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烂脚蒿、白牛膝、土牛膝、怀牛膝等,多年生草本,苋科白花苋属的植物,一般生长在山坡灌丛,目前尚未由人工引种栽培。白花苋的茎直立或稍披散,有白色柔毛,后渐脱落;叶对生或互生,卵状椭圆形、长圆形或披针形,顶端有小芒尖、基部楔形,两面有白色伏柔毛,老时无毛;穗状花序腋生和顶生,密集在茎顶端成总状。白花苋的性味辛,性微寒,入药有活血散瘀,清热除湿的功效,主治月经不调,血瘀崩漏,经闭,跌打损伤,风湿关节痛,湿热黄疸,痢疾,角膜云翳。
秋风闷燥,虫鸣歇斯,金黄色的稻穗沉沉地弯着,像是不堪负重的老人,虽既将终此一生,却把满腹的米香留下。“寡妇屯”千亩稻田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吆喝声,让忙碌的陈四平等人不约而同伸直了腰,并以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与温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未过多久,一队靓丽的“娘子军”担着坛坛罐罐、抱着大碗小盘缓缓地从防风林里走了出来,进入陈四平等人的视线。只见她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戴着精美闪亮的首饰,或轻声调笑,或举目眺望,个个精神饱满喜气洋洋,而为首者正是王巧儿。
常言道“事出有因,事毕有果”,陈四平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不是笨~长~风~文学蛋,他和他的同乡被莫名其妙地弄到这一带,然后稀里糊涂地被南周国征召,晕头转向地被“仁义”大军俘虏。理所当然地投靠蜀国。英勇无畏地负伤。幸运无比地分配到“寡妇屯”,种种经历让他在内心深处有了一个猜测,贼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他和他的同乡让人家当猴儿耍了。
当然了,单是从凡人的角度来看,这种猜测无异于较为严重地狂想症,不管多么有能力的凡人,想要无声无息地做到这一点那是绝对没戏的。但别忘了,这可是一个仙的世界,有仙的存在,只要在机缘巧合下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回过头来再想想所经历的一切,有此一猜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四平的祖上曾在镇子上当过几年药铺帮工,偶然间听到药铺掌柜的提起,说是在十多年前,药铺掌柜的老爹刚刚死去,他全面接掌了药铺的生意。却意外地收购到一株“百年血参”。原本药铺掌柜是想把“百年血参”作为传家宝封存起来,也不知道哪个环节泄露了消息。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修魔者”登门,几翻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两黄金的价值卖出。
毫无疑问,那位“修魔者”刚进入药铺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哥们儿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郁闷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腾空而起,直接化作一道黑烟飞射而走。
突入其来的变故把众人吓着了,药铺掌柜一家当天晚上便收拾细软逃遁而走,小伙计老账房丫鬟婆子老妈子,或是遣返回家,或是异地谋生,除了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仆役,因为孤寡一生无依无靠,就守着药铺发的那三瓜两枣工钱活命没有离开,其他人则在短短半月之内一哄而散。
数年后,药铺掌柜一家在距离祖籍地不知道多少远的一座偏僻小镇安顿了下来,同样干着老本行,同样收药材卖药材,只不过店面要大了许多,账房伙计丫鬟婆子的人数也超过先前数倍不止。
按说事过境迁,药铺掌柜得了黄金开了新店,应该是日子越过越好才对,可谁想到他竟然因为此事而种下了心病,一天到晚总是担心那位“修魔者”会来找他的后账,毕竟三百两黄金的价格确实有点黑,换了一般富家贵胄顶多卖到四五十两,断不会拿出如此多的冤枉钱。
慢慢的,药铺掌柜开始心不在焉,并沾染上一些不良习性,比如嗜酒、赌博、痴迷美色,十余年下来三百两黄金和大半的家底儿被挥霍一空,只保留了一个空架子药铺维持着一家老小的生计。
陈四平的祖上就是在那个时候到药铺当的帮工,恰巧赶上到了收购药材的时节,陪着药铺掌柜外出采购。几番陪饮醉宿,几番推杯换盏,秘密便从醉言中滚滚而出,拦都拦不住,非把前因后果、其中原委及种种心情说全了说透了说的别人能倒背如流了,这才憨然入睡。
陈四平的祖上在药铺里仅仅当了一年半的帮工,但却被乡里百十口子崇拜了五十多年,乃至他的儿子、孙子、从孙子……,一直到陈四平这一辈儿,依然还在享受比别人略高一个等级的待遇,原因就是他们知道神仙妖魔的事儿,能够娓娓道出故事,比起啥都不知道的其他乡民,那可是利害太多了。
“陈大哥,歇息一会吧,过来喝口水……”挑着担子走到地头的王巧儿,麻利地放下扁担,朝着陈四平大声喊道。
“来了!呵呵……”陈四平骄傲地左右瞅了瞅身旁的战友们,慢慢挺起胸膛,高声回应道。
王巧儿在“寡妇屯”那可是响当当的一朵花儿,虽然容貌身材与“不祥的”徐寡妇相比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人家的家事清白背景好,又是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对于军营里一捆一捆的傻老爷们来说,那可是一等一的高质量养眼目标,谁能赢得她的芳心,那种骄傲感想想都觉得荡漾。
提起这事,还要说一说陈四平现在所面临的一项重大抉择,那就是“转岗”。所谓“转岗”,是蜀**队中因伤掉队人员的一项专有政策,凡驻扎在蜀国新领地五年以上的因伤掉队人员,可自主选择追随大部队或留在驻扎地,但前提是必须要兑现“生死文书”,此外还有一条。就是要有一位当地女子愿意为他担保。
“陈大哥。这是你最爱吃的肉夹馍。快趁热吃吧……”王巧儿红着脸蛋儿娇媚地说道。
“哦,好的,呵呵……”陈四平麻利地洗了洗手,并在身上蹭了蹭,接过热腾腾的肉夹馍连连点头道。
“慢点吃,慢点吃,我做了好多呢!”王巧儿幸福地提醒着他,并从挑来的坛子里倒出一碗香甜的米酒。递了过去。
“好吃,真好吃,巧儿做的就是好吃!”陈四平似奉承,又似调笑地支吾说道。
“巧儿妹子做的当然好吃喽,哪像我们这些黄脸婆,做的再好也不招人家待见。”旁边的周寡妇见这一对儿有说有笑甜言蜜语的心中很是妒忌,不禁阴阳怪气地说道。
要说起来周寡妇的婆家姓王,她应该叫王寡妇才对,但这村儿里的人大多数都姓王,如果跟了婆家姓。村里的寡妇们要有一多半都得叫王寡妇,所以为了方便区分她们便以其娘家的姓氏称呼。若娘家的姓氏再相同,在其姓氏前面加上大小,若是相同的较多,就加上是谁家第几个儿子的媳妇,例如村里有三个婆家娘家都姓王的寡妇,便以王大寡妇、王二寡妇、王四寡妇命名。
“你,你懂个啥?哪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丁石头见周寡妇吃起了别家醋,顿时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睛地大声嚷嚷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周寡妇闻言顿时老实了,她很怕丁石头,特别是怕他发火,如果这个汉子真动了怒,拍拍屁股走了人,她和她的三个幼小儿子恐怕又将回到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悲惨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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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俺啥时候欺负你了?别,别在副站长面前,说,说那些不着影儿的事!”丁石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周寡妇一眼,急忙扯开话题道:“那个,你,你回头让二娃子到站里去一趟,俺,俺已经跟陈军医,说,说好了,收二娃子当徒弟,你让他好,好好准备一下。”
“真的!”周寡妇闻言大喜,立刻扑了上来紧紧地抓住丁石头的手臂说道。
“那,那,那还假的了?”丁石头急忙避开她,并刻意转过头去,有些呆板地大嚼起周寡妇送来的白面馍馍。
丁石头,人长的很老实,名起的也很老实,但背地里干出来的事儿那可是一点也不老实。据风言风语传闻,他跟周寡妇之间早就有了苟且之事,三年前周寡妇还莫名其妙地回过一次娘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男婴,说是在路边捡的,但越长越像丁石头,村里的男女老少想给他们留点脸都费劲。
“周大姐,老丁说的是真的,你下午就带着二娃子过去吧,呵呵……”看着丁石头欲盖弥彰,陈四平心中有些好笑,但作为此地的“二把手”,他还是要护着点兄弟们,多给大家留点脸。
“哎,哎,我就知道陈站长最仁义了,谢谢,谢谢啊,呜呜……”周寡妇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哽咽道。
“呵呵,周大姐,这事儿要谢你就谢老丁吧,要不是他苦求陈军医,还把贴身的传家护符送了出去,你家两个娃子都想学专科,那还真的很悬乎,你要知道,咱们蜀国律法规定,学了专科就可以免兵役的呀!”陈四平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轻挑了挑下巴,示意周寡妇真正该谢的正主儿,似有所指地说道。
“啊?他,他把传家的玉护符都送出去了?”周寡妇大吃一惊,很是震撼地盯着丁石头说道。
“哎我说周大姐呀,你咋知道老丁哥的传家护符是玉的呢?莫不是,莫不是你见过他把传家护符藏在哪儿了不成?哈哈……”见周寡妇说漏了嘴,向来以贫嘴撩事儿著称的陈小山立刻来了精神,急急忙忙凑了过来,贼兮兮地笑问道。
“你又皮痒了是吧?啥事你都问,这事儿也能问吗?”胖丫头一手掐腰,一手狠狠地拧着陈小山的耳朵,凶巴巴喝斥道。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虎妞儿”,不单是身子骨壮实,还包括她那火爆的脾气和豪爽的作风,对于陈小山这个泼猴儿来说,倒也算是互补。
“哎呦,轻点轻点,耳朵拧掉了!”陈小山一阵干嚎,看似疼的直跳脚,但到底有多疼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只有手上使了力道的胖丫头和耳朵攥在别人手里的陈小山最清楚,反正这样的戏码经常演,耳朵却一直好好地贴在脸上。
“哈哈……”
“这对儿活宝呀,呵呵……”
蜀国皇城,陆大宝聚精会神地坐在龙椅上伏案看着奏折、批着奏折。现如今的他相比起五年前来那可是沉稳太多了,坐有坐姿,动有动势,眉宇凝实,眸光稳健,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王霸之气。
“臣欧阳翮参观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房门敞开,身着紫色四爪金龙官袍的欧阳翮昂首而入,几步后伏身便拜。
“哎呀翮爱卿,朕不是早就赦免了你的跪拜之礼吗,你怎么总是这般,这般,哎,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陆大宝瞅见欧阳翮还是老套路地上来就跪,便有些不悦地想说他两句,但话只说话了一半立刻停止,急忙起身上前相扶。
“蒙皇上不弃,多年来臣已享受诸多恩宠,虽知皇上乃是一片惜才爱才之心,然翮实不敢再领,否则贪念一起恐难自持,故这跪拜之礼,臣万万不敢废,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欧阳翮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口中则直截了当地解释道。
“好吧,既然爱卿如此执着,朕便成全于你。不过,咱们打个商量如何?”陆大宝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轻笑着说道。
“皇上,你,你莫不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吧?”欧阳翮听他这么一说身上“唰”地一下起了数层鸡皮疙瘩,心中也大叫一声不好。
“什么主意不主意的,就是想跟你打个商量吗,呵呵……”陆大宝奸笑。
“呃,臣能先听听是什么事,再说是否商量,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
“那,那请皇上赐教吧。”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在人多的时候再行跪拜礼,在只有咱俩的时候行个鞠躬礼就得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没有其他条件?”
“怎么会有其他条件呢?”
“这个嘛……,呃,容臣再问一句,你说的只有咱俩的时候,算不算下人呀?”
“你说算就算,你说不算就不算。”
“嘶!皇上,您有事尽管吩咐即可,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唉,唉,你咋又跪下了?”
“皇上啊,臣不敢不跪呀!您的主意一个跟着一个来,这几年下来您算算一共想出了多少馊主意,臣,臣擦屁股实在有点擦不起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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