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妇人从中拿了自己大红色的钱袋,感激的同公孙雪道谢后,方才离开。
公孙雪将剩下的钱袋交给了两个官兵,让他们先到带回衙门去,回头贴个告示出来,也好让失主去找。
两个官兵应下,这才带着小偷离开。
公孙雪则是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盛思兰一路小跑着追上来,这才弯着眉眼笑了。
“姐姐,你好厉害啊!”
盛思兰一身瑞黄色的衣裳,整个人像是从江南飞来的一只鸟儿似的,叽叽喳喳的,带着活泼与喜悦。
“哪儿有什么可厉害的,不过是小时候练了几年功夫罢了。”公孙雪浅笑,话罢,对着盛思兰道:“对了,我们也逛了许久了,这儿有个茶楼,不如我们先去里头歇歇,你觉得如何?”
“自是极好的,刚好我也觉得口渴了,姐姐真真是贴心。”盛思兰笑着夸赞,话罢,才跟着公孙雪一道走进茶楼。
眼看着公孙雪的身影消失在茶馆儿入门处,秦易神情复杂的看向温子尘,而温思然却是闪着扇子讥诮一笑,道:“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秦易看了看温思然,又看了看神色不明的温子尘,开口道:“子尘,你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喝了茶了,要不,咱们去翠烟楼瞧瞧吧?”
话罢,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许久不出门,翠烟楼的姑娘们可想你了呢!”
温子尘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又不是老鼠,她也不是猫,何至于我要避开她走了?”
秦易为难地看向温思然,希望他帮着劝两句。然而,温思然一心喝茶,丝毫没注意道。
见状,秦易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裳。
温思然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秦易一眼,见他一直跟自己使眼色,当即一拍桌子,望着温子尘道:“说的好!我也这么觉得,你同她又没什么,就算是旧情人分手,也不至于躲着对方不是?更何况,你们连旧情人都不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思然说这话的声音格外的大,以至于刚刚被店小二领着上楼来的公孙雪,一下子就发现了坐在窗户边的三人组。
眉头,当即狠狠皱了下。
见公孙雪忽然停住了脚步,眸光微沉的望着西南方向,盛思兰有些诧异,寻目望去,便瞧见温子尘几人,眸光当即变了变,伸手拉住公孙雪的胳膊道:
“姐姐,我忽然觉得也没那么口渴了,要不我们去别处逛逛吧。对了,我听说前头有家糕点铺子极好,我们去那儿瞧瞧,你觉得如何?”
公孙雪眸光清冷,直直地看着几人,见温思然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秦易一脸慌乱,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纠结一番,到底什么都没有。
而许久未见的温子尘却丝毫不往这里看一眼,他就坐在那里,手中端着茶,似乎是在看对面的秦易,又似乎没有。
“公孙小姐?”
店小二见公孙雪站着不动,忍不住唤了一声。
公孙雪这才回神,淡淡应了一声,对着盛思兰道:“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喝了茶再走的。”
盛思兰闻言,往温子尘的方向望了一眼,眸光带着一抹异样,可到底没说什么。
好巧不巧,今个儿茶楼的客人多,楼上唯一的一个雅座还是跟温子尘等人斜对面,以助于公孙雪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直线下滑。
盛思兰扫一眼对面的三人,忐忑的收回目光。须臾,忍不住又扫了一眼,这才坐立不安道:“姐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这马上要晌午了,咱们不妨直接去下馆子,对了,姐姐,我知道前头有个面馆,里面的臊子面特别好吃,不如我们就去吃那个吧?”
“不着急,如今才巳时末,还不到午时。”公孙雪说着,淡淡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坐在对面的盛思兰道:“这龙井不错,你尝尝。”
盛思兰艰难地笑了下,双手端起茶盏,心下却是纠结的很。
她虽然回京城的时间不长,可公孙雪和温子尘的事情也是听了几耳朵的。
主要说的就说公孙雪喜欢温子尘,温子尘得知后,就带着温思然等人,耍着公孙雪玩了几日,后来玩腻味了,就再也不理公孙雪了。
虽是些流言,但盛思兰也不敢全然不信,毕竟如今两人的关系这般尴尬。
当然,在盛思兰看来,这件事的错全然在温子尘,是温子尘的不负责任,是温子尘的无情无义,这才让公孙雪难过了。
“姐姐,你知道我们江南的第一才子吗?”
“第一才子?”公孙雪闻言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盛思兰。
“对!第一才子!”
盛思兰弯着眉眼笑了,道:“在江南,每隔三年,会举行一次大选,限定十四岁到十八岁的男子参加,然后考校他们的诗书礼乐齐射茶艺,等等,而后从他们中选中唯一的一个优胜者,也就是哪一届的第一才子。”
公孙雪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我听说过,我记得,好像是挺有名的。”
有关于这个,公孙雪的确是听说了,只不过是从尉迟睿口中听闻的罢了。
而且,还是前世她入京后的第三年,那一年的江南第一才子来京赶考,一举考中了状元,尉迟睿言谈之间颇为惋惜,想来大概是想要拉拢但失败了吧?
“对!就是挺有名的。”盛思兰点头,激动道:“如今的江南第一才子是我表哥,姐姐你若喜欢的话,我回头给表哥写信,让他来京城见你好不好?”
听见这句话时,公孙雪正在喝水,闻言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猛地咳嗽了起来。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盛思兰见状一急,忙起身来给公孙雪拍后背,递手帕。
另一边,秦易眼看着公孙雪呛住,不禁有些担心,盯着公孙雪这边道:“你们说公孙雪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啊咳嗽起来了?莫不是生病了吧?”
“你在说笑?”温思然接话,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秦易道:“旁的不说,就她公孙雪,身强体健的,你生病她都不可能生病。”
闻言,秦易拧了眉头,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我生病她都不可能生病?就算公孙雪武功好,那也只是武功好而已,她又不是什么神仙,也只是凡人之躯而已,生病受伤也在所难免嘛!”
温思然好笑:“我就随口一说,你这么较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