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试结束后,获胜者叶芷霜就离开了飞来峰。
直到她消失在毕夏视线范围内,白筱筱也皱着眉从沉思中回神,瞥一眼擂台这才发现第二场比试已经开始了。
白筱筱难得认真几分,沉吟道:“你说水性无常,看来那获胜者叶芷霜,对五行之水有几分了悟。”
“水性无常,可润泽万物,亦可水滴石穿,所以她的胜利并非没有道理。”
“嗯!”白筱筱点头,下一秒恢复常态,把脑袋靠在毕夏肩膀上,“哎哟,不说了不说了,现在我们也才是凝气期,说这些也还太早,还是多看看别人比试,学学斗法经验。”
因为双方修为实力差距太大,第二场比试很快就结束。
在之后的十多场比试中,也有几场精彩对决,每当有低修为逆袭反杀时,整个观战露台就跟掀翻天一样,耳朵里都是各种惊呼声。
就连裁判执事的声音,都险些被喧哗声压下去。
“第十八场比试,三十五、三十六令牌者,上擂台!”
裁判执事一点名,毕夏就要往擂台走。
可没等她走开一步,白筱筱忽然扯了扯她衣袖,在她不解的看过去一眼时,这姑娘居然跟她咬耳朵。
“拿出你的符箓狠狠砸,我等你回来!”
白筱筱说完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看得毕夏都没脾气了,当做没听见一样,转身就往三号擂台走去。
这是毕夏的第二场比试,比起前一场的朱玉烈,这次是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姑娘。
并且,她跟毕夏修为一样,都是凝气四层修为。
“袁诗珊,道友请!”
“毕夏,袁道友请!”
擂台上,毕夏跟袁诗珊相互行礼之后,袁诗珊面色一肃,直接祭出一面青色小旗,抢占先机主动发起攻击。
而毕夏早在上去擂台时,就将灵识铺满整个擂台。
在袁诗珊动手的那一刹那,她没有任何犹豫,扬手挥出一把符箓,干净利索的将其通通扔向袁诗珊。
数十张符箓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洋洋洒洒飘落而下,来不及触碰到地面,就被灵识全部引爆。
轰!轰!轰!
擂台上轰鸣不断,火光中跳跃着银蛇闪电。
而那面青色小旗,刚刚聚拢出来的数百道青色风刃,更是被引爆的符箓威力,在虚空中打散。
她这一手符箓扔的,除了观战露台上的白筱筱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其他人都惊得下巴要掉了。
袁诗珊要比毕夏年长几岁,身材高挑,五官出色,妥妥就一个大美人。
现在这么一个大美人,被毕夏一把符箓炸下去,观战露台上的年轻男修们,个个哀嚎出声,怜惜不已。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那一把符箓扔的,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别人比试都是靠自身实力,这毕夏居然直接拿符箓砸人,真是太无耻可恨了!”
“作为比试,符箓一类的东西,就应该被禁制使用!!”
无数人的不满声,从观战露台上传入到擂台上,听得毕夏嘴角一抽一抽的,她怎么就不是靠实力了?!
她砸出去的那些符箓,可都是她亲手勾画出来的!!
毕夏才不理会观战露台的那些人,瞧见袁诗珊没有被砸下去,扬手一扔,又是一把符箓,将其轰隆隆引爆在擂台上。
她已经打定主意,这一场比试就只用符箓,用符箓砸出一个赢字来。
而袁诗珊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毕夏出手就符箓,给砸的有些发懵,一边操控着手中青色小旗,一边左躲右闪的避开那些被引爆的符箓。
“毕夏道友,能不能不用符箓?我们单打独斗!”袁诗珊满头大汗,白净的脸上满是憋屈无奈。
“符箓快!”
毕夏回以三个字,继续扔符箓将其引爆,逼得袁诗珊不断后退。
她发现,只要她一有发动攻击的念头,等待她的就是天女散花式的大把符箓。
这些符箓被引爆后,将整个擂台都炸得坑坑洼洼,还时不时有火光电弧闪现噼里啪啦的炸响。
如此一来二去,毕夏虽然没有以符箓伤人,却也根本不给袁诗珊出手的机会。
只要袁诗珊没有认输,她不断的就扔符箓,步步紧逼,将袁诗珊逼去擂台边缘。
毕夏虽然没有明说,可她的意思大家都懂,在数百人为袁诗珊打抱不平时,袁诗珊已经被逼地跳下来擂台。
“我认输!”袁诗珊已认输,临走时往毕夏看去一眼,“不过,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符箓,告辞!”
“第十八场比试,三十六令牌毕夏,胜出!”裁判执事趣味性的往毕夏看去一眼,而后又道:“第十九场比试,三十五、三十六令牌者,上擂台!”
就像是没发现裁判执事的那一眼目光,毕夏下去擂台跟白筱筱擦肩而过时,耳边还传来了白筱筱的调侃声。
“姐们,你太不怜香惜玉了,现在那些男修,可对你恨得紧呐,自己小心哦~”
“呵呵~”
毕夏冷笑两声,脚下虽然没有停顿,但不再往观战露台走去,而是顶着无数仇恨视线,出了飞来峰往暂住地走去。
她想,她用符箓残暴对待袁诗珊,那些年轻气盛的男修,会把她撕了。
为了自己好,还是避避风头吧!!
*
第二轮比试,比第一轮比试结束的快,休息一天后,很快就迎来了第三轮比试。
依旧是令牌抽签,跟之前一样,白筱筱她们拿到令牌后,就过来对令牌。
发现又没撞上之后,白筱筱笑得眼睛都眯上了,黄玉琦跟毕夏也是心情颇好的相视一笑。
“姐们好好发挥,已经连赢两场,这一场我们也要赢!!”
毕夏这一轮所在擂台,是第一轮的四号擂台。
她跟白筱筱两人分开后,就往四号擂台走去,可她刚到人群外围,还没看到裁判执事马亮,就被一个人吸引走全部注意力。
不仅她发现了对方,对方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那张正面对着她的脸,本是笑得如沐春风,突然间就僵硬在脸上,连着那身白衣似乎都阴沉许多。
而他,正是闫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