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涵就就过去了,木双笙依旧没有醒过来,司夏看着何云书,何云书面色有些凝重,低声说着,“今天是唯一的机会,”声音虽然童稚,却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认真,司夏默默地点了点头,神色之间也带了几分认真,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觉得眼前这个昏迷的人在她心里占了不小的位置,司夏这般想着,嘴角微微抿着,大概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夫君吧,大概是因为她是凉王妃吧,司夏想着,伸出手,突然有些释然,不过是生相随,死亦相随罢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何云书看着司夏嘴角的笑意,只觉得有些不爽,闷闷开口道,“我真是不想救好这个人。”
司夏揉了揉何云书的头,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温柔,“尽力救好。”四个字淡淡地吐出,司夏看着何云书,笑得温婉,何云书也看着司夏,只觉得司夏眉间带着些许疏离,看着竟然有几分距离,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惊讶,摇了摇头,睁眼看着,还是有一股疏离的感觉,带着几分缥缈,司夏嘴角虽然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眉间似乎带着几分必死的决心,何云书看着,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木双笙,似乎明白了几分,心情不由得有几分烦躁。
“你先出去吧,”何云书开口,努力压制心里的愤怒,淡淡地开口,“让晴欢进来帮我,我……”何云书说着,看了看司夏,终究还是默默地闭了嘴巴,只脸色还有些许愤怒,司夏虽然不解,但是夜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司夏点头,走了出去,何云书看着司夏的背影,心里只得暗自恼怒,嘴巴抿着,恨恨地盯着木双笙,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声,但还是想着,一定要把眼前这个人救好,要不然,司夏就……何云书这般想着,只觉得更加糟心,下手的动作不由得狠了一些。
晴欢走了进来,就看到何云书拿着银针在木双笙身上扎着,动作流畅,只是隐隐带着几分怒气,晴欢走到一旁,看着何云书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想着,这位火凤神医根本没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样子,看来王妃不知道做了什么让神医生气了,这才换了她进来的,这般想着,晴欢默默撇了撇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想着,何云书突然出声道,“接血。”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何云书在木双笙的手指上开了小口,现在正留着乌黑的鲜血,晴欢急忙走上前去,拿着白玉碗,乌黑的血看着有几分吓人,晴欢忍不住低声问着,“这便是凉王殿下身体里面的的毒吗?”声音带着几分好奇,“我还以为引血之术只是古书之上的的记载而已,倒是没有想到真的可以用。”
“哼,”何云书傲慢地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得,“你这资质,引血之术就不必想了,”声音带着几分嫌弃,何云书随意地看了看晴欢,“还是安心当一个小小的婢女吧。”
晴欢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符合何云书的话,带着几分满足的意味,何云书看了晴欢一眼,看着晴欢眼里没有不满,心里确实是这般想着,神色微微缓和了些许,慢慢开口说着,“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要是努力,说不定可以有一番作为,”何云书很少向这般说鼓励别人的话,这般不过是看着晴欢颇为和他心意,这才勉强说了几句,看着木双笙手指出慢慢流出鲜红的血,何云书拔出银针,低声说着,“成了。”声音带着几分欣喜,晴欢忙为凉王殿下止了血,手里的白玉碗放在一旁,何云书看着,拿起白玉碗,低低地嗅着,带着几分以后,不由得抬眼看了木双笙一眼,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惊讶,没想到相处了这许久,今日才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有着真龙血脉,虽然有些单薄。
何云书看着,看着晴欢还在忙着什么,不由得开口,眼神里面带着些许不耐烦,“不必动我的东西,下去吧。”晴欢闻言,只得慢慢退了下去,临走之前又听到何云书慢慢说着,“去告诉阿夏,凉王殿下没事了。”何云书说着,死死盯着何云书,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晴欢低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双笙才慢慢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何云书在一旁盯着他,眼里隐隐还有杀意一闪而过,不由得有些疑惑,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异常沙哑,木双笙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昏迷,心里也闪过千万中想法,最终看着何云书,“我是不是中毒了?”
何云书点了点头,开口道,声音带着些许淡漠,“你确实中了毒,而且马上就命不久矣了。”何云书说着,看着木双笙的瞳孔微微收缩,心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继续说着,“只要你愿意离开司夏,我便愿意为你解毒,你意下如何?”何云书这般说着,冷冷地盯着木双笙。
木双笙脸上不知道闪过什么神色,再看过去,神色里面竟然带着些许释然,竟然如同司夏一般,何云书不由得微微错愕,看着木双笙,“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何云书不懂司夏的想法,现在看来,他也不懂这个凉王殿下的想法。
木双笙淡淡地开口,“我离开司夏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我死,我都不会离开她的,这是我许下的承诺。”木双笙脸色苍白,略微带着几分虚弱,但是言语之间却带着几分难以言诉的坚定,看着何云书,开口道,“更何况我曾经说过的,以后何事都不许在瞒着她了。”
何云书心里有些惊讶,随即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挫败,看着木双笙,淡淡说着,“你体内确实有毒,我已经为你解了,”声音带着几分冷淡,继续说着,“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你体内似乎有真龙血脉,虽然很单薄,但是我还是知晓了,”何云书这时盯着木双笙,问着,“你想坐上那个位子吗?”
木双笙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无心那个位置,更何况现在有了司夏,只愿意做个闲散王爷,就这般矣。”木双笙脸色更加难看,何云书看着,手里的银针飞出,木双笙闷哼了一声,只觉得体内烦躁不安的气息暂时被压制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向着何云书道谢。
“我原本想着,你要是有意那个位置,我便是耗尽一切也为你夺来,哪知……”何云书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认输一般,对着木双笙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淡漠,看着木双笙,神色有些认真,“罢了,你们才是有情人,”何云书轻叹了一声,随即笑着,“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司夏忘记了一切,记忆一片空白,”何云书淡淡地说着,语气带着几分自得,“你也不必去想什么办法,是我让她失忆的,这世间除非我愿意,没有人能够让她记起,”木双笙只是淡淡地笑着,“早该想到的,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她身边,她那么好,我早该想到的。”何云书瞥了木双笙一眼,继续说着,“是,我承认我是对她有些特别的感觉,我是不了解你们经历了什么才这般,但是,我有信心让司夏心里有我,现在告诉你只不过是敬佩你为她放弃了许多。”何云书说完,揉了揉眼角,“我说完了,以后就个凭本事吧。”
木双笙看着何云书离开的背影,低低地说了一声,“多谢。”何云书的脚步一顿,继续慢慢向前走着,只是看着背影,却多了几分温暖,木双笙低低勾唇,手轻轻一挥,暗处出来一个身影,跪在木双笙跟前,低声说着什么,木双笙听着,眉间蹙起,带着几分愤怒,开口道,“去告诉苏亦枫,一定要小心丽妃,王妃那里绝对不可出什么意外,可明白了?”
“可是,主子,这等于把您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可好?”暗卫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属下知道您担心王妃,可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我会小心的,但是,司夏若是没有人保护,我不放心,更何况她身边现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火凤神医,”木双笙揉了揉眉心,“我只得多放些人手在她身边,这般才可安心。”
“是。”暗卫只得应声道,退了下去。
木双笙闷哼了一声,这才慢慢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向着司夏的院子走了过去,神色带着几抹难以掩饰的庆幸,还好从这毒中安然脱身,否则,岂不是要辜负她了,这般想着,木双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想着司夏,顿时觉得心都温暖了片刻,走到司夏的院子外,看着司夏房间依旧未灭的烛火,不由得暗自叹息,不知道司夏又在做些什么,正待走近些,却听见司夏淡淡的笑声,房间里闪过一个人影,看着有几分熟悉。
木双笙暗自叹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站在外面,何云书只觉得好笑,心里却恶劣地想着,怎么样?看着自己王妃房间里面还有别人,还是一个对她觊觎已久的人,何云书想着,嘴角勾着一抹得逞的微笑,手却慢慢拂过司夏的脸颊,为她细细扶去头发上的树叶,低低地笑着,“你今日是又去了哪里?这发间还夹杂着些许树叶。”
“没去哪里,”司夏说着,手里无聊地翻着账本,“这账倒是无趣得很,”司夏淡淡地笑着,“看来,我这个王妃倒是清闲得很。”
晴欢听到这话,“这一切都是王妃的功劳呢,”晴欢说着,给司夏上了一杯安神的茶,又看了看熏香,淡淡的味道,司夏闻着,眉头微微蹙起,“这味道我怎么嗅着有几分熟悉?”
何云书嘴角带着些许笑意,“闻闻,是不是和我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何云书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得逞的味道,看着司夏,嘴角弯弯,带着一抹勾人的意味,看着司夏眼里有些许的不愿,不由得开口,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脆脆的童声说着,“就今日一次好不好,我还是求了晴欢好久她才愿意点燃的,你就允了我这一次吧。”
晴欢翻了翻白眼,明明没有求了她好久好不好,这位爷直接斜斜地瞥了她一眼,冷声说着,“今日,阿夏房里我想点着这熏香。”那眼神,仿佛她拒绝,他分分钟就要下毒,她哪里敢拒说些什么,只得点燃了,现在何云书这般说,晴欢只得无语地笑着,在何云书的眼神威慑下,应着,“是,神医是求了许久的,王妃要不就允了这一次?”
司夏只得暗自扶额,有些无奈,点了点头,“那就这一次吧。”
何云书笑着,顿时收起了那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司夏看着,也只得无奈地笑着,敲了敲何云书的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声音带着几分淡漠,看着何云书又准备做出那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司夏急忙说着,“再这般,你就不必留在这里了。”司夏冷声说着,突然发现她对何云书的撒娇毫无办法。
何云书听到这话,只得收了脸上的神色,附身在司夏耳边,低低地说着,“外面,有一人,在看着。”声音低微,带着几分故意的暗哑,温热的呼吸喷在司夏的脖子处,司夏只觉得脖子有些痒,不由得低低笑着,门外,木双笙神色落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黯然离开。
何云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司夏起身,不由得有些疑惑,开口问着,“阿夏,你这是做什么?”有着些许的不理解,司夏开口,“你不是说有人么?总归,我们是需要避嫌的。”
“不必了,她已经离开了。”何云书说着,看着司夏眼角有着些许落寞,像是懂了什么一般。只觉得心微微刺痛,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痛楚,只可惜司夏根本没有注意到何云书的异样,眼角依旧带着几分落寞,何云书看着,只觉得更加难受,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当自己的难受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当自己的难受没有别人在意的时候,何必白白露出自己的伤口让他人嘲笑呢?何云书这般想着,眼角多了几分冷然。晴欢看在眼里,心里只得默默地叹着,这世间,又不止一人爱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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