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烨再怎么也是我表哥,他如今在京城里,出门在外代表的可是咱们将军府,我让人去接他,那是为了咱们将军府的面子,又不是为了他?我要是为了他,那我就应该直接把他扔蛇窝里算了,免得天天在我面前拉着一张脸。”
红叶认同的点头,心道:这才对嘛!表公子这样的人就应该如此对待。
公孙雪打量着她的神情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母亲还在,咱们同赵家的关系还在,我自然是要护着他的,毕竟,他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对咱们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好吃,你呢,也就别太在意,左右,他又不会在将军府待一辈子。”
“可这一阵子也很要命啊!”红叶不甘心地反驳。
“他这不是没要你的命么?”公孙雪哭笑不得。
“那也不行,他对小姐不好,我看着就是来气。”红叶养着小脸反驳道。
公孙雪好声安抚道:“好了,便别生气了,回头气坏了身子可没人替啊!对了,你让人去看看小瑀他们怎么样了?”
“好吧。”红叶不大情愿地应声,福了福身便退出去了。
见她那离开的背影,公孙雪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后,收回目光继续看书练字。
……
京兆衙门的人过来通知消息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巳时,说是京兆府尹张大人已经寻了不少人,但奇怪的是,大家都只记得那匹马是突然出现的,对于那匹马的旁边有没有什么人,却是丝毫没有印象。
而且,他们也已经问过城门口的官兵,大家对此都没有什么印象。
但,有个小孩子曾说自己在茶楼曾看见过那匹马,而且马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
至于为什么是女人,那孩子说那个人看着身材娇|小,像是个长得好看的姐姐。
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任何消息。
而除却那个小孩子外,没有人见过这么一个女人。
一时间,别说张大人和讶异觉得奇怪了,就连公孙雪都觉得奇怪。
是以,当公孙雪去京兆府找张大人的时候,张大人便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公孙小姐,你说,这黑蛇最是不吉,你说,会不会是鬼魅操纵啊?”
公孙雪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看着张大人道:“张大人,你该不会是信了鬼神之说么?”
虽说公孙雪是重生来过,可若鬼真的能操控生灵,她死后早就想方设法弄死尉迟睿和唐晚凝了,怎么可能放任他们活到现在?
再说了,如果鬼魅真的能操控蛇群,这片大地上早就生灵涂炭了,怎么可能还会是这个样子?
“下……本官就是猜一猜,猜一猜。”见公孙雪不信鬼神之说,张大人讪笑了一下,这才收回目光。
公孙雪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个,负手而立,岔开话题道:“张大人,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应该奏请陛下,在京城内各个入口,各个区域都撒上驱蛇粉,如此,虽不能保证一定没有毒蛇,但好歹能起到一定的防范作用。”
“公孙小姐说的是,本官回头便奏请陛下。”张大人笑着附和道。
“那就有劳张大人了。”公孙雪点头,又询问了一下受伤百姓的安置和后续处理工作,提了一些建议后,这才离开了京兆府衙门。
……
从京兆府衙门出来,公孙雪百无聊赖,独自在街上晃荡了一会儿,寻思着许久没见到苏媚娘了,便寻思着去翠烟楼一趟。
是以,调转马头往翠烟楼而去。
然而,刚刚调转马头,便听见胡同里传来一声惨叫,公孙雪面色一凛,当即松开了马缰飞身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去了……
……
为了给公孙雪找上好的玄铁打造兵器,温子尘特意把温思然和秦易都叫到了翠烟楼,明里暗里地问两人家中有没有上好的玄铁。
秦易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等我回去问问我娘,要是有,我就拿给你。”
温思然打量了两人一瞬,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盯着温子尘问道:“好端端的,你找玄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打造一把上好的武器。”温子尘屈膝坐在榻上,手中端着一杯酒,模样姿态甚是洒脱随性。
“好端端的,你打造武器做什么?你既不上阵杀敌,也不行走江湖的。”温思然似笑非笑,一双眼睛紧盯着温子尘的眼眸,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似的。
“你管我是上阵杀敌,还是行走江湖,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就行了。”温子尘扬了扬酒杯,丝毫没有跟温思然解释的意思。
温思然见状也不恼,是笑了笑,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给自己打造武器,说吧,是不是为了公孙雪?”
秦易原本还在寻思家中有没有玄铁,听到温思然这一句,登时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温思然,又看了看温子尘,诧异道:“子尘,你真是帮公孙小姐打造武器啊?你早说啊!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家问我娘去。”
秦易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道:“能为公孙小姐出力,那是我的荣幸,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话罢,不等温思然和温子尘开口,便一步三跳地跑了出去。
眼看着秦易的背影快速消失在转角处,温子尘和温思然先后收回目光。
温子尘端着酒望着舞台上跳舞的舞女,温思然的目光却是落在温子尘身上。
“看来,我说的话,你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闻言,温子尘轻笑了一声,歪过头,眯笑着眼睛浅笑着看向温思然:“放在心上如何,不放在心上又如何,不过是几句话而已,若句句都放在心上,那我这颗拳头大的心,怕是盛不下了。”
温思然眉头狠狠皱了一下,脸色不好,就连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紧抿着唇角,目光如钉在温子尘脸上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温子尘则是维持着先前的神情,甚至还扯了扯嘴角。他本就生的好看,这幅模样看人时,便觉得分外撩人。
温思然眸光沉了沉,移开目光,啜了一口酒道:“我以为,你明白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