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红领巾,七岁小队长,十五岁哥已经学校团支书办公室的常客了,好吗?
这么正经的履历,怎么可能做出光天化日之下,对老奶奶下毒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当然还是忽悠老奶奶来得比较善良一点。
没办法,谁叫哥是有原则的人。
“换个目标。”
“先生的意思是……”
“换成土肥圆的老娘。”
“先生说的是老夫人?”
“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去准备两块冰回来。”
“蛤?”
闫十三怒其不争的剜了徐豆子一眼,“你就是这样,做朕的哆啦a梦的?”
“……”
许久之后,老夫人礼佛的厢房房顶上,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插了截迷香进屋。
“多久能晕?”
“回先生话,大概半刻钟就会有困意。一刻即可睡去。”
刻刻刻,老子怎么知道刻是几分钟?用古代单位,你就不能给我换算成分钟?就这也好意思做朕的哆啦a梦?
“反正,你觉得老太太意志比较薄弱,一忽悠准保上当的时候,就叫我。”
“……”
又是一阵好等。
“先生,老夫人大概已经准备好了……吧。”
徐豆子一脸做了坏事,良心难安的样子,看的闫十三突然好尴尬。
得,就老子没良心,是吧?
闫十三拧着眉头,视死如归的拍了拍徐豆子的背,“好了,上吧!”
徐豆子一听都特么吓结巴了,“上上……我上?”
不你上,难道我上?老子可是有良心的男人,缺德事当然留给江洋大盗来做。
“放心,我掩护你。”
“先生,我……”
“你爹的病还要不要治?”
“我我……我爹的病还没治好吗?”
闫十三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徐豆子咬着嘴皮豁出去似的说:“那还请先生继续给我爹看病,可好?”
闫十三一脸郑重的又点了点头。
徐豆子慷慨就义的死人样子,看的闫十三忍不住想唱义勇军进行曲。
看在你曾经是朕的哆啦a梦的面子上,哥就指点指点你吧。省得你傻乎乎下去,人没忽悠着,先把命丢了。
“回来,哥告诉你怎么做。”
“先生,你对我真好。”徐豆子感激的快哭了。
一个两个都特么跟娘们一样,真是够了。
闫十三没好气的把整套忽悠方案全部跟徐豆子说了一遍。
“先生,您真是奇人呐!”
闫十三得意的挑了挑眉。
“连这种骗人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太厉害了。”
闫十三的嘴角无声的抽了抽。
玛德,早知道就不该心软,让这丫自己糟蹋了老奶奶被抓走得了。省得带身边惹哥生气。
徐豆子掉了根绳子,又从房顶上拆了几片瓦,从大佛的背后溜到屋里,蹲在大佛屁股后头,拿着闫十三交给他的打火机,捡着哪点哪。
佛堂里除了大佛是金的,其它东西基本都是木头的,松木的,一点就着。
烟升起来,正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掐念珠的老夫人见着,惊得连声大喝。
“发水了!发水了!”
趴在房顶上的闫十三,看着火光四起,却还在一个劲的到处放火的徐豆子,脸上黑线长的都能当拉面了。
让你点个小火,给佛祖加加温而已。你特么直接给老子把整个屋子都烧着了,天生的团战杀手,啊喂!
抱怨归抱怨,但是眼下情势所迫,再加上火也已经放了,不干都特娘不行了。闫十三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动作麻溜的从房顶上下去,趁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跑去叫人的时候,闪身挡在老夫人面前。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色。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想。不生不灭……”
闫十三落下的瞬间,便双目紧闭,对一脸慌乱的老夫人单手执了个佛礼,接着就一本正经的背起了般若波萝蜜多心经。
老夫人一听这经文,竟是从未听过的佛法,大喜过望,竟连身后佛堂里的大火都给忘了。急忙毕恭毕敬的回了闫十三一个佛礼,小声的跟在闫十三后面重复着经文,像是恨不得统统记住。
闫十三念完一整段经文,缓缓道了句阿弥陀佛,睁眼望向面的老夫人。
老夫人花白发髻上一根木簪挽发,双鬓早已添白,可一双慧眼却晶亮如洗,丝毫不见人入暮年的昏聩浊气。见闫十三已咏完整段经文,有些意犹未尽的打量着闫十三。
“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渡人何须姓名。”闫十三剑眉微蹙,一派出尘仙人的骚气逼样。
老夫人沉吟片刻,终于抚掌明悟,“先生可是要渡老妇?”
“是渡非渡也。”
玛德,以后得多看点古装电视剧,装逼真特么好用。
闫十三继续保持所谓高人应有的神秘感,老夫人却已满目虔诚,低声问:“先生可能言明,老妇如何做才算是受渡。”
闫十三凝神望着老夫人身后,对自己疯狂摆手势的徐豆子,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却像是陷入了深思,默了片刻才意境深远的回了一句。
“受我指点者皆可度。”闫十三说完,指着老夫人背后的金佛,补上一句:“我佛慈悲,大慈大悲。”
老夫人猛然回头,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佛堂之中,三丈金佛坐于一片火海中,生生落泪,犹如神迹。
闫十三趁着老夫人失神的空档,留下之前叫徐豆子准备好的布条,脚下抹油,麻溜的遁走。
再特么多说一句,老子都得穿帮!装文化人,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闫十三右拐疾跑,正好看见等着接人的徐豆子。二话不说,一蹦子跳到徐豆子背上,“驾”了一声,指着王府后院院墙,霸气徒生,“光速冲刺!”
徐豆子只听懂了一个“冲”字,又听到身后渐渐噪杂起来的人声,不敢耽搁追问,嗖嗖嗖几声已经遁得了无影踪,很快就到了约定好跟寇生汇合的地点。
闫十三刚从院墙翻出来,抬眼见到寇生举着手里的大刀,一脸凶狠的砍向地上满脸惊恐的断臂小厮。
艹,连残疾人都不放过,真特么把自个当牲口了?
“住手!”
闫十三冷喝一声,得亏亲王府里的侍卫们,现在都忙着救火。否则,就凭闫十三这一嗓子,恐怕就得交代在这儿。
寇生一听是闫十三的声音,麻利的停下,将手里的大刀顺手插在小厮两腿之间的空档处,凶相毕现,吓得小厮大冬天的淌了满头的冷汗。
可一转头看见闫十三,却又小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小跑了过去,就差绑个尾巴跟闫十三摇一摇了。
“爹,你们回来了。”
闫十三瞥了一眼地上断了胳膊的小厮,突然觉得这货有点眼熟,可本着除了妹子,其它一概脸盲的做人原则,闫十三很识趣的没有再费劲去想,这小厮到底是谁。
“老子让你猫俏蹲点,你不但不听,现在连人都杀上了?”
“不是,爹,你冤枉我了!”
闫十三一巴掌拍在寇生脑门上,“一个动不动就特么宰人玩儿,一个放起火来就跟过家家一样欢腾,老子就想安静的忽悠个老奶奶,你们就不能给哥少闯点祸?”
徐豆子和寇生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闫十三刚想再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放火的人在那,给我追!”
插他姥姥个串串!老子就没一天清净的。
“爹,他们要追来了,怎么办?”
“艹,还能怎么办,跑啊!”
“那这人怎么办?”寇生指着地上的小厮。
闫十三刚想说“管他娘的作甚!”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大腿就被小厮一把抱住,鼻涕眼泪心酸到死的样子。
“大哥,我自幼没娘,现在只有一个五十岁的老爹在家等我赚钱养活,我若现今丢了小命,我爹怕是得活活饿死!”
闫十三倏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样子跟没娘也基本差不远了。忽然对脚边这个断臂小厮生出了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王府追兵的怒喝。
“大胆狂徒!竟敢夜闯亲王府,格杀勿论。”
玛德,再耽误老子今天就得把命撩这儿!
闫十三对寇生指了指地上的断臂小厮,“背上,一起带走!”
寇生和徐豆子同时一怔,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闫十三。
闫十三怎么会不知道这两货在想什么,一人赏了一鞋底。
“看什么看,不知道老子是正义善良的好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