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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就跟火烧似的,这夏是越来越浓了。
好在刘芸安排杨杰帮他在公寓里装了个空调,这rì子算是好过多了,不然的话还真有点想搬到吉利那儿去的冲动呢,不过他原本就是个不愿受拘束的人,散慢惯了,真心不想就这样早早地被拴在了吉利身边,因为他总想再努力一把,多少再做出些成绩出来才会心安理得些。
文章还在写。每篇也基本都能在《三角洲》或是《惠州晚报》发表,不过往往很多时候会被改得面目全非,他也向小珂抱怨,可每次小珂都鼓励他再写,下一回,再下一回一定是越改越少的了。
他也会偶尔去苏姐那儿,尽管每次他都对自己说苏姐是个好女人,自己应该让她有自己的生活,可是他想念苏姐的怀抱,躺在她的怀里林一帆有一种安逸温暖的感觉,很喜欢苏姐对他的小心呵护,尤其当他疲惫脆弱的时候。
他也经常会想起黄莺,他为她担心着,为她祝福着,却又倔强地不肯去看看她,说起来惠州离开临江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可是那黄莺却也好象忘了他这个朋友似的,很少主动有电话过来,所以他更生气,却又无时无刻地想她,比如现在。
是的,此刻林一帆的心绪一直神游在体壳之外,所以刘芸在窗口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她咚咚咚地敲他桌子,他才把从梦中醒来。
小孙在后面吃吃地笑。林一帆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刘总找我,你怎么不喊我呢!”
孙涵吐了下舌头。
刘芸笑道:“是你自己灵魂出窍,能怪得小孙么?”
“不好意思,可能昨晚没睡好吧,有点恍惚。”林一帆解释道。
“你们年轻人,可不能把晚上都当作白天来过。”刘芸道。
“没有啦!”听这刘芸的话有点嗔怪的味道,林一帆便笑道,“我是年轻人,可你也不是老年人啊,可真是潇洒的年纪呢!”
“去,说你呢,怎么拐到我身上来了!”刘芸很高兴,脸有点红,往后面看了看,轻轻地敲了下林一帆的臂道。
“你找我有事呀?”林一帆问。
“高总找你有点事情要商量呢?”刘芸道。
“现在呀”林一帆奇道,“那你打一个电话下来不就行了,用得着亲自跑一趟么?”
“给咱们高总省三毛钱电话费呢!”刘芸笑道,“跟我上去吧!”
“那走吧!”林一帆便跟着刘芸屁股后面上楼。
在楼梯上,刘芸道:“我先告诉一件好事吧!”
“什么好事呀,不会是给我涨工资了吧?”林一帆笑道,还真是猜不出这会儿能有什么好事碰上他。
“你就这么一点心胸呀!”刘芸停下脚步道,“告诉你吧,早上王书记打电话过来说准备让你提前入党呢!”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林一帆心道这王书记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为了你的事,我可没少在集团领导面前说你的好话,化了不少心思,这会儿总算是有了个好结果了!”刘芸邀功道。
“那是,那是,姐对我的好那实在是没话说的。”林一帆叫了一声姐,心里明白这事这么顺利大部分还是杨逍的缘故,不过这刘芸也确实一直挺上心的,所以叫她一声姐倒也是应该的。
“那是我该做的,我只盼着你能念着姐对你的一份好就行了。”一声姐叫得刘芸很是受用,她左右看了下见没人,便亲妮地拉了拉林一帆的手。
林一帆笑道:“那是一定的。姐,我们上去吧,你说高总这会儿找我商量什么事呢?”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呢,咱上去不就知道了么?”刘芸道。
看刘芸的表情,好像是真不知情,林一帆便只好跟着一起上楼。
总经理室关着门,空调开得很低。
刘芸一进门就抱着臂,好像有点冷。林一帆便把目光扫向木沙发,想为她找点什么东西披一下。
“哪,披上吧!”高远把椅背上的一件休闲西装递给刘芸道。
刘芸接近来,送到鼻子边闻了闻,皱着眉笑道:“我不要披,全是汗臭味。”
“真是不识好人心,不要拉倒!”高远笑了起来,站了起来关了空调道。
“也用不着关掉呀,温度调高些不就行了!”刘芸道。
“瞧瞧,女人就是麻烦!”高远朝林一帆摇头苦笑道。
“刘芸说得有道理呀!”林一帆假装一本正经地道。
“哟,什么时候你们俩个人结成统一战线啦?”高远道。
“那是,我都认了小林作弟弟了呢!”刘芸得意道。
“是么?”高远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林一帆见高远好像不太乐意,估计他是有点吃味了,便岔开道:“不过,高总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什么?你也认为女人很麻烦吗?”刘芸夸张道。
“我没说,这话可是高总说的。”林一帆作无辜状。
“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把你们两个叫在一起,是有一件情商量。”高远正sè道。
“是为开发区建厂房的事么?”林一帆自作聪明地插嘴道。
高远咧嘴笑道:“不是的。你们知道,我们这个公司是大集体企业,赚多赚少都是公家的,但是我们除了大手大脚吃掉一些,用掉一些外,是不能拿半毛钱回自已家里去的。”
“你什么意思啊,又在想什么歪主意,可别干出格的事啊!”刘芸jǐng告道。
“怎么会呢,我们俩倒还好说,年底还多少能拿些奖金分红什么的,过过小rì子是没问题的,可是小林他们年轻人怎么办呢,现在房价那么高,集团又取消了福利分房,你让他们怎么办呢,恐怕到时连谈个女朋友都有点困难吧!是吧,小林?”
林一帆苦笑道:“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只是不知道这高远葫芦里倒底是卖的什么药。
“所以呢,为了我们这些集团分流过来的正式工,还有小林他们这些刚分配进来的大中专生们,我有一个计划。”高远道。
“什么计划?”刘芸林一帆异口同声问道。
“我想在外面注册一个公司。”高远道。
“什么意思啊?”刘芸问。
“我想成立一个公司,渐步地把目前我们手上的一些业务转移出去。”高远高深莫测地笑道。
“你是说,要把我们现在这个公司逐渐架空抽空,把利润转移到外面的公司去?”林一帆有点明白了。
“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先准备把新成立的公司当作外包公司看待,把一些利润比较高的订单发包给它,待它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和人员力量后,就直接把客户转移过去,到时我们的小rì子可就不一样啦!”高远不无得意地道。
“这样做行不行啊?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稳妥的样子。”刘芸担心道。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没事的,现在很多集体企业甚至国有企业都是这么搞的,你就说这个阀门厂吧,可不就这样被他们架空搞跨的。”高远道。
阀门厂。听到个名字,林一帆不觉心里一动。
“当然了,目前这步路必须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高远停顿了一下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一个代理人作这个新公司的法人代表。”
“你有人选了?”刘芸看着高远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不由紧张道:“你不会准备让我作这个法人代表吧!”
“你是最合适的了,对业务jīng通,管理能力又强……”高远对刘芸赞许有加道。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我肯定不行的,我跟在你背后作个副手还行,真让我挑担子我可吃不消的……”刘芸连连摆手道。
“没事的,你也就挂个职,我知道你心里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是不会吃牢饭的!”高远开解道。
听高远这么一说,刘芸可就脸sè都变了,更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了。
林一帆仔细分析,倒是觉得这对于目前高远手下这帮子兄弟倒确实是一桩好事,他这阵子经常应小珂的要求写一些经济改革方面的文章,知道这种事情在目前的法律上确实是一个空白,即便有些打擦边球的嫌疑,但也没有明确的法律界定,便也劝刘芸接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不料刘芸一瞪眼道:“要作,你去作,你年轻有为,你去做了这个法人代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