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悠从医院回去,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事了。
她在病房整整躺了两个多小时才缓过来。
“小姐去哪啊?”司机问道。
“去伊顿学院。”凌若悠没什么力气,语气都很轻,她还得去办休学手续。
蔺南霆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担心凌若悠,不知道她从医院回来没有。
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第一次拨过去,没人接听。
蔺南霆越发担心了,又按了一个过去。
其实凌若悠听见了震动,只是靠着座位,一阵酸胀的疼痛又适时传来,她攥紧了拳头,头皮都在发麻。
完全顾不上别的事了。
好在这一阵痛来的很快,没一会她终于缓过来。
电话又响了,她终于有力气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蔺南霆,她犹豫了几秒才接通。
“喂……有什么事?”
她的嗓音有气无力的。
“你很累吗?还是回去休息了?”蔺南霆一听她疲惫的声线,连带着想说的话都变成了关心。
“有点,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凌若悠抽出张纸巾,擦掉额头黏答答的冷汗。
“医生没说什么吧?”蔺南霆不太放心。
“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让语气尽量平淡,“就是普通的发烧,烧退了就没事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胸口在绞痛着。
“那回去早点休息吧,晚上我帮你带晚饭,顺便过去看看你。”
凌若悠本想拒绝的,但一想如果自己哪天真走了,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她应的很轻。
蔺南霆对着空气做了个欢呼的手势,凌若悠没拒绝他,她是不是对他改观了?
凌若悠没有休息的时间,直奔校长室,跟校长说明了一下情况,最后办了半年的休学手续。
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好像又有点发热了,她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凌若悠不想动,就侧卧在沙发上靠了一会,整个人昏昏沉沉。
眯了一会,门铃响了,她理了理头发,走向门口打开。
蔺南霆以为她的状态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苍白得跟纸一样。
他拎着吃的,换了鞋,把吃的放在茶几上。
这才伸出手检查了一下她的额头,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点烫,“还在发烧吗?”
“一点低烧。”凌若悠敛了敛眸,淡淡答道。
“还没吃晚饭吧。”
“没什么胃口。”
“那我帮你倒点水吧。”
“好。”
对话十分简单,但透着淡淡的疏离。
凌若悠不能完全靠着沙发,因为一靠下去,穿刺的地方就发疼,她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疼。
好像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蔺南霆倒了一杯,等放凉了一些,才给她端过来。
“家里有退烧药吗?”
凌若悠摇摇头,她这种常年不生病的,怎么可能会在家里备药。
“那我去帮你买点药,楼下好像有药店,你晚上吃一粒,出点汗烧应该就能退了。”
“好,谢谢你。”干涩的嗓音吐出一句话。
她不是发烧,如果只是简单的发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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