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无见一击无效,正待答话,又见宇文霸天已举镗攻来,心下一惊,收起心思,迅如疾雷般身形急退。
一退之际,意念之下,手中刹时又现出了那把本已隐入体内,由真气所化的,长数尺,浑身闪烁着妖异血红光茫七弦的怪刀--血刀。
刘三无手中血刀在意念下,急速一挡玄冥镏金镗,刘三无但感心头一震,气息顿时不顺,血刀一隐之下复又出现。
而宇文霸天一见血刀,在血刀的格挡之下,内心亦是一震,收镗后退半步,抬手用玄冥镏金镗指着刘三无喝道:“何为道前辈是你何人?”
刘三无正凝神聚刀,准备与之一搏,闻言一愕,呐呐道:“那是~那是我师父!”
刘三无想到撰写梵天秘本的人正是自称何为道,而自己曾对那本书行了跪拜之礼,那称他一声师父实不为过!
宇文霸天一听,顿时一阵鬼笑:“你师父?哈哈哈哈!他老人家飞升已有千年之久,你个小鬼年不过二十,怎能信口雌黄,乱称师父?”
宇文霸天嘴中说着话,但心内却想道:“难不成是他老人家的隔代弟子不成?这倒要问个清楚,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莫非宇文霸天与那何为道竟有什么交情不成?
嗖!嗖!嗖!
宇文霸天正待再说,却忽然见一人一鸟自半空逆风杀到:
“我来帮你!”
声到人到,只见一个长得天仙似的少女骑在一只火鸟背上,虽然身在半空,手中强弓利箭却似连珠,快若闪电般连连射向宇文霸天。
刘三无听得那声音如烟似雾、飘渺像似魔曲、有如仙乐的少女娇叱,心头一震,顿时愕在当地,竟连手上的血刀已隐回体内亦不知晓。
但见来人极尽妩媚的高挑身段用一缕白纱粉衣轻围、宛如妖女般刚从世外初降!
一波及腰长发在凤背上随风如柳枝轻舞、衬托着魔鬼般的身材散发着诱人如花香气!
呼!
那浑身犹如一团火似的神鸟凤凰,在天空中呼啸一圈,忽然吐出一团灼人火熖向着宇文霸天重重俯冲落下!
宇文霸天身形急闪,避过急奔而来的火球与蝗雨般射来的箭矢,心头已是恼怒交加。
而鸟背上的少女,那粉衣半摭的胸前二座结实圆润双峰、在跨下神鸟凤凰的一俯一冲中时隐时现、于暗黑中散发着无尽**。
这一幕直看得刘三无内心蹦跳如鼓,差点把持不住,暗道:
“这是妖女?魔女?仙女?抑或是用妖与魔、魔与仙之体揉碎了再掺合了天地间无数灵气、经神仙之手重新捏塑而成?是仙!似妖!似魔!”
那少女对正看着自己发愣的刘三无喝道:“打他呀!你看什么哟!”
但见她娇嫩欲滴的俏脸此时冷若冰霜,但冰冷之中又似带着一抺如朝阳般的微笑、媚笑!
那微笑中、媚笑中,一双凤眼顾盼之间尽是妖媚、让人瞧上一眼便会有坠入无尽深渊的凶险、妖媚间又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如仙女般的庄严、让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还想再看一眼!
哪怕只是远远的、细细的、只再看一眼……
美极!媚极!艳极!
让人一见之下还不由得产生一种,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供在心上,给予无限怜爱的一种另类迷茫。
宇文霸天一见此女出现,心头亦是大震,一边格挡纷纷射来的箭矢,一面不禁惊呼出声:“我的仙儿?”
“呸!谁是你的仙儿?”
那白衣少女一边驱鸟绕飞射箭,一边对刘三无娇叱道:“手执红怪刀的,哎,就是说你,你这死人,你还愣着做什么呀?快打他呀!”
刘三无被那少女连喝数声,听着她那动听稚嫩的声音,刹时心跳加速,脸红如朱,瞬间回过神来,不作多想,已手起血刀,尽力劈向正手忙脚乱避火挡箭的宇文霸天!
嗡!
宇文霸天但觉耳中一鸣,刘三无手中的血刀竟在尽力下劈之时,现出了七条红弦,每一条红弦在刘三无古怪的挥动下,瞬间透出了一股股吓人的气流般的劲道。
嗤!
只见七股劲道气流围绕在宇文霸天周身之处,相互之间不断缠绕、激荡,发出了嗤嗤嗤吓人声响。
刹时之间,似有数百条火红怪蛇正围着宇文霸天作着无情噬咬。
同时,七种凄厉、悲怆、动人心魄的怪音,细如烧红的钢丝一般,不断侵袭进宇文霸天的鬼脉之中!
嗷!
宇文霸天鬼脸一变,刹那变得狰狞可怖起来,对刘三无吼道:“奶奶的,本将军敬你师父他老人家曾救我一命,这才不想伤了他老人家的传人,你小子,却当真是欺人太甚!”
随着宇文霸天一声狂吼,他的鬼身周围忽然泛出一层淡淡的碧绿幽光,却是宇文霸天现出了它的本身~凶灵!
凶者、恶也!
灵者、魂之所聚、聪敏而附有神通!
凶灵、由宇内不得善终的生灵凶死后怨气不消,加以修练化而为之。
(生灵指宇内有生命的万物)
宇文霸天凶灵本身一现,一股强大的暗黑邪气迅速便开始在他周身开始凝聚,刹时,旋风狂啸、阴风四起、到处飞砂走石。
一个渗杂着数不清的鬼哭狼嚎的暗黑鬼脸,伴着声声凄厉嚎叫如似血盆大开。
宇文霸天血盆似的大嘴好一阵鬼叫连天,铜铃似的绿眼向刘三无一瞪,一粗一细长满寸许白色汗毛的左右鬼手微微张开、向前一挥!
刹那,一股强大的阴风疯狂的席卷而来,向刘三无及虎狼部落正在作战的所有勇士兵将发起了致命的攻击……
而一些胆小者,一见恶鬼真身,刹那便像一堆软泥似的从城墙上滑下,滩倒在地上。
所有人此时都忙于拼命,再顾不得杀敌进攻,只是亡命的不住挥动刀、锤,击杀近身前来的有体僵兵、鬼将。
但这些兵将在护住自己的同时,还要亡命逃跑,不由具感到吃力,刹那死伤无数,形势顿时发生了逆转。
曲烙看着形势不对,一边杀敌一边暗道:“这帮僵尸、恶鬼、打也打不死,退又不退,这般下去,自己终有力竭之时,到时自己可就只有听得由命了。”
原来,此时的曲烙已弃剑不用,而是换成了更具杀伤力的重锤。
在曲烙的重锤之下,那些僵尸、恶鬼有的被重锤击在头上,刹那头骨碎裂,碎骨如炒豆般四下飞溅、射开,却仍是不死,只嗷嗷叫着对他作着死命进攻。
也有的僵尸被他重锤击在胸部,却只是“嘙”的脆响,犹如击在千层百层干牛皮之上,那僵尸却还不死,尸身一退数步又“呵、呵、呵”的怪叫着冲了上来。
也有嫩鬼,还未能脱离尸身,在重锤的猛击之下,刹那膛开肚裂,尸体内变质的五脏六腑、大肠、小肚、*刹时溅得到处都是,腥臭难闻、让人几欲作呕。
但那受伤的嫩鬼在阵阵阴风的助阵之下,更是被激得呜呜乱叫,一边将流出尸外的肠子或塞回肚子、或干脆将只流出一半的大肠小肠往脖子上随便一搭,一边又更加疯狂的扑了上来。
曲烙与众长老历经大小战斗无数,却何曾见过眼前这等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