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虽然不像苏禾一般惊喜,但是眼里透着的赞赏是难以掩饰的,司夏看着,心终于放了下来,也不再理会什么丞相夫人夫人话,忍冬看着司夏脸上带着些许困倦,“夫人,王妃有些累了,就先离开了。”说着,也不顾丞相夫人的脸色多么难看,毕竟,这无礼是嫡母无礼在先。
司夏看了看苏禾一眼,“那妹妹,我先离开了,”司夏说着,转身离开,带着些许歉意,就着忍冬的话,“母亲,我先回到自己的院子暂时休息下。”声音带着些许柔弱,司夏的脸色有些苍白,这几日的忙着开店的事情,她少有休息的时间,确实有些累了。
忍冬看着司夏,有些担忧,“王妃,我没做错吧?”忍冬完全没有了面对丞相夫人的气势,在司夏面前,忍冬就像是一只小猫一般,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爪牙,有些害怕司夏会责怪她,司夏只是淡淡地一笑,“无事,你做的很好,那烦人的宴会不参加也就罢了,回来其实也就是想见见娘亲,我们去娘亲的院子里面吧。”
忍冬听到这话,把自己的心放到肚子里面,说三姨娘,忍冬脸上的笑容更多了,“我还以为王妃会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呢,没想到王妃竟然要去见见姨娘,忍冬真是太高兴了。”忍冬说着,眼睛都带着些许亮色,就像是偷吃了糖果的猫,带着满足的味道,司夏看着,勾起了嘴角,“怎么会,我早已想明白了,我只有一个娘。”司夏的声音很轻,慢慢飘散在风中,忍冬却觉得司夏的话语在她心里慢慢刻下了烙印。
走进三姨娘的院子,三姨娘正忙着做自己的针线活,司夏远远看过去,似乎是一个香囊,不由得微微惊讶,那个香囊有些眼熟,司夏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她身边就有这样一个香囊,她很满意,记得当时那个香囊出现得莫名其妙,但是,司夏喜欢,也就一直戴在身边,有些安神的作用,没有想到,那个香囊竟然是自己的亲娘做的,眼角有些湿润,“娘亲,您这是做给我的?”带着些许疑问的语气,但是言语之间却透着些许肯定的意味。
“是啊,”三姨娘看着眼前的司夏,笑得温婉,带着些许宠溺,“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三姨娘站起身,只觉得眼前的司夏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刚刚过继给夫人,司夏还记得自己的娘亲是她,经常悄悄跑到她身边来撒娇,时间慢慢过去,司夏也很少来了,甚至已经忘记了她这个亲娘,每次看见她都是端着小姐的架子,三姨娘想到这些,只觉得眼下的司夏乖顺,心里只觉得安慰,好在小时候的司夏又回来了,大概上天还是厚待她的。
“自然是来看看娘亲,”司夏看出三姨娘眼里的黯淡,心里不由得微微一痛,“娘亲,这香囊真是好看,”司夏拿起三姨娘手里的香囊,“司夏想请娘亲在这香囊上刺上两个字,可好?”
“好。”三姨娘笑着应着,被转移了心思,又拉着司夏坐了下来,说了些许体己话,司夏只是笑着应着,忍冬在一旁看着,为三姨娘感到欣慰。
时间慢慢过去,司夏出了三姨娘的院子,就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不由得看着那背影,忍冬看着司夏的样子,“王妃,四皇子……”忍冬欲言又止,司夏眼里闪过些许恨意,“没事,我们走吧。”声音冷漠,带着些许杀意,司夏心中满是奔腾不息的恨意,她怕,看到面前的那个人会忍不住掐死她。
“小夏,”四皇子木双域看着司夏想转身离开,急忙出声,“你不记得我了吗?”木双域的声音带着些许柔情,司夏转身,看着木双域的脸,死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司夏的掌心渗出丝丝血丝,忍冬看着,不由得有些惊讶,司夏面上却是一片淡然,“不知道四皇子在这里等着我这个凉王妃是什么意思?”
“小夏,”四皇子走上前来,就想拉住司夏的手,司夏一躲,木双域有些尴尬,愣在原地,但是也没有想太多,“小夏,我知道你不是愿意的,”木双域说着,“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是不是?”
司夏看着眼前的木双域,只觉得有些恶心,故作的深情,为何自己上一世如何也看不透呢?“四皇子这是哪里的话?”司夏说着,退了几步,看着四皇子,“若是,四皇子想说这些,”眼里闪过些许厌恶,“想必有很多人想做听者,可惜,我不是。”
司夏说着,脸上带着冷意,转身离开,忍冬急忙跟在司夏身后,司夏停下来,转身看着四皇子,“我不喜欢小夏这个称呼,烦请四皇子下一次唤我凉王妃。”
四皇子看着司夏离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森然,“小夏,”语气带着些许柔情,“我错了,这一世,我只愿意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四皇子转身,双手握紧拳头,至少我已经得到你的一世痴缠,我不相信你这一世就真的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原来这四皇子竟然也是重生的,司夏在阴影处出现,忍冬跟在司夏身后,“王妃,这四皇子在说些什么啊?”带着些许疑惑,司夏的脸色却有些苍白,她没有想到这四皇子竟然也是重生的,手帕上的血丝越来越多,前世辜负她,这一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司夏眼里闪现阵阵凶光,“我定要毁了你。”语气带着些许恨意,忍冬只觉得暗自心惊。
“王妃?”忍冬轻轻唤着,“你怎么了?”
“无事,”司夏收回了脸上的恨意,眼里带着些许笑意,差一点就陷入自己的回忆了,看来自己的心性还是需要磨练,大概是重生以来,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太过顺利,以至于自己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走吧,去前面吧,总该在结束的时候出现下,也不知道那个嫡母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忍冬听着,低声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