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跟妈妈睡。
溪溪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趴在林念怀里哭的可想心了。
“你不哄孩子也别给我捣乱啊。”林念无奈地把他推开，抱着溪溪往外走，“你留下陪诚诚睡。”
话音落，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郁闷了。
诚诚乖乖的爬去床边，给自己盖上小被子，闭上眼睛发出呼呼的呼噜声。
“臭小子，跟你爹装睡？”
纪靖琛轻轻推诚诚胳膊，小家伙委委屈屈的躲开，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主动打破诡谲的气氛：“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诚诚歪着小脑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期待：“想，想找麻麻。”
“快睡觉，不睡打你。”
“想听故事。”诚诚缩在被子里弱弱的提出要求。
让他堂堂雷厉风行的大男人给奶娃娃激讲弱智的故事？纪靖琛不屑：“没有故事，再不睡就是事故了。”
“呜呜……我要麻麻，哇啊呜呜呜……”
“纪靖琛，你对我儿子做什么呢？”隔壁传来林念的喊声。
纪靖琛捂着诚诚的嘴巴，拿起床头的故事书：“从前有只小兔子……”
听见隔壁安静下来，林念跟溪溪说笑：“爸爸哄弟弟睡觉了，你也快睡吧。”
溪溪乖巧的躺在她身边，格外清醒地转着黑曜石似得眼睛，小脑袋里满是疑惑：“麻麻，为什么你每天都跟粑粑睡啊？”
“因为爸爸妈妈是夫妻，夫妻就是要每天晚上睡在一起。”林念扯着被子盖着她，拍拍她身侧，“妈妈困了，快睡吧。”
她刚要闭上眼睛，溪溪蹬着小腿：“为什么妈妈跟粑粑是夫夫？”
林念思考片刻：“因为爸爸爱妈妈，所以我们就结婚，有了你跟弟弟啊。”
“什么是结婚？”
“为什么会有我？”
林念有些崩溃，闭着眼睛装睡。不知过了多久，溪溪悄悄的声音响起：“麻麻，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睡了吗？”
林念假装没听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就真睡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溪溪正坐在床边伸手抓空气。吓得她睡意全无，身后去捞溪溪：“溪溪别动！”
溪溪回头看向她，同时朝她爬过去，正好躲开她的手。林念扑空趴在床上，无奈又好笑的叹口气。
“溪溪，今天不可以再跟弟弟吵架了，你们要好好的玩，知道吗？”
溪溪拍着小胸脯保证，林念欣慰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真乖。”
下班回到家，林念正要上楼就看见两个小的踉跄地走到楼梯口，吓得呼吸都停了：“站着别动！”她抓着纪靖琛胳膊让他快点上楼，生怕两个小的一时不察摔下来。
“麻麻……”
溪溪要下楼梯，却被诚诚拉住，气恼地咬了诚诚的手，疼得诚诚顿时就哭了。看着姐姐往下楼，不知哪来的心思，从溪溪身后推了她一下。
“啊！溪溪！”
林念惊叫一声，心跳都停了，惊慌地跑上楼。那边纪靖琛已经快她一步稳稳地接住溪溪。
溪溪也吓懵了，在他怀里愣了几秒才开始哭。
两个宝宝哭得都伤心，林念却先抱着险些摔下来的溪溪，将她小脸贴着胸口：“吓死妈妈了。诚诚，你怎么可以推姐姐。”
她面对诚诚的时候语气有些严厉，诚诚竟小跑回房间，小短腿爬不上床，就趴在床边哭。
将溪溪也带回房间，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哄好，林念轻轻拍着溪溪的背安抚，又扭头看向可怜兮兮看着他们的诚诚，有些心软。
将溪溪放下，朝他走过去：“诚诚你告诉妈妈，为什么推姐姐。”
“是她先，先咬我。”
诚诚倔强地扬起声音，瞪向溪溪，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一直默默哄孩子的纪靖琛忽然出声质问：“你还觉得你有理是不是？”
他不笑的时候，两个孩子就有些怕他，现在语气还这么严厉，吓得诚诚哭都不敢哭，眼里蓄满泪水，小声反驳；“姐姐先咬我。”
“还狡辩？”纪靖琛站起来，威严中透着不容抗拒，单手揪着诚诚后衣领将他拎起来，“走，我让你体会体会被推下去是什么滋味。”
林念反应过来的时候，纪靖琛已经拎着诚诚走到楼梯口了。她心惊肉跳，他别真的一时冲动吓着孩子。
“你看见了吗，这么高的楼梯，被推下去的人会滚到地面，摔成肉饼。可能姐姐就没有了，你想让姐姐离开你吗？”
纪靖琛将诚诚赶鸭子上架地推到第一节台阶，诚诚低头看下面，双腿打颤，紧紧抱着他大腿。比起爸爸更害怕下面的空间。
他的心严厉起来，连儿子也不管不顾，拎着诚诚下楼梯：“你感受感受从这里下去是什么滋味。”
诚诚被提着，双脚不沾地，想跑都跑不掉，哭着喊妈妈。
林念看到这一幕，血压飙升，险些没提上气，匆忙下楼将诚诚抢过来，看向纪靖琛，不由分说地喊着：“你疯了，你没看见诚诚吓得都发抖了。”
感受诚诚在怀里瑟瑟发抖，林念恨不能让他推下去，吼过之后抱着诚诚回房间。
纪靖琛跟着进去，冷峻的面孔分外严肃，拉着诚诚的手：“用拿只手推的姐姐？”
就知道林念会护着，提前跟她打过招呼，“念念，这次不教训，下次他们玩闹吵架再推谁下楼梯就来不及了。”
林念有些袒护诚诚，也怕他们不吸取教训，但也不赞同他打孩子：“诚诚被你这么一吓，怎么会再推姐姐下楼梯，你再……”
她话还没说完，纪靖琛就攥着诚诚手腕打他小手心，打得手心通红，诚诚哭的撕心裂肺地往她怀里钻。
林念火冒三丈，心疼地抽回诚诚的手：“纪靖琛你听不懂话是不是，孩子这么小，你吓也吓了，训也训了，为什么偏要打他！”
纪靖琛不觉得有错：“挨打才能记住教训。”
“那都是老一套，你这么年轻怎么会那么想。”她不满地嘀咕，握着诚诚发红的小手心疼的吹吹。
纪靖琛语塞，教育孩子她怎么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