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从外头被掀起,闯进来了三个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进来的人手中提着灯笼,帐篷里顿是亮了,里面是什么情形自然是一清二楚。
男子来不及遮挡,只能转过身子,愤怒的道:“还不滚出去?”
来人是叶草根,她故意做看不清,问道:“你是谁?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我是这的牧长夫人。”
叶草根身边的一个妇人装样的瞧了瞧那个缩在角落里的人,提着手里的灯笼对着那照照,突然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夫人,这是张牧副的姨奶奶。莎琳娜。”她还走了过去,大惊小怪的道,“姨奶奶,您这是……啊……”
叶草根皱着眉:“你大呼小叫的什么?”
妇人忙凑到叶草根耳边说了几句,叶草根立马变了脸:“怎么会是这样?姨奶奶怎么……?”她惊奇的瞧着缩在那死命低着头的莎琳娜,又看着那个急着穿衣裳的男子,突然对着外头叫道,“巴图,把这个采花贼给我抓起来,娘的,居然敢调戏张牧副的人!抓起来!五马分尸!”
在外头等候的巴图几个立即冲了进来,如狼似虎般的扑向了那个中年男人。巴雅斯护朗几个是参与中午砍晕莎琳娜的,这个时候是没有跟来,怕叫这个蒙古侍妾认出来,自己的计划就落空了。因此带来的其他蒙古少女的家人。
中年男人被压得死死的,他不住的挣扎着:“放肆,大胆,你居然敢抓本官?你也不看看本官是谁?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叶草根咦了一声,弯下腰凑近了看着那人,故意的道:“你是……你是……放肆,大胆采花贼居然敢自称本官,给我掌嘴!”
巴图还真抬手给了那人两个嘴巴子,都是这些官员害的,打他也算是出气了,他还真是下了狠手,打的那人嘴角顿时开裂。
“住手住手!看清楚了,本官是太仆寺员外郎田祥!不是采花贼!”
“啊!田大人。”叶草根忙让巴图让开,自己再次盯着田祥瞧了瞧,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真的是田大人啊!”紧接着又命令巴图,“巴图快给田大人解开啊!”
那几个蒙古小伙子手快,片刻之间已经将田祥捆了个结结实实。
叶草根嫌他们动作不够快,要亲自为田祥解绳子,只是又故意很震惊的扭过头:“怎么是田大人您啊?我在外头听着里面动静只当出了什么事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没想到……这……”她说着又瞧了瞧莎琳娜,随即打了激灵,似乎明白了,忙告退出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您……继续…….”丝毫不理会莎琳娜祈求的目光转身退出去。【高品质更新】
“道太太,道太太……”田祥也顾不得要穿衣裳了,忙出言留下叶草根,“道太太,请等等,这个……本官不知道,本官喝醉了,倒头就睡,不晓得这情况。”
叶草根依旧是扭着头,不去看田祥。
田祥忙拿衣裳掩饰着,一面解释着:“本官吐了,弄脏了衣裳,又头晕的厉害,就没换衣裳了……没换了。”
叶草根实在佩服这人,这人还真是厚脸皮,不不不,还真把人当傻子了。你再吐也脏的是外衣,有必要把亵衣,甚至是把底裤都扒干净了?谁信啊!
虽然不信,可是她要做出相信来:“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定是这女人自己偷偷摸摸的要摸上来的。”
田祥满意了:“对,就是这贱人摸上来的。本官的清誉差点就要被她给毁了。”随即他又对叶草根道,“这事儿……”
叶草根伸手盖住自己的双眼,坚定的道:“小的什么都没瞧见。这屋里怎么没有灯啊!”
跟着的那个妇人立马附和:“是啊,夫人,这屋里没人,咱们走吧。”
田祥很满意这么知趣的人,口里夸赞两句:“到底是万岁爷跟前出来的人。”
叶草根赔着笑:“也要大人们赏脸。”又指了指莎琳娜,“这个……小的就带下去了。明儿,再让小的当家的孝敬您。”她慌慌张张的退出去,到了门口,却故意站下,故作不经意的道:“差点就要坏大事了,还好还好。怪不得他们说张富彪得翼领大人协领大人的重用。”
这话听在了田祥的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他直接认为方才那个什么杜小八就是张富彪派来抓现行的,再由叶草根最后一句话推测,赵兰泰他们在自己跟前表示对张富彪的满意不过是有同意的把柄在对方的手中,而自己,今天就差点入了圈套,幸好幸好。
道草根回到家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弃儿也不见了,好容易等到叶草根跟弃儿回来,还见两人面上带着笑容,笑着道:“你们到哪里去了?”
叶草根心情甚好,这番的意外收获还真是多:“到外面走走。”
“你们到是舒服,都这时候还在外头闲逛。”
叶草根让弃儿洗洗睡,又对道草根道:“我做什么不能舒服了?越是有事我还就要越舒服了。对了你有主意没啊,他张富彪能阴咱们,咱们就不能阴他?只能吃哑巴亏了?”
道草根坐直了身子:“你知道了?”
叶草根舒服的往地上一坐,方才还真是让她废了不少精力,弃儿借机说:“娘还整了张富彪呢。”
道草根来了兴趣:“整他?怎么整的?快跟我说说?”他恨张富彪恨得牙痒痒,叶草根还帮自己报仇了,这怎么不舒服。
叶草根道:“没什么,只是让太仆寺的大人对他没那么多的好感,让你不会被墙倒众人推。”她推了推道草根,“你到是快想想要怎么办?我瞧着那边连夜在弄呢。等日后出了结果,闹到了总管大人跟前你要怎么办?”
道草根不以为意的笑笑:“闹就闹,反正我有主意,你到时候就瞧好吧!”
叶草根要问他是什么主意,道草根死都不张嘴,总之就一句话:“你就等着瞧好吧!”
叶草根也就等着看戏,再瞧着道草根还真是像有主意了的,安心陪着总管大人,陪着他们吃喝,只是偶尔做出心不安的表现,当然是在张富彪的面前。
一千多匹马,用了一天一夜彻底查阅完,私马的数量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二百八十七匹。
赵兰泰笑着接过朱主事送过来的册子,翻了翻对着道草根道:“道大人,你干的不错么!一千二百匹马,每三年每三匹取马驹一匹,不过一年,你就多了这么多匹马,该奖赏什么呢?加级?升官?赏银?”
道草根还居然坦然接受了:“小的不敢领受,是总管大人总策规划,小的只是听命行事。”
赵兰泰顿时变了脸,他什么意思,到想是他让他养私马的,赵兰泰将册子砸向了道草根:“真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官就是在能干,也做不出让骟马能产马驹的事来!”
道草根顿时跪倒叫屈:“大人,冤枉啊,这些马匹并不是骟马所产,而是卑职这些日子稽查私自与蒙古人交易之奸商所获马匹。”
赵兰泰又笑说着:“哦?你查获的私马?”
道草根点着头:“正是。”
“全部?”
“全部。”
“你来这多久了?”
“回大人,小的年初就来了,原先在丰镇李协领任下待了半年,然后再来的这里,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了。”
“哦,既然来了的时日不短,那你可知朝廷明令查获私人贩卖马匹超过三十匹者要交送马场总管处并送京城?别告诉我,你抓到的都是不及三十匹的。”
道草根道:“小的当然知道了。”
“那为何不回禀?”
道草根疑惑了:“总管大人何故如此发问?不是您发文让下官将查获马匹留在本群,待明年再为计数么?”
赵兰泰怒道:“混账!本官什么时候发过这文?”他到是会把污水泼到自己身上来。
道草根抬手指着站在一旁得意的张富彪:“张富彪说的啊,他还念给我听过。”
张富彪没想到道草根居然会倒打一耙,立马跪下喊冤:“小的冤枉,小的什么时候念过这个。我们马场就没接到过总管大人的批文。”
道草根立即反嘴道:“胡扯!我明明让你代为上书总管大人,也还接到了总管大人的回文。”
“那你拿出证据来!”张富彪当即说道。这人是蠢还是傻,这种公文的事都能瞎扯。
道草根梗着脖子:“好好好,我这就拿。”随即便要去取。
张富彪拦着道草根:“不如把所有的公文都拿来,在诸位大人的面拿出来,也省得你说我诬赖了你。”
“好!”
很快就有人,抬了装文书的箱子来,这里留下的文书也不多,两箱子而已,张富彪亲自打开,请了道草根:“大人,您请。”
道草根不由一笑:“我又不识字,还是你来。”
赵兰泰也不等,直接派了一个笔帖式去,田祥亦指了太仆寺的一面官员前去会同查检。
两顿饭的功夫,公文悉数翻完,并无道草根所说的那份公文。
道草根顿时叫嚷起来:“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用?我明明,明明接到过的。”他疯狂的去翻那些公文,压根就不信所谓公文会不见。
张富彪又道:“你不信,只请了总管大人那边的文案来,所有签收的公文都有记案的。”
道草根不再去翻找了,而是一把抓住张富彪的衣裳,一头顶过去:“是你,是你骗我的。我就说不会这样的,从来就没有将私马留在本群养的。你骗我,你骗我。”
张富彪冷笑一声,将道草根挣开,转脸对赵兰泰田祥等官员道:“明明就是他自己杜撰出什么回禀过总管大人的事来。到反过来冤枉小的。还请大人们为晓得做主。”
“放屁!我冤枉你?明明是你敢不敢叫赵老蔫他们来对质?”道草根跳着脚道。
说起这个,张富彪就更不怕了,他得意洋洋的道:“对质就对质!”他可是早就把人安排好了。
赵老蔫等人来了到是很快,赵老蔫是不言不语,而另外的几个牧丁则纷纷承认道草根有让张富彪写公文于总管大人,还说接到过总管大人的回执。
不等张富彪反驳,杜小八已经替他反驳起来:“胡说,牧副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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