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忽然开始变形,紫色的大网将井口紧紧封住,但姜夕颜知道,这根本挡不住它。
姜夕颜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她的手都开始颤抖,显然支撑的很辛苦,但小半仙清楚的看到姜夕颜下的那几重阵法在一一失去作用,只余下九字镇咒还未被突破。
这时无垢睁开了眼,他身后的金刚虚影也随之开眼,都说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而现在,正是降魔之时。
佛光大盛,无垢右手平平推出,一个卍字结印落在井口,成了九字镇咒外第二道封印。
“你这是什么法术?倒颇有几分意思。”无怪乎他不认识怒目金刚,上古洪荒时期,佛陀还未出世。
小半仙心中忽然一动,虽然只在传说中知道有水神共工这号人物,但按照他当年撞倒不周山的暴脾气,按理说不该跟他们这群凡人这样墨迹,而且他刚才连姜夕颜的九字镇咒都没冲破当即道:“夕颜,无垢,快撤封印。”
姜夕颜一脸‘你这是要疯啊’的表情看向小半仙,小半仙来不及解释道:“快撤了。”
无垢第一个撤了卍字封印,姜夕颜想了想,也撤了九字镇咒。
姜夕颜本就靠一口气支撑,撤去封印当即喷了口血,半仙瑶见状忙扶住她,小半仙又拿了一粒丹药给姜夕颜服下,叮嘱道:“赶快调息打坐。”
姜夕颜一脸担忧道:“可是”
小半仙道:“放心,我们都不会死。”
姜夕颜看着他,终于点点头,“小心些。”
小半仙笑了笑,起身冲到井边,转身对他们丢下一句:“都在这等我,无垢,等我一下去立刻重新封印井口。”就跳进了井中,吓得大家一跳,连拉都来不及。
眼看着小半仙掉进去,半仙瑶跟着就要冲过去,被姜夕颜一把拉住,喝道:“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也跟着扑进了井中,是莫流年,莫流年还是没能听小半仙的话,她还是回来了。
莫流年的身影瞬间消失,无垢立刻用卍字封印重新将井口封印起来。
半仙瑶呆呆道:“我大哥和小莫”
姜夕颜道:“你大哥那样胆小惜命的人,如果不是看出些什么,肯定不会这么做,你要对他有信心。”
半仙瑶也很想像姜夕颜那样有信心,可是他们面对的不是人不是妖,而是上古神邸。
姜夕颜说完就闭上眼,运行周气来调理魂伤,本来她的确有担忧的,可小半仙最后那一眼那一笑说服了她,她第一次觉得小半仙也是可完全信赖的。
下坠的过程中,小半仙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过了多久,噗通一声,他落入水中。
他事先有防备,所以并没有惊慌,这井呈壶形,下面的空间竟然出奇的大,他浮在水面,发现水面异常的辽阔,正在寻找岸边,忽然一个东西落在他的身边,吓了他一跳,同样是噗通一声,水花溅的他一头一脸。
巨大的平台,切割出无数方形的池子,一个连着一个工整地排列。她身处的位置,是纵横交错的堤坝中的一道,堤坝两掖碧波荡漾,厚重的水底有阴影飞快掠过,像空中的飞鸟。她有些忌惮,向后退了半步,堤坝很窄,又迈到了另一方水池的边缘。她收势不住险些摔下去,挥着两手好不容易平衡住,忽然轰地一声,碧水翻起了半人高的浪,有东西从池底窜了起来。
又震动了两下,每震动一下,地板上端就猛往上一升,已经接触到洞顶了。这个大家伙一点点地沿着洞顶向洞外翻转。很明显,这个翻板将准确地扣到洞口,像吊桥一样把它封得严严实实。岩石在当初开凿时已经计算好,使这种惨事做得不留余地。
净霖被苍霁压得背靠墙壁,颈后正咯着窗沿。妖怪沉甸甸地盖了他半身,将脸也一并埋入他侧颈,收紧了手臂,以一种不容置喙地姿势困着他,将他堵在角落。
我嘶声尖叫,忽觉双腿一沉,低头看去,那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脚下,双臂紧紧将我缠住,我拼命挣扎,却根本动弹不了,只一瞬间,全身衣衫都被冷汗浸透。巨大的挤压感随着他如蛇般的身躯向我施压过来,缩紧,缩紧,每一次短暂的挣脱,都会被更强劲的力量制伏。那种力量几乎使我窒息。
这时,一滴水珠缓缓地凝结成型,倏地落在了周翡的睫毛上,周翡飞快地一眨,将那颗水珠抖了下去,同时一低头抽出了腰间长刀,她脚下的巨石骤然下沉,江上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整张牵机线的大网毫无预兆地收缩,要把她缠在中间。
指令已经按下,世界的齿轮开始缓缓运转。书桌和茶几表面伸出透明的塑料盖子,将一切物品罩住并固定。小床散发出催眠气体,四周立起围栏,然后从地面脱离,地面翻转,床像一只篮子始终保持水平。
摩诃紧随其后,出来的瞬间全身犹如被红色发光的大网罩住,仔细看的话,那大网却是由无数流转的梵文禁咒组成的。就在他被这网束缚住的短短一刹那,楚河半空拧身,脚踩石壁,犹如飞檐走壁般冲了回去,一刀就把摩诃胸膛刺了个对穿!
水底下长着什么样的植物?丝带般萦绕着他的腿,竟将那柔软的枝蔓探进他肢体的残**,蘸着里面的血,再扬进这条陌生的河里。现在他两条腿平等了,都有过同样惨重的损失。
即便有风,树枝也纹丝不动,天上的云也定住了,一切都是静止的。我走出落叶松林,进入一片绵延起伏的草原,然后又走进一片森林。路前方有一个石头围成的圈,像一口井。我走上前去,朝里面看,深不见底,但冒出一些发光的雾气。那光雾像水蒸气一般,不断涌上来,溢出井口,弥漫到森林里的草丛中。
地面上突然发出一阵密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潜伏多时的藤条总算如愿以偿,将他们这些猎物引入了斛中。那些藤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密密麻麻的结成了一层网,顷刻间就将原本就分散开的几个人隔绝开来。藤条上生长的白花疯狂地分泌出剧毒的花蜜,藤条上则仿佛是被隔绝了一层水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