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狗大不大?”四哥问。
“那狗挺大的,有二十几斤吧。”
“这么大的狗,等下我们怎样打狗呢?”
徐晓飞顿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也没考虑过,“我以前看他们打狗都是用绳子套狗脖子,我们也找根绳子套?”
“这么大的狗,不怎么好套吧?”
“我把它引出来,你拿着绳子在旁边守着,狗一出来,你就拉绳子。”
“这么大狗,我没把握。”四哥心里没底。
“哥,相信你,肯定能行。”徐晓飞拍怕四哥的肩膀,给他鼓励。
“那就试试吧?”
俩人边说边聊着对策,走着走着就到泽随了。
“那狗在哪里啊?”四哥问。
“在那边村子北面,靠近金鸡山。”徐晓飞指着金鸡山方向。
“这么远啊?你没事到那边去干嘛啊?”四哥很是疑惑。
“我,我,今天到那里有点事。”徐晓飞吞吞吐吐,他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犯事也找远点的地方。
“那我们先去找根绳子吧?”
“你倒是提醒我了,得找根结实一点的绳子。”
“嗯。”
之后他们边走路,边找着绳子。
快到老头家一处路边,徐晓飞看见一担用绳子捆着的木材,可能是附近村民从金鸡山砍的柴,可边上没人,他就想上去把绳子取下。
“这有绳子。”徐晓飞喊道。
“这是他们捆柴用的啊?”四哥看见绳子捆着木材呢!
“管他呢?先借来用用,用好再还回去。”徐晓飞顾不上这些,上前去取绳子。
“这样不好吧?”四哥以前都没做过这种事。
徐晓飞三下五除二将绳子取下。
正在这时挑柴的人过来了,喊道:“飞儿。”
徐晓飞转头望去,原来是他的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砍些柴回去烧,你好久没回去了,跟娘回去吧?”徐晓飞娘很久都没看见他。
“我不回去,回去,爹又打我。”
“那你总不能老在外面流浪啊?跟娘回去,娘杀鸡给你吃?”徐晓飞娘苦口婆心道。
听得四哥心都碎了,也劝说道:“要不你就跟你娘回去吧?”
徐晓飞铁石心肠道:“不回,我们走。”说着拉着四哥往前走,不过还是转身对他娘说道:“娘,您多保重身体,我抽空会回去看你的。”
徐晓飞娘在后面抹着眼泪……
“你娘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心狠啊?”四哥问。
“哥家的事情,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先办正事要紧。”
“你把你娘的绳子拿来了,她怎样挑回去?”
“我套好狗就拿过来还给她,快走吧,就在这附近了。”
徐晓飞加快了脚步,四哥紧跟他的脚后跟。
在村子最北面一处院落下,徐晓飞停住了脚步。
院子坐北朝南,正南面是院门,用普通木板做的,木板边缘已经开始腐烂,院墙是用黄泥砌成,也已经千疮百孔,即将倒塌,院内有棵桂花树,还有口井,往里走十步就是主人的房子,也是黄泥砌的硬三间房,上面盖的是茅草。
“就在这里?”徐晓飞指着院子说道。
“狗在里面吗?”四哥问。
“是的,等下你把绳套,放在院门口,我把狗引出来,看它出来,你拉绳,肯定能套住脚。”徐晓飞和四哥说着自己的方案。
“好的,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这家主人会不会在家?在家的话就麻烦。”
“这个你放心,我对这老头了解的很,这会他还在地里忙活呢!”徐晓飞对老头的习性了解的一清二楚。
“你这么了解,不会惦记他家姑娘吧?”四哥开玩笑道。
“他家小孩都在外地呢?”
四哥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一下徐晓飞,好好审视着眼前这个人……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每次行动都了解得那么清楚吗?”
“那是当然,我都要事先踩过点,不打无准备之战,走,行动开始了。”
“嗯。”
四哥用绳子做了一个活套,跟在后面,拎着过去。
徐晓飞蹑手蹑脚地靠近院门,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狗的嗅觉不是盖的,脚刚落到院子边缘,就听到“汪汪,汪汪……”
“这狗鼻子真狗灵的啊?”徐晓飞说道。
“这狗和你较上劲了,对你身上的气味都非常熟悉了。我们还套吗?”四哥问。
“怕啥,套死狗日的。”徐晓飞下定决心了。
四哥之前没做过这种事情,心里没底:“我是怕,狗一叫把边上的人招来,那就吃不兜着走了。”
“他们都在地里干活呢?放心,有哥在,别怕!”徐晓飞拍拍四哥的肩膀鼓气。
“那走吧。”
他们走得越近,狗叫得越凶,“汪汪,汪汪……”并听到这大黄狗趴在院门上使劲吼着,用狗爪子使劲撕着门的声音,“咝咝……”都想把这腐朽院门拆了的架势,不知这狗心里有多么急躁,这气势如果冲出来,都能把人吃了。
俩人缩着身子,畏手畏脚到了院门口。
“兄弟,你把活套放在这里,我去开门,门一开你就立刻拉绳,一定要快,否则就套不住狗了。”徐晓飞和四哥再度沟通了一番。
四哥点头道:“知道了。”
“那我去开门了。”
四哥站在门边,拽着绳子,心里忐忑地点点头,示意已准备好。
徐晓飞胆颤心惊地靠近波动着院门。
“汪汪,汪汪……”黄狗见徐晓飞靠近门,更是发疯发狂地叫着……
徐晓飞平静了一下情绪,慢慢站起身,用手打开了门锁,这锁是坏的,老头只是弄个摆设吓唬人,像他这个院子院门有没有锁都一个样,这些徐晓飞当然早有了解,轻车熟路。
取掉门锁后,他用力将门往后一推,立刻飞冲出来,并对四哥大喊:“快拉。”
那黄狗见门开了,就像一匹恶狼一般冲了出来,“汪汪。”
四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拉绳。
只听“汪汪,呜呜”两声,绳子套住了黄狗一只前腿,摔了跟斗在地上,哭喊着。
“套住了,套住了。”四哥高兴地大喊。
此时徐晓飞在边上找来一根棍子,朝狗使劲打过去,“敢咬老子,打不死你,打死你……”
徐晓飞的棍子,一棍棍重重地落在狗身上,狗刚开始还喊得挺大声,“汪汪,”很不服气,但随着棍子越来越重,一下喊声就变成“呜呜,”口吐鲜血,一会就四肢抽搐起来,看来已经不行了,哪经得起这样打啊?
徐晓飞还咬着牙抡起棍子打过去,四哥拉住了他,“好了,再打肉都打成泥了,不好吃。”
“狗日的,敢咬我,就让它不得好死。”徐晓飞恶狠狠道。
“那咱们走吧?等会人真来了。”四哥欲提起狗走。
“等会别怕,你把狗提到边上,给我把风,我进去捞点活钱。”徐晓飞说出了他真正意图。
四哥不清楚徐晓飞的真正意图,更不知道什么是捞活钱,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你把狗拎到边上等我,如果看到有人来的话,喊一声。”徐晓飞说着,就走进院门,冲着正房门去。
四哥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徐晓飞已经进去了,他只能提着狗走到边上躲起来。
只见徐晓飞慢慢靠近正房门,用随手带来的开锁工具,三两下就打开了房门,他耗子一般钻了进去。
不过院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公安的身影,举着枪,往正房而去。
四哥见状想大喊,通知徐晓飞,可嘴未喊出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四哥傻眼了,惊慌失措,朝那人一看,是镇派出所公安小张,这下完了,真犯法了,完了,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