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堂越想越是惊心,越想冷静却越是无法冷静,直到他颤抖着双手,翻箱倒柜的拿出了轻易不舍服用的‘百草仙芝丹’,一股脑就服用了十颗。
刹那,刘济堂顿感全身舒坦无比,直若飘飘欲仙,渐渐的,他的头顶上竟凝生出了一团五色彩雾,这是即将要达到元神境了吗?
刘济堂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花了四十年努力,想要达到的元神境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到来了。
元神境,可以轻而易举的摘叶飞花伤人,挥绸成刀取人性命,举手投足之间,立可致人于死地的一种武功境界。
“哈哈哈,不想,这百草仙芝丹还有疏经理脉的无上功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
正当刘济堂体内的五股魔法元素真气源源直入,直到元素真气充溢十二经脉后,又流溢到奇经八脉中储存起来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刘济堂先是感到体内气息澎湃,苦闷难言,有经断脉裂之感。
接着便是储存在体内任脉、督脉的两处大穴里的气息开始横冲乱涌,浑身犹似火烫一般。
一阵头晕眼花过后,刘济堂开始强行运气,试图将任督二脉两处大穴里横冲乱涌的元素真气强行导出,但结果却适得其反,元素气息不但没有导出体外,反而比之以往更为澎湃乱涌。
只见刘济堂心智开始不受控制的,在密室内像个疯子似的手脚乱挥,强横的元素真气随着掌力脚劲所到之处,密室很快被他击打成千疮百孔,彻墙石头也像成了粉状一般四散纷飞。
一会又觉全身似要炸裂开来一般,体内的魔法元素更是莫名其妙的,自行快速运行了起来。
先是流入十二经脉,又自十二经脉源源溢到周身百穴,如此不断反复、循环,直至浑身数百个穴位内储存的元素真气破体而出。
膨!
刘济堂刹那周身鲜血狂喷,数百个穴位同时经暴脉涨,片片碎肉离骨飞散,溅得四周殷红一片……
而强大的元素真气更是将整座刘家大屋震得支离破碎。
当众人七手八脚将刘济堂的尸首从一片废墟中刨出来的时候,场上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是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具皮翻肉绽、一片血肉模糊的尸首发呆。
不知谁开了个口:
“快去找法师!”
好一会,几个地师、道士打扮的老者已御风赶了过来。
一个道士走过人群闪开的一条道路,刚掀起盖在死者尸体上的白布,忽然吓得一下跳将起来,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白发苍苍,枯干矮小的黑衣老人一把扯住道士,转身便走,大声喝道:
“还站着做什么?难道你也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吗?”
刘三无认得那个黑衣老人,虽不知姓甚名谁,但认识他的人都尊称他一声:罗半仙。
据说罗半仙是盗墓出身,后来在一个无名古墓之中摸出了一本经书,里面记载着不少解读墓葬风水格局、伏魔降鬼的仙法。
从此以后,罗半仙便金盆洗手,退出了盗墓行业,专门替人行起那堪坟点穴、诵经作法的行当。
罗半仙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地师,但在刘三无的眼里,他就一骗吃骗喝的神棍。
这时刘家村的族长也已经赶了过来,一看罗半仙要走,刹那吓得手足失措,脸色煞青,急急赶了过去,拦下罗半仙:
“仙师,您、您老人家可不能走啊,您看这?这可如何是好?”
罗半仙摇摇头,扔下了一句话:
“老朽不是不帮村长大人您,实在是…实在是能力有限啊…哎!”
一句未完,急急拉了几个徒弟,匆匆离开了刘家村。
远远听得他们说什么:
“这就一暴死的血尸,一个处理不好,那可是会变成尸煞的?”
“真有那么厉害?”
“那还有假!”
“厉害得很…这尸煞要是成了,哼哼,到时可就害人不浅了,一死一大片那也算不上什么恐怖的事情,而且,那尸煞破土之日,第一个找的肯定是参与葬祭的人,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罗半仙一走,全村自族长刘起开以下,人人自危,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围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半天也没个结果。
这时,族长摇摇头,叹了口气,忽然笑容满面的走到刘三无的身边,用鲜少能有的和颜悦色恭维道:
“嗯,那个,那个三无啊,嗯,你呢,早先不是跟着紫云法师走过不少地方,做个不少葬祭吗?现在这事,您看?”
刘三无一听,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坎坷不安起来,他知道接下来族长想要说什么,刚想说自己不行,族长却又开口了。
“今天刘济堂这个事呢,你就看着处理处理,当然,处理好了,规矩一分不会少你的!”
刘起开话未说完,见刘三无像似面有难色,又接着说道:
“这样好了,只要你处理了今天这个事,我以刘家村族老的名誉担保,不但将刘济堂强占了本来属于你的田地啊,还有那些什么什么的,凡是以前属于你爹名下的所有产业,全数归还与你,这个我作主了,你看如何?”
刘起开话一说完,忽然像雷公一样转过头,对着身后那许多村民吼了一声:
“你们这些死人倒是说句话啊,我刚才说的成与不成?难道当我说话是放屁啊?”
众人被他一喝,七嘴八舌回应道:
“都听族长的~”
“族长说怎样便怎样~”
“对,族长说的就是我们说的,我们都听族长的!”
刘三无还待推迟,刘亮悄悄扯了扯刘三无的衣袖,小声道:
“先答应下来吧,不就是处理一个死尸吗?”
一会又道:“到时我们几个兄弟将他抬到山上随便找块地,埋了就得了。”
刘三无暗道:“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但一想到被刘济堂骗去的梵天秘本,内心不由一阵冲动,却又对那‘尸煞’顾忌万分,刹那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