次的武决大会要开始了。”
武决大会?倾漓没听过,不够听上去应该是一个盛会,倾漓顿时觉得来了兴趣。
转身看向胖子,“武决大会是什么?”
胖子摸了摸头,“我也就是听说,这个武决大会乃是五境大陆没百年才举行一次的盛会,目的就是挑选各个大陆上百年来的精英在一起比试一下,武决嘛,不外乎就是武斗咯。”胖子说的含糊,不过倾漓听着到时越发的有了兴趣。
因着风清尘今日有事,所以没有等着倾漓放学,自己便先走了。
傍晚,倾漓回到风府上,当下便是一溜烟的跑到风清尘住的院子里去找他。
“陈叔,我大哥呢?”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风清尘的人影,倾漓这才转到前院去问府上的执事。
“大少爷他现在不在自己的院里。”那执事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向着倾漓说道,却是那声音很低,倾漓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又看了看那执事,只见得那执事脸色有些难看。
“我大哥他步子啊自己院里,难道是去找爷爷了?”
“大少爷他现在在夫人那里。”那执事见倾漓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又对倾漓说道:“小姐近来还是不要出现在夫人的院子里吧。”
倾漓听言蓦地脸色一沉,直接拿过那执事手里断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陈叔你说清楚,是母亲吩咐不让我靠近的么?”
见到倾漓脸色沉了下去,那执事这才面露难色道:“本来老爷和老公国吩咐过不让二小姐知道的,老奴也就破回例告诉小姐你吧。”
“陈叔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倾漓觉得不外呼就是她那个娘亲不想再看见她之类,左右她也不是十分想见她。
“夫人她不知突然染上了什么怪病,现在大少爷和老爷都在夫人那里守着呢。”那执事说完,从倾漓手里拿过东西,转身便是匆匆的走开了。
倾漓留在原地,怪病?她那个娘亲竟然会突然怪病?今早上不还是好好的跑来自己的地方要教训自己么?心上疑惑,倾漓才脚下一点,回返到自己的屋子里。
冷风吹起,夜色正浓。
倾漓趁着夜色,让香儿留在房间里照应,自己则是从房间出来,纵身一跃,便是朝着冷惜云住的院子而去。
“清尘,药师怎么说?”屋内,风平回身向着站在身后的风清尘问道,那脸上尽是急切。
风清尘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此时见到自己父亲问起,这才开口道:“冥药师已经来看过了,只是母亲的病症特殊,他一时也不好断定。”
“这要如何是好。”从冷惜云的床头站起身来,风平猛地伸手一拳头砸在屋内的梁柱上。
“爹,小心惊到娘亲。”连忙伸手去拦,风清尘回身看了那躺在床上的冷惜云一眼,心上顿时又痛上了几分。
倾漓此时落在房顶,将自己周身的气息隐藏起来,扒开瓦片将屋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只是冷惜云此时躺在床上,她的位置根本看不真切。
“爹,大哥,娘亲她怎么样了?”蓦地一道声音响起,倾漓揉了揉耳朵,风晴羽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让人听着发麻。
“晴羽不用担心,爹已经找冥药师来给你娘看诊了,你娘亲她一定不会有事的。”风平伸手揉了揉风晴羽的头,那眼中的宠爱之意,让倾漓看的有些心塞。
貌似在她的回忆里,风平从来不曾这般的对待过风倾漓,哪怕是简单的夸奖几句都没有,想到这里,倾漓不由得感叹了句,果然世事难料,她本是以为风倾漓在风家有着风恒的宠爱会是个嚣张的大小姐,却是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主儿。
“我去看看冥药师那里怎么样了,晴羽你在这里陪爹守着娘亲,我一会儿就回来。”风清尘转身朝着风晴羽叮嘱几句,就是闪身出来,朝着前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倾漓见着在屋顶上查探不到什么消息,当下从房顶站起身来,纵身跃入夜色之中,跟在风清尘的身后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