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西天,天色将晓,一片清寒的山林间,瞬间混乱。
弯月状的刀芒黑气蒸腾,带着开天劈地之势,无声划过夜空,向着百毒子矮小的身体怒斩而下,惊人的魔气让得所有人心头都是一跳。
“啊!”
百毒子发出一道绝望的厉吼,双目圆凸,惊骇无比的望着那落在头顶的刀芒,整个身体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是任他如何惨叫惊惧,那万丈刀芒依旧毫不留情的斩了下去。
下一刻,血花飞溅,百毒子的身体瞬间便被滚滚黑气淹没,随着砰的两道沉闷响声,便见百毒子的身体已经彻底变成了两半,其中黄的白的红的散落了一地。
张小凡的瞳孔再次一缩,如此霸绝天下的破天一刀,竟是直接将百毒子这么个成名多年的老怪物给斩杀了,这般恐怖实力,就连他也绝不可能做到。
娇娇月色下,山林间阴风阵阵,鬼气森森,气氛安静的诡异,仿佛针落可闻,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被劈成两半的矮小尸体,默然不语。
苍松道人和端木老祖发现不对,早就退回了毒神的身边,二人看着百毒子的模样,一个个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后背上不自觉间已然冷汗湿襟,心里一阵惊悚后怕。
吕顺也是震惊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大喜之色,哈哈大笑道:“洵儿,好样的!”
“哈哈哈哈哈,老毒物,看你今儿个还怎么嚣张!哈哈哈!”
不理他的聒噪,李洵冷眼打量了一眼毒神,然后转过头去,一脸鄙夷的看向了张小凡,目光露出挑衅之色。
张小凡血眸泛着红光,目光同样锋利如刀,冰冷森然,冷冽的与之对视着,毫不示弱。
李洵周身黑气缭绕,隐约间露出的脸庞一改往日的英俊之色,惨白阴森的面容上,挂着渗人的笑意,目光怨毒而阴狠。
毒神的面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他虽然也觉得李洵有些诡异,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但李洵能吓得住苍松道人和端木老祖,却吓不住他,之前他只是大意了,根本来不及出手,却不代表他会惧怕。
李洵的修为虽然极为诡异的提升了很多,但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一截的,看着他手中那泛着黑气和红光的魔刀,毒神心中怒火滔天,心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
如此年纪就有这么高的修为,只怕用不了两年,连他都不是对手了,随即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此隐患,否则将来只怕后患无穷。
说话间已然祭出万毒归宗袋,随着数道法诀打出,万毒归宗袋赫然霞光大盛,无数五颜六色的光芒喷涌而出,四散而去。
山林间植被繁茂,草木葳蕤,深绿色的草木以眼光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转眼间干枯一片,传来一股恶臭。
“腐毒苔!”
毒神冷喝一声,但见恶臭所过之处,万物尽皆化为一片浓墨黑色,更有一层如墨般的浓臭液体迅速蔓延开去。
眨眼间,山变黑了,林变黑了,小溪变黑了,就连地面也变成了黑色,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臭气随风飘散,漫延至人群中。
修为低者瞬间面色由红转黑,然后身体一点点溃烂,化为一股浓稠的黑色液体,转眼间,五百多人的队伍,就已经去了少半。
剩下的人修为稍微高点,却也只是勉强支撑,一个个面色惊惧,比之刚刚还犹有过之。
随着一道道惨叫声、惊呼声和凄厉的嘶吼声传来,这些中立的门派和世家怀着美好的梦想而来,然而连凤凰的真身还未见过,便彻底化为了一滩黑血。
到了此时,所有人才彻底害怕起来,各门各派的首领和各大世家的高手纷纷出手,要么祭出法宝,要么打出阵法,来抵御那些黑气和黑血的腐蚀侵毒。
大部分人则选择带领弟子或族中子弟,拼力冲破腐毒苔的毒力控制,仓皇逃走。
而这些遍布山野间的黑血臭气混合着浓稠的黑色液体,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一般,不断的流动着,转眼间将李洵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起来。
吕顺和赤熔二人齐齐释放出一道烈火光罩,抵御着毒气的侵蚀,黑色的毒气和黑血遇到火幕,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李洵面色冷若千年寒冰,周身魔气纵横,宛若风暴一般,面对毒神的绝招腐毒苔丝毫不惧,一柄邪异魔刀挥舞间,魔气凛然,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黑色龙卷风,其间刀芒纵横,将腐毒苔牢牢地阻拦在外。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更是法诀一凝,随即再次手起刀落,向着毒神劈去。
刹那间,天魔刀上方,赫然凝聚出一道十丈大的虚刀,外形与天魔刀无异,但见巨大的虚刀红光妖艳,黑气磅礴,随着天魔刀凌空劈下。
魔刀似有破天之势,无声起落间,眨眼即至,毒神冷哼一声,万毒归宗袋再次霞光闪烁,随着两道法诀打出,万毒归宗袋顿时袋口打开,灿烂霞光顿时如火山喷发,狂射而出,一丈多粗的光柱带着锐啸破空而去,直迎上魔刀虚影。
“轰!”
巨响传来,顿时引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光芒爆炸开来,瞬间向着四周席卷而出,使得四周草木瞬间化为碎屑。
地面上,那些各门各派的修者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其余人早已四散而逃,不见踪影。
毒神面色一白,受此重击,倒退了数步,而李洵终究是修为不足,被震得倒飞而回,砰的一声跌落进小溪之中,若非他周身魔气环绕,将得腐毒苔的毒气彻底隔绝,至此一击,便足够将他秒杀,化为血水。
“砰!”
李洵从溪水中一下蹿出,带起一阵水花,愤怒的望着毒神,双眼似要喷火一般。
随即目光一转,见张小凡已然抱着潇湘雨溜走,化为一道青光远去,待他发现之时,已然只剩下一个光点,不由更是怒火交加,声色俱厉:“站住!别跑!”
说着就要追去,百毒子早已威名远扬,即便面对田不易和苍松道人都能过几招,是毒神仅有的几名强横战力,如今又损失了一员大将,此时他占了上风,哪能让他这么走了?
当下疯狂催动着腐毒苔,不断的向着李洵攻去,剧烈的毒气和毒血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将李洵牢牢包裹,不断的侵蚀过去,李洵气的连连怒吼,双眼中渐渐转化为一片漆黑魔气。
.........
三日后,紫山之巅;
张小凡静立在山崖边上,周身凶杀戾气狂暴而邪恶,噬魂棒静静的悬浮在他的身侧,黑气滚滚,环绕在他的周身;顶端的噬血珠更是红光如柱,冲天而起,似要冲破云霄,久久不散。
山风凛冽,吹得他长衫猎猎作响,多了几分寒意,也吹得披散的长发随风飞扬,山间空气稀薄,此时,更是有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他的身后,散落着满地枯骨,山风强劲,早已吹走了落在地上的衣衫,露出累累枯骨,阴森可怖。数十个骷髅头随意的滚在山巅的平地上,阴风阵阵。
山巅空地的正中央,陆雪琪面无血色,一脸惊怒的站在那里,白衣若雪,衣袂飘飘,翩然出尘。
她是九天谪尘的绝美仙子,是嫉恶如仇,立誓斩妖除魔的正道弟子。
此刻,却帮着一个恶魔杀了十几人。
此刻,却站在一片枯骨中,面对着横空出世的血魔,心如刀绞。
狂风吹得她的雪白长裙随风后扬,勾勒出曼妙动人的弧度,少女身形依旧苗条纤细,身段依旧婀娜窈窕,只那一双俏脸冷若冰霜,柳眉紧蹙,双眼中一片惊怒之色。
她紧紧地抿着薄唇,愣愣的望着地上的无数枯骨良久,手中的天琊神剑遥遥指着远处的红衣少年,上面的犹在滴着鲜血,不知不觉间,那冬泉般的美眸里,视线渐渐模糊,泪眼渐渐朦胧。
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他看着那道置身惊天煞气中的熟悉身影,怒极攻心之下,胸口一阵气血翻滚,随即口中一甜,一道妖艳的血迹,也突然从她的嘴角殷出。
张小凡心有所感,缓缓转过身去,狂风肆虐,将他披散的长发缭乱,黑色的长发在他的脸颊上凌乱的跳动着,盖住了他半张脸颊。
咔咔咔........
踏着满地枯骨,张小凡一步步走到陆雪琪的身前,目光盯着她嘴角的血迹,心中一阵心疼,他叹息一声,想要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
陆雪琪却是突然退后一步,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天琊神剑蓝光闪烁,锋利的泛着寒光,剑尖一转,顶在了他的心口。
张小凡眉头一皱,抬脚往前走去,似乎丝毫不怕那锋利的神剑会刺破他的心口。
见他竟然如此不要命一般走向自己,陆雪琪心中一惊,手如触电般缩了回去,天琊神剑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小凡走到陆雪琪的身边,看着眼前梨花带雨一般的少女,这是他心爱的娇妻,是她最爱的女孩。
尽管只是之一.......
清泪滚滚落下,月宫仙子跌落红尘,陷入情爱凡缘,楚楚怜人。张小凡伸出手放在她的腿弯,不顾少女的挣扎,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走到一方巨石后,将她放在下方平坦的巨石上,然后,低头吻下。
远处,静静吃瓜的潇湘雨眉间一挑,惊讶的望着这劲爆刺激的画面,俏脸煞红,仿若滴血一般,终究还是摇头一叹,轻轻飘下山腰,默默地把风起来。
他的吻是狂野的,充满了侵略与掠夺,一番霸道的热吻后,少女俏脸泛着鲜艳的红晕,依旧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夫君,不要,不要再杀人了,真的不要再杀人了,你回来吧,呜......”
不等她说完,张小凡便再次吻下,这次,他温柔了许多,轻轻地,温柔的怜惜着怀中的仙子,随着一件件衣衫滑落,露出了比冰雪还要雪白的肌肤。
月光下,冰肌雪肤,反射着如水月华,散发着莹莹光泽,恍若美玉。
张小凡心情激荡,从那紧皱的眉间吻起,抚平了那婉约的眉,然后一路向下,吻过美眸珠泪点点,在那娇嫩水润的薄薄粉唇上流连许久。
然后一路向下,滑过天鹅颈,性感的锁骨,坚挺柔软的酥胸,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
一夜**恩爱短,三生石上相似长(忘了看的哪本书里写的了,反正不是我写的)........
小两口拌嘴,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番狂风骤雨后,几度春风,几多**,一番大汗淋漓的运动过后,足以消去所有的隔阂与幽怨。
凌晨的山风格外寒冷,张小凡光着身子坐在巨石上,看着西天残月,目光有些深沉。
他的脚下,陆雪琪早已穿戴整齐,裹着他的血色衣衫,靠坐在巨石上,美眸春水盈盈,俏脸上依旧布满红晕,望着远方的夜空,撅起了樱桃小嘴。
这个坏蛋,就会轻薄使坏!
天道莽莽,人道渺渺,夜空一片清明,明月幽幽,星光数点,苍穹何其浩渺,让人忍不住心生渺小之感。
良久,陆雪琪站了起来,看着那光着的身子面色一红,他的身体自然不是肌肉琼结,满是硬疙瘩。
相反,他的身体极为匀称,身形消瘦,倒是也没有多余的赘肉,该有肌肉的地方同样鼓起,不会多,不会少,看起来同样很性感,那双明亮的宛若冬泉般的美眸不经意间,扫过那随意垂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粗长,顿时愈发羞恼。
白衣仙子的脑海中,不知怎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闪过,它刚刚在自己身上折腾使坏的场景来,月光下,一张清纯绝美的绝色俏脸,愈发绯红一片,似要滴出血一般。
陆雪琪发现,她真的拿自己的情郎没有丝毫办法,被轻薄了一夜,她都不知已经赴了几度巫山,早已精疲力竭,到现在,休息了半个时辰,手脚还是软的,自然也没了心气去再质问什么。
她红着脸,皱眉起身,轻轻服侍着情郎穿上衣衫,似不经意般,轻轻问道。
“碧瑶她,真的,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