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指了黛玉笑道:“你呀!就是一味的心软,子谦想逗一逗他也不成吗?”
黛玉不理会水溶,将身子转向若飞道:“好让你知道,当年你在京里的那座宅院被皇上赐给我了,如今皇上又下旨将大观园也赐还于我。Www..Com我与王爷商量过了,想着请太妃她老人家把玉儿的外祖母接回园子里去住,而你那个肖府便给你腾出来依旧是你的,如何?”
肖若飞听了心下欢喜至极,嘴上却连道若飞不敢收下如此大礼。
黛玉抿嘴一笑:“谁说是白送给你们的?这宅子的价钱我与王爷都说好了,”言罢转头看向一旁的水溶。
水溶笑着指了黛玉道:“还说我淘气,现瞧着竟比不上玉儿一半呢!”
黛玉遂笑弯了腰道:“三十两纹银怎么样?”
肖若飞先一楞后也哑然笑道:“这也太便宜若飞了吧?这么大个院子怎么着也要给五十两呢。”
‘哄--’的一声,屋里众人立时都笑了起来。
并连平日里不拘言笑的肖夫人也不禁掩面而笑。黛玉忙拉了她道:“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怎么若飞如今也学成这个样子了?”
那肖夫人面上挂着浅笑,心里也实是为夫君高兴。要知道从自己嫁给他那天起直到今日,他还从没有似现在这么开怀大笑过。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归期,因着十日后便要班师回朝,水溶又想起映雪来,便提前派人去了浩罕国告诉。
那映雪忙与来人道,一定会在王爷起程前赶到的。
却说这一日,水溶在黛玉这里用过了晚饭。想着不久就要回京城了,手下的事情也交待得差不多了,便不想再回将军府去歇息。眼瞅着天都黑下来了,也不见他说要回去。
黛玉便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与玉儿说吗?”
水溶轻咳了一声道:“映雪是已经嫁了,除去飞絮不说,可咱们这里还有两个丫头呢,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玉儿想想是不是也该将她们早些嫁出去呢?”
黛玉问道:“为何要除去飞絮?难不成王爷真的要随了她的意,一辈子都不嫁?”
瞧黛玉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模样儿,水溶不由暗骂自己:“怎么又偏偏提起这个话题来?”
见水溶一下子被自己的话噎住了,黛玉得意一笑,又问道:“看来王爷也要学太妃给人家乱点鸳鸯谱了?”
“谁说是乱点?这么久了你怎么没瞧出来成永喜欢哪个丫头?”水溶忙笑问道。
“你只瞧出她来了,倒不知成恩心里也有人了呢?”黛玉轻笑道。
“这个我也瞧出来些了,是不是他看上你的贴身丫头了?”黛玉不由有些泄气道:“没承想并连这些个事儿王爷也瞧得清楚。”水溶只笑了笑并不接话。
见水溶说完了这些,还没有要回将军府的意思,黛玉遂又轻声道:“咱们还有几日便要回去了,王爷还是回将军府去睡吧,省得惹人笑话。”
水溶轻笑道:“谁敢笑话本王?玉儿不知那伊犁将军的家眷就住在将军府的后宅,他回家倒是方便得的很,可我水溶与玉儿都快有一年不在一起了!一年呀玉儿,为夫今日定要歇在这里。”
一朵红云不经意间飞上了面颊,黛玉用手轻推水溶道:“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快快回去吧。”
“玉儿不答允,子谦是不会回去的。”水溶耍起赖皮来。
黛玉不由哑然笑道:“真真是个磨人的,答允不答允王爷都一般的要留下。”
“这么说玉儿是同意了?”说着水溶便上前要揽了黛玉纤细的腰肢来。
轻轻将伸过来的手打了下,便听黛玉又向屋外问道:“紫鹃,谁在照看溪儿呢?”
“溪儿早被肖夫人抱去了,说是今儿个晚上世子就睡在他们屋里了。”紫鹃在外面忍了笑应道。
黛玉早听出这丫头腔调里带出来的笑意,便又绯红了脸吩咐道:“罢了,倒是又烦了她去,你们却又脱滑了。”
外面紫鹃与飞絮相视一笑,眼见飞絮便要笑出声儿来,紫鹃忙拉了她一下应道:“王妃放心,鸳鸯跟着去了。现如今小世子就喜欢让鸳鸯抱着呢。”
黛玉听了又问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那飞絮实是忍不住了,便捂了嘴高声应道:“现已过了戌时了,王妃很该歇息了。”
黛玉扭过脸来只瞧着水溶恨声道:“都是你王府里教出来的好丫头。”
水溶忙低了声音苦笑道:“紫鹃那个丫头说出话来也不太中听啊。”
“偏说你们王府里的丫头眼里没主子!”黛玉也小声儿气道。
“王妃,热水已打好了。”又是紫鹃在外头道。
水溶抬脚走了出来,见紫鹃与飞絮都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瞧水溶出来飞絮便笑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回将军去?”
“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起来?把水放到屋里准备好,你们俩个便都退下吧。”水溶面色稍有些沉。
“王爷!奴婢还没有伺候王妃洗浴呢?”紫鹃一旁忙道。
“本王说了,让你们将水拿进去,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就退下去,怎么说的还不清楚吗?”
“可是,可是…”两个丫头面面相觑。“难不成王爷要…”水溶见两个丫头面色古怪,索性道:“没错!今天由本王来替你们俩个服侍王妃,你们都下去吧。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了!”
飞絮忙悄悄拉了紫鹃一把又低下头道:“是,奴婢听清楚了。”两个人便拉了手快步离去了。
水溶叹了口气,出来将地上的一盆热水端了进来,抬起头见黛玉沉了面坐在床边看向自己。便笑问道:“怎么又在气恼了?玉儿千万别生气,才为夫不是已经训过她们俩个了?”
“玉儿是在生王爷的气呢!王爷愿意做下人,玉儿也不能不随了王爷的意。只是洗浴用的巾子、帕子、还有夷皂都在哪里呢?”
水溶微微一楞,心道:“坏了,才那两个丫头放下这盆水便跑了,却不曾将这些东西拿了来,这两个坏了心的丫头!看我明日里怎么责罚她们。”
心里正想着却又见黛玉坐直身子,端了面容道:“溶儿,去把本王妃洗浴的东西都拿了个来。”
“呵呵…”水溶见黛玉一本正经的娇俏模样儿,不禁又笑了出来。忙又低了头弯了腰应道:“是王妃,小的这就去拿,请王妃稍等。”说着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后面黛玉也忍不住一笑,又得意想道:“看你上哪儿去拿,等着那两个丫头又笑话你吧。”
却说水溶抬脚又出了屋门,一眼便看见紫鹃正手里拿了一个包袱在门外候着。见水溶出来便忙上前将包袱放到水溶手里,悄声儿道:“东西都在这里了。奴婢告退。”便扭身跑开了。
水溶忙打开包袱,见里面不仅沐浴的东西都有,并连自己与玉儿的寑衣也都在里面了。
“真是个聪颖的好丫头!”水溶心下一松由不得叹道。
黛玉见水溶这么快便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包袱,便知道定是紫鹃这丫头多事儿,便开口问道:“是玉儿的丫头好还是王爷的丫头好呀?”
水溶呵呵一笑:“还是紫鹃这丫头体贴呀。”便去准备黛玉沐浴。
过了一会儿,水溶走到黛玉跟前儿,见黛玉面色微红,头深深地低在胸前。便轻轻揽了细腰:“玉儿,都准备好了,来吧。”
一双纤手却紧紧的攥住身上只剩下的一抹白绸小衣,双眸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水溶向着黛玉温润一笑,伸出一双白皙有力的大手将小衣轻轻向外一拉。纤手一松,小衣便直落到地上,水溶眼前一花,立时便呆住了!
“王爷!”一声娇唤,水溶似从梦中醒来,只见眼前的璧人儿正含羞带笑地望着自己,水溶顿觉一股热流立时涌便了全身。
黛玉见水溶楞在了那里,顾不得害羞便忙赤了白玉般的身子向盛满了温水的浴桶前走去。
轻移莲足之态竟翩若惊鸿,水溶的目光随之转动,只见眼前的黛玉虽不久前才生产过,却依然腰若约素,肤色白玉无瑕,飘飘然便若流风之回雪…。
眼瞧着黛玉已到了浴桶前,水溶才忙着走上前去,口中笑道:“玉儿真乃仙姿玉色,世间无双啊。”
回眸一笑,黛玉道:“王爷去拿了巾子来。”水溶忙笑道:“为夫听命。”说着便向一旁去拿巾帕之类。然回过头来一瞧,黛玉早已趁机进了浴桶又将身子蹲在里面,此时只露了头出来向自己得意地笑着。
“小滑头!”水溶轻笑一声,过来随手将东西放在一旁的几儿上,便三下五除二将身上衣衫脱掉,吓得黛玉忙道:“王爷不是要帮玉儿洗浴的吗,怎么也…”
不等黛玉说完,水溶早已踏进了浴桶将滑溜溜的软香抱入怀中。桶中的水一下子便向外溢了出来,满室的春光也瞬间向四周泄去。
“王爷,水都洒了。”传来弱弱的一声。“不必去管它,这里的水有的是呢。”水溶将强壮的身躯紧紧的贴向娇小的身子。“王爷不要…”娇弱的喃喃声从怀中吟出。
轻轻抬起如玉的娇容,向着樱唇便吻下去。一抹淡香随之袭来,水溶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更觉燥热难耐,探寻到了灵舌般的丁香花瓣便迫不及待地吸允起来。又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伸将出来轻轻抚弄着怀中软香,身子也莫名地动了起来。随着一声声的娇吟,两个早已激情似火的人儿随着诱人的节拍,慢慢地升入了仙境欲罢不能。
终于两个人的动作慢了下来,黛玉已是香汗淋漓,如玉的面上娇艳欲滴、如痴如醉。
水溶将唇又吻在细白的脖颈,轻声唤道:“玉儿,玉儿。”
“嗯…”
“再来一次。”
“不,不要了。”
说着,黛玉便要从水溶怀中挣脱出来,无奈浴桶太小,而黛玉无谓的挣扎无疑更是增添了水溶的斗志。
目光迷离中,眼前的黛玉瞧在水溶眼里竟是千般的风情、万种的娇媚,水溶嗅着黛玉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身子渐渐又硬挺起来…
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雪压红梅梅更红。
话说不日便要起程回京了,几个丫头便撺掇了黛玉要去街上走走。
黛玉也想着来了这里也一年了,却一直也没有机会到这惠远城里逛过呢!便找了个时候与水溶说了。
水溶想了想道:“现下天儿也暖和了倒也去得,这样吧,便让昆仑与昆珊都跟了你去,还有让成永、成恩也都一起去吧。”
黛玉道:“哪用得了这么多人跟着?人越多倒觉得拘着了,不如还让昆仑跟了王爷身边吧。”
明明是玉儿心系自己的安危,却用这等方式来表达。水溶心里一暖,又笑道:“那便听玉儿的,只是溪儿还小就不去了吧。”
微微一笑,黛玉道:“这个自然,才已让鸳鸯留下了。”
听说鸳鸯不去,水溶身边的成永忙问道:“依属下说,小世子不如交给肖夫人先帮忙给带着,也让鸳鸯随王妃去吧,过几日便回京城了,若她不去逛逛倒可惜了。”
水溶与黛玉都惊讶地望向成永。跟着黛玉心下一动便淡淡道:“是鸳鸯说不愿意去的,飞絮还劝了她好一阵儿呢!再者说肖夫人整日里被溪儿缠着,现在连自己的孩子都顾及不到了。纵是让肖夫人帮忙,也总该有咱们的人一起看护着才是。何况肖夫人也要腾出时间去准备准备呢。”
成永听了便笑道:“原是这样,那不如属下也留下看护小世子吧,她一个人想是也顾不过来。”
水溶才要发话,便见一旁的鸳鸯顾不得规矩便抢话道:“你便去你的吧,别忘了你还要保护王妃呢,再说家里有那么多侍卫守护,倒用不着你来操这个心的。”
话一说完,便见水溶与黛玉都会心一笑。水溶道:“成永说的也对,这客栈里也不能没有咱们自己的人不是?那么成永你便留下与鸳鸯一起照看世子吧。”
成永忙笑着躬身一礼道:“多谢王爷。”水溶故作奇怪道:“这个该本王谢谢你们俩个呢,你却来谢本王做什么?”那成永只笑嘻嘻地不接话。鸳鸯使劲儿瞪了他一眼便也低下头去。
一时水溶又道:“一会儿我还要与杨大人商议一些事情,便不陪玉儿去了。”
黛玉忙道:“王爷有事尽管去忙,不用太惦记玉儿,我们也不过随意逛逛便回去了。”
水溶便又转头向成恩、昆珊等道:“你们随了王妃出去可都经心着点儿,现在这天儿渐渐暖和了,来来往往的闲杂人也不少呢。”
原来因着前些日子这惠远城及周围的几个小城都开放了与浩罕的通商贸易,这街上的商人、百姓一下子便多了起来。惠远城里便也不似从前那般,除去当地一些少量的原住民便是满街的兵丁了。
这日用过了午饭,黛玉遂领着众人来到了城北一带,听说这里是城里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方。
黛玉为了方便只坐了一乘二人小轿,紫鹃走在轿旁服侍,昆珊与众侍卫也都随在轿子后面不远处。而那飞絮却是求了黛玉依旧骑了马跟在轿边,又与同是骑着马的成恩不停的说笑着。
听飞絮与成恩说得起劲儿,紫鹃便笑向飞絮道:“我今儿可真的服了你了,哭着喊着要跟了王妃出来逛街,逛就好好逛吧,瞧你这一张嘴从出了门到现下就没消停过,吵得人脑袋疼。”
飞絮向成恩撇了一眼笑道:“知道你在下面走得累了,想坐我这匹马吗?”
“我才不骑马呢,一个女孩家像个什么样子!”紫鹃头一扭道。
“哎哟别说得那么可怕,女孩儿家怎么了?那映雪姐姐在她们那里还整日都骑在马背上呢。”飞絮也一撇嘴道。
“人家那是浩罕国的风俗,你又不是浩罕女人?”紫鹃的嘴一点儿也不饶飞絮。
成恩在一旁也不知怎么劝解两个人才好,正张口欲说什么,就听飞絮又笑道:“可笑死我了,紫鹃妹妹,我总算明白过来了,你是不是想与成恩一块骑在马上,是不是?”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紫鹃气得不理会他们了,只向前面跟了轿子行去。
“罢了罢了!妹妹别生气,姐姐把这马让给你还不成吗?”说着飞絮一侧身从马上跳下来,又把缰绳扔给成恩。笑道:“一会儿紫鹃骑马,你可得照看着点儿啊。”
成恩忙笑着应道:“这还用你嘱咐。”
谁知紫鹃听见了,回过头来下死劲儿挖了成恩一眼却不言声儿。成恩便笑问道:“紫鹃,你真的不愿意骑呀?”
飞絮忙过去搂了紫鹃的胳膊笑道:“好妹妹别生气了,姐姐也不骑了,陪妹妹一起走路总行了吧。”
紫鹃甩了两下没有甩开,只得拉长了声调道:“哪个生你气了?哼!就是一张嘴巴甜!”说着又向后瞅了一眼,只见成恩手里拉了两个缰绳正疑惑地望着自己,便忍不住‘噗’的声笑了!又把飞絮伸进来的胳膊用力挟紧了道:“那咱们两个就都在地下走着陪王妃吧。”
飞絮见紫鹃瞬间又高兴了起来,也不管她是什么原因遂也跟着笑道:“好哇!都听你的。”便似忘记了自己原是骑着马的,头也不回地跟着紫鹃走了起来。
后面的成恩向她们‘哎’了两声儿,总没人理他,便也只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一众人随意地在街上行着,黛玉不时地掀开轿帘向外瞧。
又来到了一处卖首饰的摊前,黛玉便让轿夫停了下来,紫鹃与飞絮忙上前扶了。
黛玉下了轿子便一径来到了摊前,紫鹃忙与摊主道:“把你们家上好的首饰都拿出来让我家夫人瞧上一瞧。”
那摊主见一个绝美佳人亭亭站在眼前,不由伸出手来擦了擦眼睛,他实是不相信世间还有这等美貌的女子。
见这人只顾擦眼睛,飞絮便问道:“姑娘问你话呢!你可是耳朵有些背吗?”
“飞絮!不得无礼。”黛玉轻责道。
那摊主忙笑道:“你们等一下,我这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都拿给你们瞧瞧。”说着才弯下腰拿出十几个刻了花的方盒子来,又摆好了一一打开。
见王妃亲自上前挑选,紫鹃与飞絮也都在一旁帮着相看,后面的成恩与昆珊等便扇形排开,将此摊位围了起来。
黛玉与两个丫头不多会儿便选好了,又让摊主将东西包好了,吩咐紫鹃付了银子转身便向轿子行去。
“嗖--”的一声响,众人眼看着一支箭头直直的向王妃射去。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昆珊一个起跃,伸手便挟住了箭尾,反身便向来处瞧去。熙熙攘攘的街上聚满了行人,一时也瞧不出这箭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成恩忙四下里瞧瞧,向黛玉道:“请王妃快上轿吧。”点了点头,黛玉扶了紫鹃便又快步向轿子走去。
“嗖嗖嗖!”接连有三只箭又向黛玉方向射来,箭射得极快,成恩抽出剑来挑落了一支,另一支被昆珊又是陡手接下,然而第三支箭竟比前两支更快,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却见那箭就要射到黛玉身上,黛玉面色一滞,只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却听一声娇喝,身旁的飞絮腾空跳起,接着便有一个人撞向自己,黛玉收不住身子便一下子倒在了紫鹃身上,两个人一起被推向轿边。
随后只听一声娇哼,便见飞絮也重重落在地上,胸口处却一支箭羽插在那里突突直晃!
“大胆贼人哪里跑!”
“昆珊快快截住他们。”
便见成恩与昆珊一起跑向集市深处,后面有几个侍卫也忙跟了过去。
“飞絮!”
“飞絮你别吓我呀?”
黛玉扶了地站起来,又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倒在地上的飞絮哭喊道。
紫鹃也忙爬过来,见了飞絮胸口上的那支箭也吓不轻,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拔那支箭。
一旁留下的几名侍卫忙上来道:“姑娘千万不可!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找了太夫来。这里离将军府还近些,不如去那里吧。”
黛玉也想了起来,忙道:“走,快带了飞絮回去找李太医救治。”
一个侍卫上前将飞絮轻轻抱起来放到轿子里,黛玉对轿夫道:“快快!快将飞絮送到将军府去。”轿夫抬起轿子拔腿便向将军府跑去。
却说将军府里,水溶正与浩罕汗王查尔木聊得热闹,原来因着水溶不日便要起程回京城,便提前派了人去告之了映雪。
映雪现下已然做了浩罕王后,不似从前那般可以随意出来,而这几日又正赶上查尔木的母亲身子有些不适,便稍迟了几日等得老王后的身子大好才动身过来。
查尔木与映雪说好了,来的时候少带些人,也少些阵仗,又道如今雪儿已是浩罕国的王后了,纵是两个人微服出行却也要顾及礼仪。映雪俱一一应了。
两个人今天午后到了伊犁,便依了查尔木直接先到了将军府来见水溶。只说与水溶见过面后再一起去客栈看望王妃去。
谁料才一见着水溶,便被告之王妃带了人去城北逛街去了。映雪便笑道:“定是飞絮在家里呆不住才撺掇王妃去的。”
水溶点头笑道:“还是你了解她。”
这里几个人正说着话,便听外头一个侍卫在门外大声回道:“回禀王爷!外头有王妃的侍卫来说,飞絮姑娘中箭了,让找李太医呢。”
“什么?”
“飞絮被箭射中了?”
水溶与映雪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映雪更是一个箭步跑到门外。只见外面院子里停了一顶轿子,飞絮已被人抱了出来,人却已是昏迷过去了。
映雪跑上前大声哭道:“飞絮!你怎么了!可别吓姐姐呀!”
水溶早让人快将李直找来,自己也快步来到飞絮面前,蹲下身子瞧了瞧道:“这箭刺得倒不深,雪儿快将飞絮抱到屋里去。”映雪低声应了便将飞絮轻轻抱了起来,立时鲜血便染红了她的衣裙。
不过半柱香功夫,便见李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后面还跟了黛玉、紫鹃两人。原来黛玉一进将军府便瞧见李直跑过来,李直见到王妃顾不得见礼,口中忙道:“王妃,飞絮姑娘她受伤了。”
黛玉忙向他道:“你快去瞧瞧,想是伤得不轻呢。”
等李直进了屋,瞧见飞絮已是面若白纸,气若游丝了。只得赶紧先往她口中灌了些天山雪莲绞成的汁子,又细瞧了伤处,然而待查过了飞絮的伤势,那李直竟是泪如雨下,
屋里众人本都焦急的看向他,却见他这般模样便都道飞絮定然是没救了。
又见黛玉扶了紫鹃向李直道:“李太医,黛玉请你一定要将飞絮救过来,黛玉这里给你行礼了。”说着流着泪就要给李直行礼。
李直忙过来跪下,带了哭音道:“王妃不要如此,李直已尽力了,飞絮姑娘她。她挺不过半个时辰了。”
身子微微一晃就要倒下去。一旁的水溶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了,对紫鹃道:“快扶了王妃去坐一会儿。”
又转向李直道:“才我瞧了,射得不算太深,怎么就没救了?”
李直拭了把泪水道:“这箭上是带了毒的,您没瞧见飞絮姑娘的嘴唇都紫了?”
水溶忙又来到飞絮面前,细瞧过去,便见飞絮微张了口急促的喘着气,嘴唇已然变成青紫,忍不住眼圈儿也红了。又问跟过来的李直道:“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默默地摇了摇头道:“才下官给她吞了些天山雪莲,只怕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凄凉而尖厉的一声,映雪直仆向躺在那里的飞絮。
许是映雪的声音过于刺耳,早已陷入昏迷的飞絮竟然微微睁开了一双好看的凤目。迷迷糊糊中瞧见映雪就在眼前,不由咧了咧青紫的嘴唇轻声道:“姐姐…你来了?”
映雪抿了嘴使劲儿点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又轻轻合上眼睛,稍歇了口气,飞絮睁开眼睛向一旁用力瞧了一眼,又问道:“王妃…”
黛玉忙走过来道:“飞絮,我在这里呢,你好些了没有?”说着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瞧向飞絮。
飞絮有气无力道:“是飞絮太无能了,若是昆仑在,那…那三箭他一个人便都能接住的。先前…奴婢让昆仑教给奴婢,他不肯…不然。”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黛玉忙道:“快别说话了,李太医快过来瞧瞧来。”
李直分开两人过来,又取出一小丸药给飞絮服下,停了一会儿飞絮又缓过来些含笑道:“多谢李太医了,飞絮还有好些话没说完呢。”
映雪忙问道:“妹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飞絮又瞧向黛玉道:“奴婢想留在这里陪着映雪,还望王妃成全飞絮。”
“不行!飞絮你放心!我会与王妃一起将你带回京城,带回王府,你平日里不是总说王府就是你的家吗?”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水溶大声道。
两行欢喜的泪水无声落下,飞絮低声道:“有王爷这句话,飞絮死也值得了,不过我还是想跟着姐姐。”
“姐姐!”飞絮又将头微微转向映雪。“我在这里呢,好妹妹。”映雪的下唇已被自己咬出血来,她忍着泪不愿意让飞絮再伤心。
“爱屋及乌,飞絮读懂了,也做到了。”声音轻得让人几乎听不到,但见映雪却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飞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飞絮!”
“飞絮!”
“飞絮,你不要死,不要死…”
一片悲鸣之声响彻天空,外面屋檐下几只才筑巢的小鸟也被惊得四散而飞。
飞絮走了,她是带着满足的微笑走的,没有一丝遗憾,更没有一丝抱怨,没有…。
事后众人才得知,原来射箭的那个人竟是额卓之子克里。那日他父亲派他跟了一帮人去哈尔布搬援兵,后因水溶埋了伏兵才知难而退。
而克里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便留在哈尔布部落伺机而起。可巧后来浩罕与天朝开始通商,周边各国的商人也都蜂拥而至。
那克里便在哈尔布酋长的挑唆下,又带了几个人来到伊犁惠远城里,想寻机找了水溶报仇。
这一日正在城北一带游逛,突然便瞧见了黛玉一行。众位,这个克里便是那日在客栈后门,黛玉遇袭时与映雪大打在一起的那个武士,只因那日他面上刻意覆了帕子,才没有被映雪认出来。他是见过黛玉的,知道了眼前之人竟是那王妃,窃喜之下便动了歪脑筋。
却说昆珊与成恩带了几名侍卫,直追他们几个到了城外,才将他们擒住。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水溶与查尔木看见克里俱是红了眼。查尔木不由分说,上前便狠狠地一掌搧在他面上:“找了你多日,原来竟来了这里做这等勾当,你还是个人吗?”
克里只大声嚷道:“有种的你就过来杀了我,你杀了我父亲,我当然要为他报仇。谁像你,竟然取个仇人的女儿做自己的女人!呸!”
查尔木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要寻仇便来找我,凭什么去找寻人家一个女人?你当真是个孬种!”
冷冷一笑,克里道:“如果不是这个天朝的王爷,你的王位哪里会坐得如此稳当?杀了他,再杀了你!王位便是我的了!哈哈哈…。”
疯癫之态,让人溢于言表。
水溶那边淡淡道:“这些话你不久便可以到坟墓里去回味了,那些愿望也可以到坟墓里去实现了。”不等克里再说什么,便转身向外面道:“来人!将这个败类押下去立时给本王砍了!”
却说飞絮死后,映雪万分伤心,便请求能将飞絮留下,言道已与查尔木商量好了,就将飞絮葬在浩罕国与天朝交界的地方--喀什。
这里距浩罕国也近些,以后映雪会每年过来给飞絮上坟。
水溶道:“这些年来,飞絮在本王心中就如同亲妹妹一般,本王也跟王妃商议过了,便将飞絮认做妹妹,回京城后会上书给皇上,写入王府玉碟,请封为郡主。”
映雪泪眼汪汪道:“做了王爷的妹妹,与王爷成为永世的亲人,想来也能慰藉飞絮的在天之灵了。”
两日之后,水溶便亲自动身与映雪、查尔木一同来到了喀什,亲眼瞧了飞絮棺木下葬。并亲在墓碑上写下‘飞絮郡主之墓’几字。
原本黛玉、紫鹃等都要跟过来,水溶立意不允,映雪又百般相劝才罢了。
因想着虽除去了额卓之子,但那哈尔布部落却总是在一旁窥视,水溶便知会了伊犁将军,将天朝在喀什的常驻兵马从三千增到了六千,足足长了一倍之多。那哈尔布酋长知道了才算暂时收敛了侵犯之心。
再说京城北静王府里,太妃收到了水溶来信,上面说再有十来天便能到京城了。
太妃拿了信不由热泪盈眶,香草忙着劝慰道:“太妃很该高兴才是,怎么又落泪了?”
太妃拭了泪水道:“你哪里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呢?待你哪日做了母亲便知道这心里的挂念是怎么一回事了。”
香草笑道:“奴婢知道的,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
主仆二人正说着,就听外面梧桐回道:“回禀太妃,侧太妃带了二夫人过来了。”
太妃道:“快请进来吧。”
便见纱帘一掀,侧太妃李珍珠半含笑意地走进来,先给太妃施了一礼,后面跟着依兰也过来要与太妃行礼。
太妃忙笑道:“还不快扶起来呢,不是说过了现下不用这么多礼了。”一旁的小丫头忙过去将依兰扶了起来。
伸出手来,太妃又笑道:“过来给我看看,快五个月了吧?”
便见依兰挺了大大的肚子走了过来笑道:“太妃记得真清楚,可不是明儿个便整五个月了。”说着向那边的侧太妃瞅了一眼。
侧太妃跟着便嗔道:“罢了,瞧什么瞧呀?不就是昨儿个我说是已经五个多月了吗?谁让你这肚子这么大,竟比我那时怀沾儿的时候大了不止一点儿呢。”
依兰见侧太妃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忙向着太妃伸了下舌头,不敢言声儿了。太妃遂又笑问道:“这几天没有再腰疼了吧?”
依兰才笑应道:“好多了,一点儿也不疼了,只是腿好像有些肿了起来。”
一旁的侧太妃又道:“哎哟罢了,怀个孩子不是这疼就是那儿痒的,真真事儿多得不行。”
太妃责怪地看了珍珠一眼,忙问道:“可找太医瞧过了?”
依兰笑道:“太医说了,有些人怀了身子腿便会肿,也有的不肿,让依兰不用担心的。”
轻舒了口气,太妃道:“这便好。”又向一旁的香草问道:“你把那些小玩意儿都收到哪里去了?可别忘记了,到时候找出来给溪儿预备着。”
香草忙笑道:“放心吧太妃,奴婢忘不了的。小世子就要回来了,太妃说说是想孙子多些还是想儿子多些呢?”
“越发没规矩了!还不去给侧太妃端茶去。”太妃嗔怪道。
瞧香草笑着便要去端茶,侧太妃忙阻了道:“香草快别弄了,姐姐说说,我现下还不到五十岁,怎么这记性就如此不好了呢?”
太妃笑呵呵地望向她道:“我的记性也不如你的呢,有些事情若不是这两个丫头在一旁提点着,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侧太妃笑道:“可不是这样,我现下也不怎么喝茶了,每日里只让她们做了那个什么琵琶百合银耳汤,真真的好喝,听说还能滋润皮肤呢。这不,才妹妹特让她们做了些来要给姐姐尝尝,可恨依兰一来便说这问那的,害得我把这事儿倒忘了。”
说着便向外边提高声音道:“端进来吧。”便瞧外面侧太妃院里的一个头脸干净的小丫头,手里捧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盖碗进来。
太妃笑道:“哎哟!这才刚用过饭,哪里有肚子吃这个?只是倒难为你一片好意了。”说着便向底下的梧桐吩咐道:“快接过来送到小厨房去,先搁着,等晚上再用吧。”
李珍珠笑道:“随姐姐的意,不过听人说,这汤要日日喝的,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不然就不管用了。姐姐一定要切记啊!”
香草一旁嘴快道:“那便劳烦侧太妃每日里做好了,也给太妃送一份过来便罢了。”
侧太妃一楞,又笑道:“那也好。”
太妃悄悄向香草撇了一眼,眼角也含满了笑意,心道:“这个丫头,总是找人的痛处戳,不知道这珍珠最是个把家的吗?”
面上却不露出来,只笑道:“香草总爱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妹妹不用理她。”侧太妃才又笑着岔开话题道:“姐姐信不信命?”
太妃笑道:“今儿个怎么会有这一问?”
“妹妹只是想起了从前。想妹妹嫁入王府都快两年了竟没有身孕,老王爷虽然没说什么,可妹妹心里一直为此郁郁不乐。可谁想姐姐进府不过一年,便生下了王爷。巧的是随后妹妹也有了身子,才生下了沾儿。”侧太妃回忆起往事,心里的确有些不解,面上禁不住便带了些许感伤来。
太妃才要相劝,却见侧太妃又接着叹道:“然这还不是巧的,最巧的还是我们依兰自进了王府到了现下也总有三、四年了吧?硬是没有怀孕的迹象,可是前不久王爷来信儿说王妃生下了小世子溪儿,这不依兰便跟着有了身子。姐姐,你说巧不巧?”
太妃听了想了想也笑道:“倒底是你会说话儿。”
侧太妃道:“不是妹妹会说话,这事儿真的是奇巧呢。”见太妃面上一付不大相信的模样,侧太妃又自叹道:“太妃姐姐不信,可妹妹却是深信不疑的,看来这命竟是挣不得的。”
太妃见她今儿个的话颇多,知她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便不理会她只向着香草又吩咐道:“别忘了找个时间让人去林府去通知了老太君去。”
香草笑道:“太妃真真糊涂了!想王妃定然也早已去通知了林府了,哪里用的着咱们巴巴儿去告诉?”
太妃责道:“她说她的,我做我的,正经的快去报信去。”
香草忙缩了下双肩笑应了。
水溶到京这日,北静太妃特地将贾母也一同接到了王府等待水溶与黛玉的归来。
眼瞧着天儿已过午,还是没有水溶他们归来的消息。太妃急得了不得,扶了香草、梧桐在王府门口直向远处望着。
‘嘚嘚…’几匹快马瞬间便来到了府门前,见了太妃前头那人忙滚鞍落马,香草一瞧正是成永。
便见成永上前行了一礼回禀道:“成永给太妃请安了!王爷现已到了德胜门,让属下先来给太妃报个信儿,王妃带了世子先行回府来,王爷被皇上请进了宫里,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呢。”
太妃忙笑问道:“王妃带了世子回来了?在哪里?”
成永笑回道:“不过一刻功夫便要到了。”
太妃忙道:“快快,香草呀,快去瞧瞧花园里都摆好了吗?”
香草笑道:“太妃别慌啊,不是太妃才亲自瞧着摆好的?”
一会儿功夫,王府门前霎时喧闹了起来。
“来了,回来了。”站在台阶下的水兴先高兴地叫道。
“咦?那不是王爷吗?不是说王爷被皇上请到宫里了吗?”香草前面伸了头嘀咕道。
“香草,你嘀咕什么哪?还不快快扶我相迎呢。”太妃一旁忙对香草道。“哎哟太妃姐姐您慢着点儿。”跟在一旁的侧太妃也忙笑着过来相扶。
后面的贾母也在琥珀的搀扶下,手搭在额头颤巍巍地问道:“玉儿在哪儿呢?我怎么什么都瞧不见呢。”
见了水溶,太妃未语先滴下泪来,张了半日的嘴,喉头却似有东西堵在那里般,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溶儿给母妃请安!”水溶跳下马来,向着太妃便要跪下。太妃忙一把扶了,才哽咽着道:“不是说你被请入皇宫了吗?”
一旁的侧太妃笑道:“我的姐姐,怎么想了半日倒问了这一句呀?还不是皇上体恤太妃姐姐一片思儿之心,才特许王爷与王妃一起回府来了。”
“见过侧太妃!侧太妃说的很是呢,皇上的确这么说的。”水溶也含笑向一旁的侧太妃道。
侧太妃李珍珠听王爷这一声‘侧太妃’叫得竟如此自然亲切,心里一阵暖意涌上来,不禁也湿了眼眶。忙连声应道:“哎!哎!王爷一路辛苦了。对了王妃呢?还有小世子?”
那边早有黛玉携了世子水溪过来,太妃一把便将黛玉拉了起来,流泪道:“玉儿,回来了。太好了!”又从鸳鸯怀中接过世子,不住地赞叹!
“玉儿,玉儿呢?”贾母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黛玉忙上前两步含泪道:“外祖母,身子可还好呀?”
“好!好!我的玉儿,我的心肝儿啊!”贾母搂了黛玉便哭了起来。鸳鸯忙也上前与贾母请了安,贾母一手拉了道:“鸳鸯丫头也好好的回来了!”
“太妃,您瞧您,高兴得都忘记了让王爷王妃赶紧进府歇息歇息了。这后面还有一大群人和一大堆车黑压压地堵在府门口呢。”香草忙与太妃道。
一时,水溶与黛玉等众人才进了府回到了隐溪院内歇息。因水溶早已知会了太妃将贾母挪到了大观园里。那肖若飞夫妇便被引见给了太妃之后,又回他那肖府去了。
北静王府后花园里,初夏的天空一片蔚蓝。花园里的花都开得极盛。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精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夕阳西下,太妃在花园的知春亭里大摆宴席,款待归来的众人。小世子溪儿更是成了座上客,太妃、侧太妃更有依兰一个个轮着来抱着,把个小溪儿弄得睁大了一双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看向几人,一脸的疑问?
转眼溪儿又回到太妃的怀里,太妃便笑向他道:“小溪儿过了半岁了才见到祖母,知不知道祖母可真想你呢。嗯?”
香草笑道:“人家还不会说话呢?不过若要像王爷那样以后便不愁不爱讲话了。”
“你哪里知道?王爷小时候的话也金贵着呢!”太妃笑道。
花园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主子丫头都乐成一片。却又听太妃问道:“溶儿和玉儿呢?”
众人忙四下里瞧去,竟不知何时没了二人踪影?还是紫鹃眼尖,与太妃道:“太妃快瞧那里?”
太妃眯起眼来向那边的池塘瞅去,只见两个人正在池塘边并肩坐着,黛玉柔弱的香肩微微靠向水溶。
黛玉抬起小小下巴向水溶瞧去,见水溶突然展颜一笑道:“玉儿,还记得那日在小溪边说过的话吗?”
“噗”的一笑,黛玉道:“王爷又在想你那个渔公了?”
“怎么,玉儿现下可想做那个渔婆了?”
黛玉微微点了点头道:“但愿能有那么一天。”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送来缕缕荷花的清香,黛玉轻轻合上双眸,喃喃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水溶伸出坚强有力的胳膊将黛玉轻轻揽入怀中,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柔夷也轻声和着。--全文完。
溶情黛韵补红楼21_溶情黛韵补红楼全文免费阅读_第二十一章边塞归来(大结局)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