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牛大婶今天没有席面,拉着儿媳妇和王婆子唠上了,“也不知道里正找咱们什么事,这也快秋收了,不能是要涨粮税吧。”乖乖呦那样就难过了,这样的事以前就发生过一次,那年南边发大水,地里的粮食大部分都淹了,那时朝廷就是把他们没受灾的地方粮税提高一成,救济南边了,虽然次年朝廷会少收一成的粮税,补偿给他们,但是他们那一年过的难啊,很多人家都指望那些当口粮的。
王婆子听了牛婆子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开始祈祷,南边风调雨顺,可千万别被牛婆子说中啊。
周围的人也在议论纷纷,这时每家每户的在家的都来了,能当家做主的人基本都来了。
江里正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田地主家没来,往年也是有什么事都不来,都是他派人去田地主家告知,现在他都把村子里的人得罪遍了,还想让他们像以前一样,可能吗,不来你就别参与了。
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村里有件大事跟大家说,也是好事,但是我说完你们参不参加,你们自己商量,参加的一会过来到我这里登记。”
江里正停顿了下,想了想林亦跟他说过的话,从新组织了下语言,娓娓道来:“咱们村子里穷啊,地还少,但是我们也要找出路让我们村的人富起来,怎么样才能让那些没钱娶亲的都能成亲,怎么样才能让家里生病的人都能有钱看病,不至于在那里等死,怎么样才能让我们都住上青砖瓦房,不在住现在可能遇上大雪,就会被压垮的土坯房,这些是我当这20年里正每天都在想的,现在让我们富起来的机会来了,那就是我发现亦哥儿知道怎么种枸杞树,并且他愿意把这个方法教给大家,而且种植枸杞树的地我们也想到了,就是我们村里还空置的200多亩荒地,我可以向衙门申请五年后给买地的钱,但是每年一成的粮税要你们自己交,种树的种子钱你们自己掏,每亩地100文种子钱,当然枸杞树要三年才能挂果,才会有收入,地侍弄的好,你们收成就多,地侍弄不好收成就少,这个你们心里要有数,这个风险也要你们自己承担,这里我们只是提供个方法,要不要试试你们自己做决定,收成不好也不要埋怨人,枸杞树成活最少15年,也就是说你种了枸杞树3年后有收获了,以后的12年里每年都有收获,还有就是镇里药铺收枸杞子干果的价钱是,每斤300文左右,一颗成年树采摘一次能得三斤左右的枸杞干果,而一年能采摘两次,我今天把话放在这,你们就今天一次选择种不种的机会,因为咱们村里就这些荒地,今天会分配完,然后我去衙门办理地契,到时候你们要是后悔也只能拿你们家的良田种了,还有我们新安村以后要成为远近闻名的枸杞村,你们学会种植方法除了本村严禁外传,否则一经发现就驱逐出村。”虽然他不明白林亦为什么让他这样说,但是这样一来他在村里的威望能更上一层了,当然最后一条是他自己加上去的,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怎么能让别人学了呢。
林亦听了里正说的最后一条,不由笑开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里正这样也算是歪打正着,这样做能有效的控制枸杞子流放到市面的数量,还能控制住价格,不至于让收购的价格跌落。
大家听完里正的话,嗡的一下就讨论开了,各家都很激动,这是好事啊,虽然有风险,但是他们也就是承担种子钱和每年一成的粮税,只要肚皮勒紧些,这是他们可以承担的。
而且地钱要5年后才给的,到时要是没钱他们可以把地卖了,那时候这地可不是荒地了,可是良田了,可能是江里正讲的太好了,把他们的情绪都牵动了,都怕错过这次机会,被村里其他人拉下了,毕竟现在大家都差不了太多。竟然都要参加。
有那家里太穷的孤儿寡母的也上前问里正,种子钱可不可以赊欠,这事江里正和林亦都商量好了,就是为了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对于那些特别穷的,林亦可以给出树苗,不过对外还是由里正出面说可以赊欠,但是仅能赊欠给那些特别贫穷真出不起钱的人家,要是有那些钻空子的人也想这样,那是要坚决抵制的。
这不有人看到可以赊欠,都表示纷纷想赊欠,气的里正两眼一瞪,:“如果你们家不想参加就退出,没人逼你们,我为村里人找个出路,是为了让村里人都富裕起来,村里有几户人家出不起种子钱,我心里有数,难道我们不该帮他们一把吗,你们还要来凑热闹,难道都不觉得羞愧吗。”那几家凑热闹的人家被里正说的,顿时满脸通红,他们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占点便宜呀。
林亦听了里正的话,在心里为江里正点了个赞,江里正处理的还是挺好的,而且他当了20年的里正,村里人对于他还是很信服的,所以由里正出面效果会很好,最主要的是,他还在孝期低调点会好些,这样他就是配合里正的工作,帮助村里人,而不是把自己放到主导位置上。
萧荇釉收回有些羡慕的目光,其实他也想像对面兄台那样,但是他做不到那样的心无旁骛。
他从小身体就弱,经过县试后,身子骨一下就垮下去了,静养了五年没离开过药,这两年才算好起来,在说他今年都十七岁了,院试不能在等下去了,所以才在今年参加院试。
又看了看对面睡得很香的兄台,斜对面那位打呼的他决定自动忽略,想着还是趴着休息会,就算没有睡意,也可以闭目回想书中内容。
因为是四个队伍同时检查,所以号舍都是穿插分配的,每个队伍的考号牌都是隔着四位,程刚现在同林亦一排,但是隔了四个号舍,昨天林亦说的话他听进去了,所以现在的状态放松多了,心里抹去了侥幸心理,明白自己这水平在这2000多名考生里,就是个陪练水平,所以进来后,他也像林亦一样蒙头大睡,这些天都没睡好,他太困了,可能睡得太香了,竟然打起呼来。惹得附近的考生纷纷翻白眼,这心得多大能睡成这样!
林亦听到嘡嘡嘡三声锣响,意识到辰时了,早上七点开始考试,听到贡院三声锣响离正式开考,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坐起身简单收拾了下,把披风叠好放到旁边,在把木板从下层卡槽取出,安放在上层卡槽内,桌子弄好后,把考试要用的笔墨纸砚放好,做好这些,又用手揉了揉脸,让自己精神些,然后坐在那里等着发考卷。
看到对面的考生在看他,礼貌的冲着对方抿嘴一笑,算是打招呼吧。
萧荇釉从锣声响起,就开始看对面的考生,看到对方一系列动作做下来,显得轻驾就熟,这么熟练的动作,他做不下来,他的所以衣物都是丫鬟打理,看对方注意到他跟他笑,也礼貌的回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等发完考卷,林亦拿起试卷审题,审完题后,在他带来的宣纸上,先做题,检查无误后,在抄写在试卷上。
烨朝采用的“止阅前场,又止阅书义”就是看第一印象,所以头场考试的卷子非常重要,要是答的不好,给阅卷官印象不好,你后面的卷子人家也不会看了。
所以就算你后面的卷子,答的在精彩也没用,因为前面的考卷,给阅卷官印象不好,直接就把你的所有考卷剔除了。
感觉有些不公平是不,但是没办法,考生太多,朝廷规定要在十天出榜,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规定。
第一场考的是帖经:简单地说就是,主考官任意选择经书中的一页,用两张纸覆盖左右两边的字,中间开一行,另裁纸为贴,帖盖数字,让考试者写出读出,类似于现在的填空题。
如果把四书五经都背下来的话,这样的题不难,就是题量大,林亦按照顺序把所有的题都写下后,又对照检查一遍,才开始往试卷上写,因为时间还早,他写的很慢,务必把自己最好的字写出来!力求干净整洁!
等他全部写完后,离收卷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呢,把试卷小心的铺开凉干字迹,等墨迹干了后,把试卷小心的卷起,用发考卷时的细绳绑好,放到一边等收卷。
坐着有些无聊,林亦看对面,早上看他的考生也答完了,就是脸色不太好,在那里闭目养神,身体看上去很单薄瘦弱,摇了摇头又是个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