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水怪,盛思兰整个人都惊了一惊,一时间眼睛都睁大了,怔怔的看着赤木克保。
赤木克保蹙着眉头道:“据说这水怪很凶猛,而且这种水怪会吃人,会把靠近东陵湖的人拽进湖里吃掉,所以,在东陵湖冰面化开的时候,官兵都会在东陵湖外百步远的地方设置拦截,阻止人进入。”
“而那次江北的将士在东陵湖打捞,纯属是因为退兵时路过,又饿的厉害,没了法子,这才如此。”
“不过那之后,江北的将士在去春川时,就很少是在夏季,多是冬季去,冰还没化就回来了,所以,至于那水怪什么样,我也没听说过。”
赤木克保说起这话时,神情颇为惋惜。
盛思兰却是略微有些失神,啜了口茶道:“春川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待我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赤木克保对此导师不认同,道:“春川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物资匮乏不说,平日里冷的也厉害,虽说江北一年到头冷的时候也很多,可跟春川一比,却是差远了。”
“况且,我们江北的女子都受不了春川,我劝盛小姐还是不要去了,若盛小姐真感兴趣,去江北瞧瞧就不错。”
“我们江北的草原壮观辽阔,一望无际,每年从春末到秋初,我们江北的草原都很漂亮,上面遍地的是牛羊。儿郎们出门打猎,姑娘们骑马唱歌,孩子们也都有自己的小马驹,整个儿草原上热闹的很呢!”
说起江北,赤木克保便来了精神,不遗余力的说着江北的好。
盛思兰笑起来,道:“十三爷说的这么好,我都忍不住去看一看了。”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便瞥见公孙雪大步流星地走上来,当即笑着道:“十三爷,是姐姐回来了。”
赤木克保回过头,便瞧见公孙雪背着手身姿潇洒的走过来,当即乐的不行,心道:公孙雪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跟这位盛小姐说啥好了!
别人聊天那是聊家常,赤木克保聊天,那是聊家底。
他能跟人聊多久,有时候全看他肚子里的存货有多少!
“公孙雪,咋就你自己啊?温公子呢?”见公孙雪自己一人回来,身后不见温子尘,赤木克保诧异地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公孙雪脸一热,忙端起自己的茶水喝了两口,压了压惊,这才道:“他估计等会儿就上来了。”
“哦。”赤木克保点头,不疑有他。直接道:“公孙雪,我刚刚听盛小姐说江南水乡甚是有风韵,不如待到四月春暖花开,咱们一道下江南去?”
“噗……”
一听这话,公孙雪一个没忍住,一口凉茶喷了出来,又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见状,一旁的盛思兰贴心地递上手帕,又帮公孙雪拍后背,道是:“姐姐,你小心着些。”
公孙雪接连咳了好几声,这才道:“你先前不还说要去普度寺赏桃花么?怎么又想去江南了啊?”
闻言,赤木克保大手一摆,说道:“赏桃花是三月,去江南是四月,相互不影响不是?”
公孙雪说不出的无语,看着赤木克保的神情好似看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般,道是:“我知道不影响,只是,赤木克保,你是不是忘了,太后生辰是四月十二?”
被公孙雪这么一提醒,赤木克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一时间,就连络腮胡子都僵硬不动了。
公孙雪:“……”
赤木克保:“……”
面面相觑了好半晌,赤木克保总算是动了动络腮胡,说道:“这……那、那要不还是改到明年吧。”
公孙雪原本想说明年四月十二太后仍旧要做寿,可看赤木克保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副想玩不能玩的模样,到底是没说出来。
……
公孙雪又坐了一会儿,见温子尘还没上来,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想要回后院找一找温子尘,可又拉不下面子,另一方面,又怕是自己想多了,便带着盛思兰告辞。
赤木克保挽留不住,便送公孙雪离开,可见温子尘还没人影儿,忍不住找了店家来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温子尘早在出后院的时候,就被人请走了。
一听这话,赤木克保有些急了,忍不住跟店家理论,责怪店家怎的没上去通知一声,店家见他生的跟一座小山似的高大壮硕,也不敢得罪,只能连连赔不是,心下却是叫苦不迭。
毕竟温子尘跟那位过去的时候,也没说让他们通报啊!
……
不同于此时急躁的赤木克保,温子尘坐在茶楼的雅间内,缓缓喝着茶,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随意。
待他喝了半杯茶,这才看着坐在对面一身华服的尉迟哲道:“所以,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闻言,坐在他对面的尉迟哲蹙了蹙眉,握着茶盏的手都紧了几分,缓缓啜了口茶道:“你并不喜欢她不是么?何必非要捉弄与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她?你又不是我心下的蛔虫?”温子尘放下茶盏,饶有兴致地看着尉迟哲,笑道:“还是说,阿哲你喜欢她?”
听了这话,尉迟哲脸色染上一抹红晕,忙喝了一口茶,这才放下茶杯,抬眸看着温子尘道:“我是喜欢公孙小姐,但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喜欢,我喜欢她,就如同我喜欢小舅舅,还有子尘哥哥你,这都是一样的。”
见他一脸认真,模样像极了一个孩子。温子尘忍不住笑了,曲着一条腿坐在榻上看着尉迟哲道:“你啊你。”笑着摇了摇头,又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却是没说出什么来。
尉迟哲蹙眉,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开口道:“子尘哥哥,公孙姑娘人真的很好,她先前帮过我,我真的不喜欢她受到伤害。”
“可我也没有伤害他啊!”温子尘摊了摊手,风|流一笑道:“你也看到了,刚刚是她调|戏我在前,再说了,也是她主动不是,就我跟她,我们两个人的言之差距,怎么也是她公孙雪占便宜不是?”
“你要知道,当初胡叶族的小公主,那就是想碰我一下,我可都是不允许的,两厢对比,足可见我对公孙雪多么的好,我不管允许她碰我,我还允许她亲我。你看我,是不是牺牲很大。”温子尘说的一本正经,尉迟哲是想要反驳,可偏偏想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