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天锋还没有露面,萧腾和姜逸飞已经是满心惊惧。
这老东西太毒了,不知道在小小的天心岛上埋伏了多少毒物。
“别怕,别怕,万事有我。”蛛儿却满脸轻松,笑嘻嘻安慰两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怎么,你能对付得了那么些个毒虫?”
姜逸飞满脸疑惑问道。
“哼,我才不告诉你,反正你又不会相信我!”
看见他一脸的不相信,蛛儿气鼓鼓说了一句,扭头不再看他,却一把拉住萧腾,笑嘻嘻问道:“萧……萧哥哥……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姜逸飞讨了个没趣,冷哼了一声也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蛛儿。猛然间又听见她叫了一声“萧哥哥”,把他可着实吓了一跳。
萧哥哥……她可真敢叫出口!
“你……刚才叫他什么???”
姜逸飞瞪着眼睛,满脸骇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蛛儿这个女孩子,年纪和自己相仿,也就十来岁的模样。可是别看她年纪小,本事却不小,一身的好手段,兼且杀伐果断,活生生就是纵横江湖的好料子。
她这么一个女魔头,居然像邻家少女一样,娇滴滴叫萧腾“萧哥哥~~~”
萧腾不怕折寿么?
“你管我叫他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再敢多嘴,我立刻把你丢进草丛喂虫子!”
蛛儿突然满面飞红,恼羞成怒,恶狠狠威胁姜逸飞。
“哎……你们两个……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时候……怎么还有心思斗嘴?再说,蛛儿年纪比我小,她叫我哥哥也对啊!”
萧腾急忙开口劝架。
姜逸飞和蛛儿她╱他们两个天生就是冤家,一见面就掐,根本不分地点场合。
“就是,就是,我就叫他哥哥,萧哥哥,怎么啦?干你屁事儿!”
蛛儿一急眼就爆粗口,和她娇美无限的外表很不相称。
“算了,蛛儿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恐怕年纪比你还小些呢。”
萧腾急忙又劝蛛儿。
“那你相信我么?”
蛛儿扭头盯着萧腾问。
“信啊,我当然相信你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萧腾温和一笑。
“这还差不多。”
蛛儿终于满意了,笑嘻嘻转回头去。
姜逸飞强忍着心头笑意,低头默默跟着往前走。
“姓姜的,你是不是笑话我?”
“没有”
……
山谷幽深,毒物四伏,命悬一线。
蛛儿和姜逸飞一路斗嘴,倒也消除了不少紧张的气氛。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山谷尽头。看到眼前的景色,姜萧两人不由得一愣。
山谷尽头处是极开阔的一片平地,寸草不生。
地面铺的都是雪白的大理石地面,打磨得光可鉴人。
平地中央,一座“聚义厅”拔地而起,修建得极气派,处处还用金丝嵌着繁复的花纹。
聚义厅前整整齐齐站着两队“卫兵”,手执长枪,锋利的枪头在阳光下蓝汪汪一片光芒。
卫兵?
我去……
他以为这里是皇宫么?
明明就是一个江湖草莽,弄这一副派头出来做什么?唬人么?
看到眼前不伦不类的景象,姜逸飞啼笑皆非,萧腾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蛛儿见过这阵仗,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撇撇嘴喝道:“还不把你们那破烂兵器放下,本姑娘来了,你们还敢如此无礼?是不是活腻歪了?”
她这么个明艳绝伦的小姑娘,张嘴就是狠话连篇,丝毫也不顾忌形象,好在姜逸飞和萧腾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两队卫兵听见蛛儿训斥,登时满脸惊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犹豫不定。
蛛儿顿时满面寒霜,喝斥道:“好啊,一会儿功夫不见,你们就忘记本姑娘的厉害了是不是?我现在就教你们个乖!”
说罢,蛛儿举起手来,作势欲拍。
蛛儿年纪尚小,一对手掌纤细秀美,如同白玉雕琢而成似的,是一双极美的小手。
那两队士兵见了这样漂亮的一对手掌却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满脸都是惊惧之色,浑身微微发颤。
蛛儿也不理睬他们,双手轻巧一拍,清脆悦耳的拍击声发出。
顿时,不远处的树丛、草丛中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树枝摇摆不定,草叶剧烈抖动。
姜逸飞和萧腾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蛛儿靠近了一些。
那两队士兵更是面色如土,浑身抖得厉害,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放肆!”
大厅内终于传出一声怒喝。
“你们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蛛儿姑娘来了,你们还敢拿腔拿调,是想死么?还不给我退下!”
这声音听起来严厉肃穆,却也隐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味道。
两队士兵如逢大赦,慌忙拖着长枪退下去了。只是他们着实吓得厉害,不少人刚跨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呼痛惊叫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些人如此狼狈不堪,姜逸飞又是好笑又是暗暗惊佩:这个蛛儿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能把这些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流氓土匪吓成这德行?
蛛儿见他们退下去了,这才又轻轻拍了拍小手。晃动不停的树丛、草丛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好像变戏法一样。
姜逸飞和萧腾相互对望了一眼,再看向蛛儿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敬佩。
蛛儿瞟了他们两个一眼,笑眯眯的甚是得意。
“蛛儿,是你在外面么?快进来吧,你身后那两个是谁啊?看起来倒是顺眼得很!”
大厅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无比,萧腾和姜逸飞听见了不由一阵心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
蛛儿也不答话,向两人招招手就往聚义厅走去,两人也急忙紧紧跟着她前行。
不知为什么,他们两个自从一见到这座造型宏伟的大厅,就从心里往外冒凉气,头皮都有些发麻。
大厅极宽极深,最少也能容纳上千人。尽管外头阳光猛烈,大厅里却是光线幽暗。
深深的走廊尽头有一张极宽敞的木椅,深紫色,雕工精美,估计两个人在上面睡觉都不觉得拥挤。
这么宽敞的椅子上却只坐了一个人,一身白衣,端正肃穆。
距离太远,那人又隐在一片灰暗之中,姜逸飞和萧腾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装神弄鬼!
姜逸飞暗暗咒骂:不过是不入流的一介江湖流氓,装出这一副鬼样子,真的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