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珩笑起来,弯弯的眉梢眼角格外好看,“爷告诉你,他对你可是特别上心。”若非如此,他恐怕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能让易景珩做出强迫这样的事,想来君璧远远比他想象中有趣,让苏景珩特别想掺合掺合。
君璧看起来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可惜了。”苏景珩指尖轻触君璧如玉的侧脸,缓缓滑过,“你现在归我了。”他瞳眸中的戾气一闪而过,突然狠狠捏了一下君璧的脸颊。
君璧痛得“嘶”了一声,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水雾。
“爷让你生,你就生。”苏景珩捧着君璧的脸温声细语,却双目狠戾,“让你死,你就死。”
苏景珩来小洋楼的时间很少,有时会半个月回来一次,待上一天就走,有时整整一个月都不回。他来后也只是瞧君璧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上楼去书房,隔天清晨又赶着早早离开。
君璧不以为意,总归苏景珩也没有亏待她吃的用的,暂时做个没有梦想的米虫,好好享受生活,也挺不错。
大概三个月后的一天,君璧正在楼上与一个年轻的女佣下棋,用的是苏景珩的玉石棋盘,下得却是简单易懂的五子棋。厮杀正酣之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君璧停顿片刻,仔细去听,发现那喧闹之中,还夹杂着一道若有似无的女声,好像正在指挥着什么人摆置东西。
君璧眯了眯双眸,继续下棋。
不多时,那阵喧哗声渐渐平息,两道清晰的脚步声随之而来。张辽带着一位身着小洋装的女子,缓缓走上楼来。那女子穿的是时尚的连衣裙,头发烫得微卷,脸上涂着精致的脂粉,整个人看上去娇俏可人。
女子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神会时不时地偷偷扫过君璧,其中有戒备,还有打量。
君璧懒得理会,张辽却有些尴尬,伫立着不知如何开口。
之前苏景珩将君璧抱进小洋楼,张辽还以为她就是下一个“蓉蓉”姑娘,可是没想到自家七爷完全没有提起过这码事。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养着她,也没说过她是什么身份,只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伺候着,要什么给什么就是了。
就在张辽以为七爷对君璧上了心,怀疑七爷是否陷进去的时候,苏景珩又回到老宅,带过来一个新的“蓉蓉”,并且还是按照老规矩,住在二楼养着。
而君璧住在三楼,与苏景珩在一层。当张辽提起是否要给君璧换个住处时,苏景珩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换。让她留在原来地方就好,不许怠慢了她。”
张辽真的是猜不透自己七爷的心思。要说瞧不出苏景珩的想法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他的主子,一直都是如此高深莫测,他只要听命就好。但是他如今发现,他连这个毫无背景的君姑娘也完全看不懂。
“杵在那儿干嘛,等着我给你端茶倒水不成?”两个人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年轻的女佣被张辽的到来吓得站起身来,退到一边,只剩下被打扰了兴致的君璧一人坐着,不耐烦地剜了张辽一眼。
君璧休养的这段时间,吃好睡好,无忧无虑,雪白的肌肤越发细腻如酥,上好的玉石般剔透无瑕,简直吹弹可破。她不曾烫发,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绸缎般泛起淡淡光泽,被她卷起一缕,在指间轻轻环绕。
张辽低垂着头,安静地等待君璧的下文,却没想到等了许久,君璧那边始终是悄无声息的。他心中一紧,抬眸望去,看着面前的景象,迟疑着开口说道:“君姑娘……”
此时的君璧已经把那个年轻的女佣拉回座位上,继续下棋,听到张辽唤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责怪道:“怎么还站着呢?”
张辽哑然地张了张口,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不是,这不是带着蓉蓉姑娘来见见您吗?”他讪讪地笑着,让出了个身位,将身后的女子露了出来,“这就是蓉蓉姑娘。”
君璧闻言,松开了被她卷着的发梢,头发弹开又立刻恢复了顺直。她眉梢一挑问道:“伺候谁的?”她生得弱柳扶风,烟眉水眸,一颦一笑皆是万众风情。
蓉蓉只仔细瞧了君璧一眼,双手下意识地狠狠紧握,指甲掐在掌心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张辽一下愣住了,半晌才组织着语言,吞吞吐吐地回答道:“也许……大概……应该是伺候七爷的。”
君璧轻轻点了下头,面色平静地应了一声,然后把玉石棋子随手扔到了棋盘上,斜睨着面前的两人,“既然是伺候七爷的,你不带着给爷去瞧瞧,带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随后转头对身边的佣人说道:“不玩了,屋里闷得很,你们还是陪我出去散散步好了。”
张辽只能站在原地无语凝噎。这位君姑娘的性子,怎么感觉跟自家七爷一样怪?
张辽不知道苏景珩到底是什么心思,把那些蓉蓉姑娘们都打扮得十分洋气,要求烫发、穿着洋装、蹬双小皮鞋。而对于君璧,却是各式各样的旗袍往里送,寻最好的裁缝为她量身定做,好像不要钱似的。
张辽真是被主子的双标搞晕了,这究竟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是喜欢哪一个呢?
君璧发话了,那些佣人自然都跟随着她。一群人打伞的打伞,拿披肩的拿披肩,呼啦啦地从张辽和那位新来的蓉蓉身边走过。
蓉蓉见状,咬着嘴唇,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她只当是君璧想要给她个下马威,心中一时气恼一时愤恨,有心想要较量一番,争出个高低来,却发现自己初来乍到压根没有立场。
张辽瞥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蓉蓉姑娘,随我来吧。”说着,就带着她下到二楼。他心里还不禁默默八卦着,也不知道七爷更中意谁?
君璧睡了个美美的午觉,简单地梳洗打理好自己,换了一身翠烟色刺绣旗袍,披好繁花暗纹的披肩,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午后光景,温暖的日光照进室内,熠熠生辉。
苏景珩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安安静静地读着。那位刚来不久的蓉蓉姑娘,依旧与之前的“蓉蓉”没有区别,低伏在他的脚边,用一双粉拳温柔地捶打着他的小腿,为他解乏。
君璧轻掩着嘴,把那个哈欠打完。
苏景珩听到了动静,停下翻阅书页的手,抬眸望向君璧,“醒了?”他换了一身常服,少了些平日里的凌厉,反倒有了几分书生的儒雅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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