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起走出了猎人中心的大厅,凌修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此时在他的眼里,这三个人已经是同样的地位了。
以不到超阶的实力,敢对超阶法师挥刀,同时与两名超阶法师对峙,最后竟然逼得其中之一离开,另一人放下姿态。
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凌修倒也不能在明面上表达出来,这些他的顶头上司,说出来他就不用混了。
他也只能暗暗在心底里说一句,这也太强悍了。
猎人中心外的人很多,全部挤成一团,左元也在里面。
在刚刚一番简单的问话过后,他们就被放了出来,但大家都想看看事情后面的发展,他也是其中一个。
一开始,先是第一个超阶法师赶了过来,那名主管想要阻拦却没有成功。
超阶法师成功闯了进去,那名主管也赶紧跟了进去,然后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再之后,猎人中心的两位超阶法师也赶到了,同样也走了进去。
三名超阶法师!
这样的阵容已经足以让他们这群人心潮澎湃,因为超阶法师在联邦就意味这权利,财富,意味着一切。
而接下来的发展就更让他们震惊了,周边的木元素全部躁动起来,那是有人汇聚木元素的信号,而且还是一个强大无比的木系法师才能引起这么大范围的躁动。
里面的人可能要开打了,这是当时所有人的想法。
再之后,隔着墙壁,他们这群呆在外面的人隐约听见了一些战斗的声音,尽管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但气氛已经明显紧张起来了。
这群围观群众们一个个的激动无比,仿佛就是自己是当事人一样,有些人甚至跟人跟人打赌是否会彻底闹起来,还压下了许多筹码。
但终究是没有打起来,打斗的声音很快就没了。
都在众人以为没什么好看的时候,有一个超阶法师突然走了出来,那是最先到来的超阶法师,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法师面色不善,从他的神情上,他应该是吃了亏。
再之后,黑刀客和猎人中心的几位法师一起走了出来。
大多数人都觉得事情应该到此结束了,应该是猎人中心的两位超阶法师跟先出来的法师产生了冲突。
一个打不过两个,吃了点亏后,姚家法师自知道不敌,所以不敢退去。
一开始左元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却从后面走出来的四个人中嗅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味道。
是三人并行,一人跟在后面。
跟在后面的是那名猎人中心的主管,他是一名高阶法师,跟在两位超阶法师后面是应当的。
只是这黑刀客凭什么与两位超阶法师并行,甚至走在中间,两位超阶法师隐隐以他为首。
左元瞳孔一缩,他想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
刚刚的战斗,不是两个猎人中心的超阶法师在逼迫姚家的超阶法师,而是黑刀客跟姚家法师发生了战斗,最后姚家法师悻悻退去。
这怎么可能。
左元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在又经过一番分析后,他还是觉得这种想法有一定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向同伴们告别后,离开了人群。
他要把这个消息卖出去,同样能得到许多赏金。
而在这群人中,并不止他发现了这个情况,这些人在这个夜晚中把消息带到了各个地方。
“散了散了。”
凌修驱散围观群众,给前方的三人让出了道路,然后吩咐部下,把大厅清理完毕后彻底封锁起来。
他们猎人中心暂时暂停了这一处分部的运行。
这四个人来到了猎人中心在猎人城某一处较为隐秘的地点,原先的分部太过注目,不适合商量事情。
余梁与猎人中心达成了暂时的协议,他并没有马上把种子交出去,而是要在治疗结束后,他再把种子交给对方。
由于刚才展现的实力,两个超阶法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要尽快做好,并把一切和余梁联系的事项全交由凌修负责。
在两位超阶法师离开后,余梁跟这位主管商量好了细节。
第二天早上,让颜鱼和刘力前往猎人中心指定的医院治病,然后他在另一处地方,把种子交给猎人中心的千影。
余梁并不担心对方赖账,治疗病人对于超阶水系医疗法师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猎人中心同样放心,病人相当于猎人中心的人质,怎么也跑不掉。
于是,两人在商量好后,各自离开了。
……
余梁从这一处隐秘的地方走出来后,先是去了城外,再三确认没有人跟着他后,才脱下了的绷带。
他的身份太过敏感,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看了眼周围密集的丛林,再一次确认没有人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原本只有这只手掌是黑色,现在手腕也开始变成了黑色。
余梁叹了口气,这是他刚才使用体内小树能量的后果,只要动用任何一点,就会加速身体的变异。
但刚才不得不用,一旦露怯,在接下来的交易中就会无比被动,只有强势才能震慑住那几个高高在上的超阶法师,也可以为接下来颜鱼的治疗提供更多保障。
余梁重新把绷带缠到了自己的手上,又趁着天还未亮走回了自己在猎人城的小屋,找了一件袍子穿上,盖住自己右手的绷带。
等到了第二天,列车刚开,他就坐上了前往天启的列车。
看着从车窗外洒进来的阳光,余梁心情也好了许多,今天想必一切顺利。
来到天启这座联邦最大的城市,穿过密集的人流,他先是到剑道馆私下里跟陈老请了个假。
陈老则觉得他有点逃避的意思,余梁只好无奈地说这几天要陪朋友去治病,实在是万般无奈。
经过一番解释后,陈老终于同意了,临走前还跟余梁说,道馆的很多人这几天没见着他,都挺想他的。
余梁听到这,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他本想低调,现在却被迫高调了起来,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