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今晚把这套数学习题做完,下班回来给妈妈检查。Www..Com”
“……”
“还有,明天的古筝课,老师说调到七点半,你记得定个闹钟。”
“不是吧——”我心里一阵烦躁,嘟囔出声,“好不容易的星期天。”
“你还想着星期天!”妈妈把手提包重重一放,“你看看现在是什么社会,稍微一不抓紧就会落后,有多少人连工作都找不到,你再给我看看你现在在班上的排名,二十三,你知道二十三是什么概念吗!运气好一点,你就上个二本,运气不好啊,就是三本,讲不定还就只能上个专科!”
“好了好了,你上你的班去吧,我学行了吧!”
“你别这么不耐烦,妈妈是为了你好……”,妈妈见我不再理她,拎起包,“我走了,桌上的牛奶记得喝。”
“……”
“这孩子!”妈妈把门重重一关,数落的声音还继续传来,“连招呼都不打,真是白生了。”
我把书一扔,拿着牛奶来到阳台,‘刷’的一下全倒在花盆里。起身一跃,坐在阳台的栏杆上。
玩弄着空空的杯子,心里的委屈和怒火过了好久才渐渐平息。
自从妈妈离了婚,脾气就越来越怪,整天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叫自己和别人都不好过,从一开始与她的争执吵闹到现在的寂寂无声,容忍怨愤一直堆积,真不知道哪时会爆发。
我叹了一口气,把空玻璃杯放在身边,不知道爸爸,他现在怎样……
“爸爸,爸爸。”我念着,心里凉凉的,脸上也凉凉的,还想他干什么,他一定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的孩子正过得幸福得忘乎所以……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
我一惊抬头,只见妈妈站在房门外,满脸怒气,“我就是要故意倒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学习,果然不出我所料啊,我一走,你就开始偷懒了,还跑到阳台上坐着!你不要命了!”
妈妈怒气冲冲的过来,我吓得惊惶后缩,不小心把玻璃杯碰落下去。
啊,杯子!惊慌下我脑子短路的伸手去捞,完全忘记自己只坐在阳台的边沿上。
一个重心不稳,我从阳台上翻了过去……
我听见了风的声音,在耳边叫得越来越尖利,心脏因为急速的下坠,变得像是要从喉咙里呕出来。
“羽彤——”凄厉的声音传来……
我看见妈妈,伏在阳台上,狂乱的向我挥舞着双手,面容一片扭曲。
“砰——”的一声,如花般盛开,鲜血蔓延……脑海的意识渐渐涣散,就这样死了吗,感觉多滑稽,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啊——”好疼,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像被人结结实实的毒打过一顿,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头一阵眩晕,视线过了好久才慢慢清晰起来。
还是被救活过来了,我心里隐隐有点失望。
慢慢的撑起身,周围是一个巨大的冰室,墙面上凹凹凸凸似乎雕刻着花纹,幽幽泛着蓝光,一阵阵寒雾如轻纱般在室内缭绕飘荡。
我心里有点好笑:这是什么医院啊,病房搞得和个太平间一样。
太平间!我一惊,一身冷汗直往上冒。不会吧!
我紧张的扫视四周。
好险,除了我这一张冰床,室内空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尸体!我吁了一口气,费力的从床上下来,宽大的裙摆立马让我愣在当场。
我吃惊的打量着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裙,隐隐泛出朦胧如月的微光,宽大的袖袍,袍襟和裙摆处用冰蓝色的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丝丝闪动,流光溢彩。
真漂亮!不过……我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越看越奇怪,怎么好像死人穿的东西。
瞬间满脑黑线,难道他们已经把我给埋了!
“喂!不要啊!”我敲打着密封的冰壁,“我还没死呢!喂——有不有人在外面啊……喂——开门啊,我还没……”
“咔——”一声奇怪的轻响,我吓得一缩,惊叫道:“谁!”
“咔——咔——咔”,响声越来越大,只见泛着淡蓝冰光的墙壁,几道深深的缝隙正如游走的蛇在慢慢扩张……
这,这个工程也太豆腐渣了吧。
“咔,咔,咔——”游走的裂缝蔓延到顶端之后终于停住,我刚松一口气,就听“轰——”的一声,面前的冰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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