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高君雅省略了中间的某一段,为了看看花言的本事,也看看教时昔蛊术的师父本事如何。
刚开始花言和司胜仙君打斗的时候,高君雅就只是在一边看着,单打独斗,若论武功,花言显然是更胜一筹,可是司胜仙君一施展蛊术,花言还是很快就落了下风,并且还中了蛊。
高君雅最后才上前帮忙,以他功力之高强,司胜仙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高君雅虽然看起来孱弱,身体确实百毒不侵的,蛊术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司胜仙君错愕的败落而逃。
时昔就静静地听着,听到花言受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心。
“半路上我们又遇到了莫小天,他好像是要去句容做什么事,听说花言受伤了,死活非要跟着我们照顾花言,还说他的事也不着急,跟我们去东宁转一圈也无妨,”高君雅顿了顿,忽然凝着时昔。
眉心一抹化不开的情绪,“你说,那个莫小天不会是看上花言了吧?”
“咳咳。”时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怎么可能?
“师兄还是男扮女装吗?”时昔闷闷地问了一句,显然也是有点郁闷,只不过她郁闷的点和高君雅不同而已。
“不是,”高君雅接道,“花言早就换回男装了,骤然遇到莫小天的时候,我还怕花言会露馅,可能是因为长得太美了吧,”高君雅忽然笑了笑,“莫小天竟然还一直把他当成是一个女的,以为他是女扮男装。还嘲笑花言女扮男装扮的不地道。”
高君雅笑着,斜斜地英眉飞入鬓间,风度翩翩。
时昔也是无语了,这个莫小魅蠢的也是够可以。
“花言没解释?”时昔眉梢微扬。
“解释什么?”高君雅不解地看时昔,“他怎么解释?脱光了给莫小天看?而且他如果一解释,岂不是告诉莫小天我们一直都在撒谎骗他?”
也是,是自己没意识到了,时昔讪讪笑着。
“哎,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时昔道。
高君雅眸光一闪,因为今日是十五啊,他来长门镇是有事要办的,路过客栈门口的时候,忽然就发现时昔在那儿,为了制造巧合,他就从客栈的后院上了楼,才能及时的出现给她解围。
当然,给时昔解释的时候,高君雅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时昔不知道,在她离开长门镇的第二天,长门镇就发生了一件轰动的大事。
两人出了长门镇,一路往南飞行,因为是夜间,两人提着轻功飞行也不会吓到什么人。
时昔地速度明显没有高君雅快,不,应该说是慢了很多,因为高君雅刻意的放慢自己的速度,但时昔还是追的很累,高君雅不得不放的更慢一些。
行了大概有二三里的距离,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高君雅捻熟的在一扇柴门前停下,轻轻扣了门环,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门从里面被打开,入眼便是莫小魅熟悉的那张假面皮,时昔倏地一笑。
莫小魅杏眸闪闪,高兴的上前一把抱住时昔,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高君雅不悦的脸色,这小叔子和大嫂就这么随意?莫小邪知道吗?
高君雅象征性的咳了两声,时昔看了看莫小魅,瞬间明白了,高君雅并没有看出莫小魅是个女人,所以……
她们两个现在看上去就是一男一女的抱在一起。
时昔抿了抿嘴,任由莫小魅拉着往屋里面走。
橘黄的烛光散漫在桌上,照的四壁亮亮堂堂,一进屋,时昔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花言。
眸子虽然阖着,但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疲惫,温柔细腻的脸也变的有些憔悴了,放在锦被外的右手中指被包扎着,应该还是会很疼吧。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只看一眼,时昔就知道,司胜仙君对花言用了蛊,而且,现在还没解,看花言微拢的眉心就知道,他在忍受着蛊的蚕噬。
回头剜了门边的高君雅一眼,时昔不悦,说师兄受伤了,还以为他已经帮师兄解决了,没想到师兄还是这么痛苦。
高君雅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也没办法呀,他也不会解蛊不是,何况现在在半路上,他就是神通广大,一时半会儿,又上哪儿去找蛊师?
时昔瘪了瘪嘴,也不再说什么,无声地挥手示意莫小魅和高君雅都出去,她要给师兄解蛊。
莫小魅美丽的杏眸转了转,似乎对着时昔一笑,开心的跑了出去。时昔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欠了欠身子,轻轻的坐到花言的身边,花言似有感触,眉心不悦地拢了拢,意识虽然有些薄弱,但还是绷紧了一根神经。
时昔抬手抚上花言的腕子,要为他把脉,花言却蓦地抬手,吃力地一挥,才将时昔的手打掉,语音冰冷含糊,“滚。”
什么?
时昔怔了怔,这是被蛊蚕噬的糊涂了吗?即使不知道她是时昔,也不应该对一个给他看病把脉的大夫这个态度啊!
终究是自己的师兄,也是这个世界上一直以来跟自己最亲的人,心疼着他痛苦的模样,时昔也不跟他计较,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腕上。
花言这次的反应更大了,声音里似乎还绞着一丝恼怒,“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
“师兄!”时昔轻轻的喊出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是经历了什么?
花言混沌的意识蓦地闪过一抹清明,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兄,你怎么啦?疼吗?”时昔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花言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犹自不敢相信。
意识恢复的那一刻,他忽然反手,大力地抓住时昔的腕,破碎的声音颤抖的响起,低哑暗沉,听不出本色,“阿鸾,你快走,宫主派你师父出来抓我们了,你不是的对手,你快走。”
说着,花言作势又想坐起,努力去推时昔,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使劲儿了半天,愣是没有坐起来,索性也不坐了,只是费劲去推时昔。
他的功夫本是那么好,怎么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时昔心里抽痛,红着眼眶,“师兄,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鼻子用力的一吸,酸酸的,声音有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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