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靖琛顺势站起来,用力将人拉进怀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封住她粉嫩的唇。
“纪靖唔……你……”
他的吻霸道而带有侵略性,掠夺她口齿间的所有,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林念大脑有些放空,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贴近,呼吸不畅,小手抵在他胸膛要将人推开。
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倏然天旋地转,她惊叫一声,条件反射抱着他肩膀。
从她的角度正巧能看到外面往来的员工,像被人偷看似的,顿时脸颊爆红,都快羞死了。
“纪靖琛,这里是办公室,外面有人!”
“去里面。”
里面是单独的休息室,门关上就与外面隔绝。
林念羞涩紧张:“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没人敢进。”
回到公司,林念走过之处仍有同事用同事的眼神看过来,但她心态已经与上午不同,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将与竞标有关的文件再次整理查阅,林念发现一条先前没有注意到的线索。
她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连周围同事下班了都没注意到。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打开了一点突破口。边继续查边拿来草稿纸开始记重点,打算重新拟定企划书。
等她抬头伸懒腰时,才发觉办公室里只剩她自己,外面夜幕初降,天空灰蒙蒙的,玻璃反射外面霓虹的灯光。
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车水马龙,这一刻她想到无数个夜晚加班的纪靖琛。是不是也有跟她现在同样的感受。
正想着,他的电话打进来:“这么晚还没回家,在那里?”
林念刚想起他就接到他的电话,感觉很微妙,弯起嘴角:“办公室加班,我……我还要晚点才回去,你来接我嘛?”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告诉他找到突破口的事,但想想还是等拿下竞标,给他个大惊喜。
林念忽然想起什么,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赵小姐你好,我是林念,纪靖琛的夫人。”
翌日上午,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林念坐在对着门的位置,听着店内悦耳的轻音乐,桌上放着一份她刚写好的企划书,时不时地望向门口。
终于,她等的人来了。
来人衣着光鲜华丽,妆容精致淡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知性优雅的气息。一眼看到林念,两人只对视一眼,情敌间的默契就让彼此确定对方的身份。
林念看着她优雅的坐在对面,大家闺秀的气质扑面而来,心里有些诧异。
原以为赵家小姐被捧在手心,会有些娇惯,不曾想看上去这么温和。
“你就是林念?我以为最终嫁给他的人至少会比我好,没想到竟是你这样的,看来他这两年来择偶标准变化很大。”
林念脸上礼貌的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无法想象她一开口就破坏了气质,又重新拾起笑容:“或许吧。”
她不气恼,赵月柔眼底也有一丝诧异,随后更加不屑,这么温软的人,纪靖琛怎么会喜欢?还娶回家。
赵月柔轻嗤:“我认识的纪靖琛强大专横,他不需要一味寻求他庇护的女人。我听说你能嫁给他,是用了手段。”说着打量她一眼,“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上来一开口就充满火药味,满口都是林念配不上纪靖琛,甚至阴阳怪气。
看来心里对纪靖琛仍有想法。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这样的千金小姐念念不忘?不惜降低身份把她当成假想情敌对待。
林念心里吐槽自家男人,并不打算跟她一样醋意横生。调整好心态,笑道:“赵小姐,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跟你炫耀什么,是希望能够谈谈贵公司跟纪氏的合作。”
赵月柔眉头微蹙,轻慢中带着少许诧异:“你觉得你配跟我谈合作的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除了靖琛,谁来都没戏,你还是省省吧。”
见她神色自若,丝毫不受影响,更是不屑:“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让靖琛来见我,让他帮你拿下合作,依赖他不是你的强项吗?”
言下之意,没有纪靖琛帮助,她根本不行。
林念心里最反感被人当成只会依赖男人的花瓶,有些生气,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将情绪先压下去。
为了不被她牵着鼻子继续谈论男人,快速打开企划书,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赵小姐,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会都跟你争执。我今天请您出来就只是代表纪氏与你谈竞标的事。”
赵月柔的力气都打到棉花上,优雅有些保持不住,不悦的抬高声音:“你听不懂吗,我只跟靖琛谈合作,你也配跟我谈?”
林念努力保持微笑,眼底却显露些许锋芒:“难道你不想知道没有他,我能不能把合作的事谈好?还是你认为他只配跟花瓶结婚。”
她趁着赵月柔错愕的时间,将企划书递到她面前一份,开始娴熟地讲解。越是说到后面,赵月柔脸上的情绪越少,显然听进去了。
等她讲完,甚至还没完全回过神。
林念心里有些把握,却没像是上次面对赵总时表现出来,谦逊询问:“赵小姐认为怎么样?”
她调查的极为详细,企划书做的也将赵氏的利益最大化,比其他公司开出的条件都要优渥。
赵月柔将企划书丢到桌上,随手指着上面:“这是什么?你就拿这样的东西跟我谈合作?”
适才她分明被吸引,将企划听进去了,却偏要刁难。
林念早就料想到不会那么容易拿下她,不在意她的为难,耐心讲解。
她话音落,赵月柔轻飘飘的敷衍,又指到旁处:“这里也不清楚,你到底会不会写企划书,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回去当靖琛的秘书。”
林念视线落在她指的位置,不过是企划中微不足道的点,却也耐着性子讲给她听。
接二连三的刁难都得到详细讲解,赵月柔诧异她的耐心跟专业,心中有些松动,但一想到她是纪夫人,霸占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就不膈应,带上了有色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