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俗称云苓、松苓、茯灵,为寄生在松树根上的菌类植物,形状像甘薯,外皮黑褐色,里面白色或粉红色,其原生物为多孔菌科真菌茯苓的干燥菌核,多寄生于马尾松或赤松的根部,产于云南、安徽、湖北、河南、四川等地。古人称茯苓为“四时神药”,因为它的功效非常广泛,不分四季,将它与各种药物配伍,不管寒、温、风、湿诸疾,都能发挥其独特功效。而现代医学研究,茯苓能增强机体免疫功能,茯苓多糖有明显的抗肿瘤及保肝脏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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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翮做梦也没有想到,陆大宝口中那个“上天能击落太阳,入地能穿透星球”,“虚天大陆”第一号大能隐居修士竟然会与他们几人共尽午餐和晚餐。而且,他还是那种端着大碗说脏话,踩着凳子吹牛逼,嗓门大,底气足,喝倒了是兄弟,骂娘才够实在的痞子造型。
当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拜“高人”场景的还有邓坤、雷涛、陈勇、刘毅、王振五位猛将兄。虽然武将都以豪爽自诩,但不代表武将就是只会吆五喝六的混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文武兼修以武为主,必要的礼节都是知道的,断不会像眼前的这位大能隐士与陆大宝一般,吐沫星子满天飞。
也不知道因为啥,陆大宝见到了这位被称之为“老干”的大能隐士就格外兴奋,上午喝茶那会儿居然整出了喝酒的架式,而到了中午喝上酒了以后,又他娘的跟刚从监狱里逃出来一样。逮着啥玩意就猛吃啥玩意。猛喝啥玩意。八百年没见过油腥也没比他强多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好不容易顶到下午了,老哥俩又好像中了邪一样,抱着个酒坛子吹牛逼。特别是那位大能修士,那牛皮吹得,只要把什么“屋里定律”,什么“花学方灯式”搞明白。在普通的凡人世界里也可以做到铁板满天飞,绳子传情话,沙子显人影,爷们生孩子。
作为一个精神正常人士,甭管哪一条都只会认为是醉酒胡言,断不会信的,何况老哥俩你扶我,我拽你的模样,吐沫星子都喷到对方脸上了,不是吹牛是个啥?不过。兄弟六人被皇帝从数万人里挑选来,受到莫大的恩典前来拜山。又能咋办?陪着吧……
于是乎,这六位“蜀国”皇帝新招募的大军师、大将军便如傻子一般,呆呆地看着李良与陆大宝嬉笑调侃、吹牛扯皮、胡言乱语、瞎说八道,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再从下午到傍晚,眼瞅三轮骄阳尽数落下,醉熏熏的老哥俩依旧坚挺地狂吹乱侃,实让陪同已久的六大元勋再也坐不住了。
“皇上,日幕将尽,天色已晚,您看是不是该回朝了?”虽有些武艺在身,但欧阳翮毕竟是个文人,长达十余个时辰的久坐,让他感到腰酸背痛难受之极,故犹豫良久之后,还是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回,回巢儿?回什么巢儿?俺是人,不是鸟儿,喝完酒应该回家,不是回巢!再说了,俺跟老干这不是还没喝完嘛!”陆大宝明显已经喝高了,眼框子通红,原本挺大的双眼已经快眯成一条线了,而且堆在座位上,斜不斜,扭不扭,从头到脚八道弯,吹口气儿都会晃三晃。
“皇上,大业未成,贪酒伤身呐!”欧阳翮闻言这个气呀。你们老哥俩他娘的没完没了的喝,却让我们在这儿傻陪,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天都快黑了还没喝完,你这位皇帝到底有谱没谱呀?
“还贪九哩,俺他娘的想娶个小二都不中,哪有什么小九可以贪?别说了,俺要继续跟老干喝!”陆大宝听了这话以后忽然变得很愤怒,眯眯的双眼瞪大了,蛇型的身板坚挺了,沙哑的嗓子也变破锣了。
“呃,皇,皇上,臣,臣……”欧阳翮的本意是劝慰陆大宝回去,但没想到老哥们酒精作祟,打起了岔,不仅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扯出了家庭内部的桃色纠纷,让他一时愣在了那里,根本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好。
“东家,来来来,咱再干一杯,感情深,一口闷呐!”这时,自陆大宝正式引荐介绍以后就再没有搭理六位仁兄的李良说话了。
别看从上午一直喝到了现在,别看他使的酒碗是陆大宝所用酒杯近二十倍的容量,别看那高粱酒的度数不低,数百年坚持不懈地苦练,加之修炼了仙术功法且到一定层阶,已经让李良对酒的敏感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
打个比方来说。穿越之前,哥们儿被主管领导亲切地称之为“李双双”,意思是说,别人喝一口,他得喝两个两口,别人喝一杯,他得喝两个两怀,足见他的基础相当扎实,胃对酒的消化能力极强。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方面喝得酒质量有保证且度数较低,不管喝多少都不会上头,加上在这个世界没得烟儿抽,没得电视瞧,没有商场可以逛,连个公园都他娘的是私有,所以哥们儿就把全部的兴趣爱好投入到了酿酒、喝酒、研究酒上面,一来二去酒量也就蓬勃地提升起来。
另一方面,修炼仙术功法以后,天地灵气会在经络中循环往复,虽然它在身体内是一套独立的系统,但总会影响原有的新陈代谢,特别是血液循环,在打坐修炼之时流动的非常快,几乎相当于正常人的三至五倍。分析其原因,恐怕还是用以维持修炼者超于常人的体能消耗,毕竟修炼者每一次飞天遁地施展法术,消耗的不仅是法力灵力,还有大量的力能。
“好,好,干,俺必须得干!”陆大宝闻言,愤怒的神情一收,换上一张标准的“菊花式”谄媚笑脸。美滋滋地捧着酒杯说道。
“皇上……”欧阳翮见此真有些憋不住劲了。急忙开口想要再劝慰几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与李良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只感觉眼前一花,天地便开始旋转起来。
要说也真是怪了,一整天的时间里欧阳翮无数次地观察过眼前的这位“老干”大修士,虽然他们没有围在一张桌子用餐,而是分隔成两桌,陆大宝与“老干”大修士一桌。在花园的凉亭内,他们六位贤臣一桌,在凉亭外面,两桌之间有两丈多的距离,但以欧阳翮的好视力,看清楚点滴细节还是没啥问题的。
可像现在这样,只看到对方的双眸一眼,立刻感到头晕眼花,还是让欧阳翮心里急速地跳动起来。估计是自己的鲁莽行为惹怒了眼前的大修士,让他对自己施加了什么法术。而且是专门扰乱心神的法术。
心里头这样想着,欧阳翮便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轻轻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隆重无比地伏身跪倒,“邦”、“邦”地给这位大修士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他慢慢从地上爬起,身体微躬双手抱拳道:“尊师在上,请恕小子无礼……”
“这个给你,当你明白了其中道理以后,自会再见到我的,回去吧……”李良没有看他,只是随手一抛,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丢给了他,并冷冷淡淡地说道。
欧阳翮接住了那团东西,仔细辨认之后发现它居然是一颗世间少有的百年茯苓,不禁愣住了。“咋个意思?丢了这么个东西就让我回去,回哪儿去呀?是回皇宫,还是回自己的大宅,或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说了,我跟他们几个是一起来,别人都没动窝,偏偏叫我回去,这算怎么回事儿?”
“尊师,您这是……?”欧阳翮愣了片刻,一时无法明悟眼前的这位造型怪异的大修士又玩的哪一出,便开口询问问道。
“嗯?”欧阳翮的问话似乎惹怒了眼前的这位,只见他缓慢转头,冷目直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哼!如果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可以直接告诉你,那还要你脖子上的东西干嘛使?直接切下当球儿踢得了,出去吧……”
大修士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左手轻轻一甩,衣袖间诡异地卷动起一丝轻风。起初只是点点波动,转瞬间便急速加剧,等到传到欧阳翮这里,便成为肆虐的狂风,将其连同五名大将军一股脑地卷动而走,奔腾咆哮地带向了远方。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欧阳翮缓缓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还是排列整齐的珍珠,绚烂夺目的花鸟壁绘。活动一下身体,感觉很是酸软,局部的部位,例如屁股、胳膊、大腿等,还有一些淡淡的疼痛,想是在那怪风里转动,被一同卷起的碎石砸中所伤。
“还好,又回到了这间刚刚属于自己的豪宅当中,如此说明遇到陆大宝这么一位认同自己、器重自己的蜀国皇帝并不梦,历经千辛万苦,等待了近二十年,从现大开始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不过,那位造型异样的大修士该怎么办?他好像不怎么认同自己……”认清周围环境,欧阳翮躺在舒适大床上,胡乱地想着,至于怎么回到这里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自己又回来了。
“咦,这是什么?百年茯苓,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是他丢给我的,记得他还说过,想明白其中道理他会来寻我,莫非这茯苓又是一道谜题不成?”躺了一会儿,欧阳翮慵懒地坐直了身体,蓦然发现在他手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百年茯苓,不禁紧皱眉头,默默地念叨起来。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十年。在这十年里,陆大宝大胆放权,欧阳翮尽力辅佐,郭啸天大帅与“五虎大将”鼓足干劲,秣兵厉马,整个“蜀国”亦如腾飞的天马,挥展双翅翱翔天际,国家实力与日俱增,很快就强大到可以走出这蜿蜒的“白蟒山”,与外面的国家一较高下的程度。
与此同时,得到陆大宝绝对赏识与认同的欧阳翮,在这十年里娶妻成家,纳妾娶小,生儿生女。传宗接代。虽然数量不如那几位大将军那么夸张。达到好几十人之众,但一正妻、两平妻、六小妾的家庭体系还是让他有了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头些天的晚上,听第四房小妾在耳边念叨,第三房小妾好像也怀上了,她也想生一个。对于这个请求,欧阳翮当然是欣然接受了,接下来嘛,便是一轮又一轮的肢体运动和铿锵有力的娇柔呼喊。正所谓芙蓉帐暖浪声起,春意男女耕种忙。
没有遇到陆大宝以前,欧阳翮不敢娶妻,怕会影响自己的事业与前途,或是仇家追上门来,妻子儿女会成为自己逃亡的羁绊,但是现在,身为皇牌大军师,轻轻松松就可以调动全国兵马,又怎会惧怕这些?只要皇帝的恩宠还在。只要自己的权力还在,生几个儿女怕甚?
至于那颗百年茯苓。欧阳翮一会闲暇便对着它细细地思考些什么,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无奈只能将其供奉起来,希望有一天能参破奥妙,明悟其中道理。
不过,随着国家的强盛,他这位大军师、大丞相的工作越来越繁忙,闲暇的时光也越来越少,多年以后这颗茯苓也就成了他们家的一个摆设,除了仆人每日打扫,主家之人则是少有问津了。
也不知道是欧阳翮转了运气,还是山外面的世界其实并不可怕,经过十年的卧薪尝胆以后,“蜀国”大军迅速向山外扩张,占村、抢镇、定县、夺郡、攻城、灭国。短短二十余年的时间,“白蟒山”周边的几大强国尽数瓦解,一个更为强大的“蜀国”轰然耸立。
而这时的欧阳翮已年近七旬,长年累月的征战,让他感觉到有些累了、乏了,特别是面对那些惨死在刀剑枪矛下的年轻兵卒尸体,他的心里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苦涩,似怜悯、似同情、似悲伤,又似忏悔。
而这个时候,欧阳翮都会命人取出一直跟随他南征北战的供奉案桌,桌子上摆着那颗百年茯苓,心烦意乱的时候看上一看,希望借此明悟些什么,但收效甚微,许多时候还会因为看到了它那丑陋的模样心生厌烦,想要将其丢弃,或是碾碎,但一想到赠送这东西的正主儿是位法力高深的大修士,便将怨气忍耐了下来。
仔细算算,到强大的“蜀国”屹立于魔道的“蝎魔洲”,欧阳翮辅佐陆大宝已经有三十多年了。这位农民皇帝,从俺、俺的挂嘴边一点点转变,到现在已经具有了一定的皇族气魄,言谈举止间都会流露出上位者的风度,而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欧阳翮等人的教导下成长起来。
不过,随着兵戈战事的慢慢止步,老皇帝的一天天老去,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慢慢拉开了帷幕,那便是继承者之间的争斗,两个儿子到底谁会接替老子坐在那张龙骑上,是老大,还是老二?兄弟争,谋臣斗,武将抢地盘,文士编故事,外人看似祥和安逸,实际上一点也不比战争时期轻松。
转眼又过了二十年,欧阳翮九十多岁了。他现在走路都不是很稳,需要有人搀扶,但神志还算清醒,什么事儿都不糊涂,可不像那位老不死的陆大宝,明明患了老年痴呆,听群臣奏报总打岔,却还死占着那张龙椅不放,就是不传给他的两个儿子。
欧阳翮早在几年前,也就是他九十周岁那年,便正式辞去了所有职务,安心在家养老。人老了,该退下来就得退下来,省得那些年轻后生们说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净耽误功夫。
这一天傍晚,已是“蜀国”大员勋臣的欧阳翮五子下朝回家了,见到老父亲对于前堂供奉在案上的百年茯苓发呆,便好奇地询问:“您老不去歇息,站在这里干啥呀?”
欧阳翮很想跟儿子们说说,他想解开五十年未曾想通的迷题,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就是说不出口,但内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好像他辉煌了一辈子,却因为这件事情让光荣的一生蒙上了阴影。
儿子们见老父亲张着嘴巴憋屈了好半天,可是并没有回话,不免乱猜了起来。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风了吧?”
“老爷子是不是回光反照啊?怎么脸色灰青嘴皮子动,却不出声呢?”
“老爷子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不成?该不会是想借着朝廷内斗的机会,让我们哥几个趁势夺权吧?好嘛。敢情老爷子是想在临死之前过把皇帝瘾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得听仔细喽。真要是夺了权,说不准咱也能当上皇帝呢!”
……
儿子们的瞎猜都是在心里,断不会吐露出半个字的,但说也奇怪,欧阳翮居然清楚地听到了儿子们的心声,每一字、每一句、每一个想法、每一种想法,亦如四处乱飞的苍蝇,不停地在欧阳翮耳边嗡嗡作响。凌乱不堪且非常大胆,甚至是大逆不道。
“你们不……”欧阳翮心中大惊,急忙瞪圆了双眼向供奉的百年茯苓看去,只见它微微泛光,闪烁不定,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转身向儿子们喊道。
奈何,此时的他已经是油尽灯枯,虽想告诫儿子们别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陆家有高人撑腰。你们几个不是对手的,可只喊出了三个字。便呜呼哀哉了。
欧阳翮留下了三个字给他五个儿子,然后就死了,不过他的魂魄却凝聚不散,寄附于百年茯苓之中,静静地看着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家族与国邦继续发展。
透过前堂,清楚地看到子孙后代们操办丧事,哭天抹泪,欧阳翮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是中了那位大修士的法术,估计不能破解百年茯苓的迷题,他可能会一直这样看下去。
岁月流转,春去秋来。三年后,停职返回“白蟒山”守孝的五个儿子陆续回到国都,回到了“翮王府”。他们围坐在当年老爹突然死去的前堂里,商议着家族的未来发展,以及各自的打算。而这个时候的欧阳翮,则以一种看不见的形态,静静地听着、看着儿子们争、吵、骂。
五个儿子商议了许久,最后达成一致,密谋陆氏权柄,篡位,夺帝。对于这个决定,那可是欧阳翮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不过儿子们已经长大了,有心眼了,想法多了,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贪欲就膨胀的没了边儿。
何况,他们自打出生以来就没受过什么苦,根本不知道失败的可怕,虽常有老爹的教诲,但锦衣玉食还是让他们忘了本,让他们忘记了这一些都是谁给予的。老一辈间的恩情,背后高人修士的支撑,还有“单氏”部族的血泪历史,欧阳翮曾经教导他们的一切,在辉煌的龙椅宝座吸引下统统被抛在了脑后,一切皆为了个人利益和权力。
结果嘛,不用猜也知道,那位得了老年痴呆的“蜀文帝”突然就明白了,以雷霆霹雳手段,平定叛乱,诛杀逆贼,贬两位争权的皇子,扶持皇孙上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早就谋划好的一样。
事过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老皇帝一直是在装傻。他在等,等着欧阳翮死去,等着有人站出来反,等着为的继位者扫除掉最后遗留下来的污垢与顽渍。而那些没看明白的糊涂蛋们,莽撞的参与了进来,想着是从中捞一杯羹,结果却搭上了命。
很不幸,欧阳翮的五个儿子就担当了糊涂蛋的角色,且演得很成功,不仅白白送了他们一家子的性命,还七拐八拐的把“五虎大将”的后人们也捎带上了,正好让老皇帝来了个一勺烩,凄惨兮兮。
查抄“翮王府”那一天,老皇帝亲自来了。他遣退了仆人与随从,一个人站在前堂内,看着供奉桌上那颗百年茯苓,老泪纵横地哭诉起来。其中,大半的内容是讲述欧阳翮与他打拼天下的经历,少半的内容是愤恨老兄弟教坏儿子,偶尔几句感慨,则是对两人情谊的追忆。
天色渐晚,说了大半天的老皇帝终于停住了口。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案桌前,伸出枯黄消瘦布满了老年搬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百年茯苓,沙哑的说道:“老朋友啊,不管谁对谁错,咱们这一辈子是朋友,下辈子希望咱们还能作朋友。你在那边等着俺,用不了多久俺就去陪你了……”
欧阳翮听到这话,魂魄不禁轻轻一颤,原本因为老皇帝屠杀他家人而聚集起来的仇恨与愤怒,一时之间竟散去了不少,隐隐中倒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假如他欧阳翮没有这么早的死去,而是陆大宝突然暴毙,先他一步而去,他会不会乘机夺权?夺权了以后,又不会不会将陆氏赶尽杀绝?还会不会在陆大宝的家中说出同样一番话来?或许吧,毕竟没有这位老朋友,也不会有他五十余年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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