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拒绝什么,坚定的回答了一句。看到温破伦,后羿觉得自己那颗淡定不会轻易起波澜的内心好像是瞬间充满了一种热血,就想不管不顾的随同温破伦去拼杀,翻身上马他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背囊里的利箭已经饥渴难耐!
温破伦将两根手指放进嘴里然后用力一吹,很快那匹黑马便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暂时让麾下将士看护好师若情,他单枪匹马便冲向了那阵脚大乱的比伦军阵。许是温破伦动作太过于迅速,他听到后羿的话语在后方遥遥响起之时,已经冲到了比伦军的近前。见着温破伦居然敢一马当先而来,比伦军自然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几名比伦兵刚想阻拦一番却纷纷倒在了那不知从何处shè来的利支箭之下,后羿嘴里的话语虽说是慢了那么半拍,但是手里头shè出的利箭可是丝毫不慢,那速度颇有一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好!”温破伦嘴里大叫声好,手中长枪大开大合之下居然硬生生冲开了一条取段德项上首级的道。
“快,快杀了他,此人就是温破伦,若得其首级必定获功勋无数!”见到温破伦一路向自己这边闯杀而来,段德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心里有些发冷,他似乎看到了死神正向自己靠近,忍不住就慌乱的叫喊了起来。再说李特先前其实被后羿那一箭伤得不轻,虽然没有被一箭致命,不过那一箭带走了他颈部大片的血肉,血流如注的他根本没有能力继续指挥比伦军。若是不及时得到医治,失血过多的李特很可能就一命呜呼,因此强撑着一口气下令后撤以便与己方攻人温德的其余几万兵马会和,然后他便再也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如不是如此比伦军现在还不至于混乱到让温破伦单枪匹马就闯将了进来。
段德是投靠到了比伦军一番,不过他如今又如何能指挥得动比伦军。李特的副将正是他的三弟李立,着急于自己兄长的安危,李立见比伦军差不多已经收拢便就直接选择撤退,此时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温德军,于是乎比伦军不进反退直接是将原本处于大军之中的段德暴露了出来……
第二百零一章祸起萧墙
围攻温破伦府邸生擒师若情可以说完完全全是段德的主意,他原本想着是借此和比伦统领李特套套近乎以便rì后更好的立足于比伦阵营。レ&レ段德认为打头阵的万余名比伦军攻破区区一个府邸应该是错错有余,万万没想到温破伦居然就这般看似轻而易举的救出了师若情,而且还得势不饶人一般向他杀了过来。
“拦住温破伦,拦住他!”随着李立率比伦军撤退,段德的心里更慌了,既然比伦军指挥不动他只能吩咐了一番自己的左右护卫队上去阻挡。下令过后,看到温破伦后方那滚滚而来的温德骑兵,段德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其他什么,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这样想着他忙是向李立等人追去,暗恨自己不应该托大将大部分自己能掌控的兵马放在了温德南城。
“贼子休逃,拿命来!”温破伦誓要诛杀段德,又岂能容他逃脱,嘴里大吼一声将那霸王枪舞得更加凌厉,前进的速度凭空又快上来那么一分。
听着身后那滚滚如惊雷般的吼叫,段德心里大骇,脚步一个不稳导致自己踉跄了下,幸得左右之人扶持方才未摔倒在地。不过段德这么微微一耽搁,策马疾驰的温破伦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几十步之处。段德的麾下护卫原本就摄于温破伦的威势,更有甚者原本压根就不愿投靠比伦,只不过是军命难为不得已而为之,因此当下如何能阻拦得了温破伦。段德前方是那结阵撤退的比伦军,因此无形之中被堵塞了前路的他又怎么可能放开了速度去逃命。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温破伦便杀到了段德身后。
隐隐听到长枪的破空之音。段德真是惊得亡魂大冒,可能觉得再这般埋头逃跑就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他抽出腰间的宝刀,回过头来似乎想要殊死一搏。
“死!”温破伦嘴里怒吼一声,段德回过头来,倒正中他的下怀,也免得浪费时间再去追赶什么。一阵金属交鸣之音传来,短短的那么一会。温破伦手中的霸王枪便和段德的刀接触交锋了五、六次。段德虽说没受到什么致命的伤,但是看他呼着气节节后退的样子,明显是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凭一时之勇或可一战,倘若久之则必定不是温破伦的对手。
暗道温破伦难挡也,见到几名护卫上前帮忙,段德虚晃一刀,寻到一个空挡翻身骑上一匹骏马便要不管不顾的逃命而去,却听到一阵尖锐的破风之音传来,他人倒是没事但是座下的骏马悲鸣一声向前跑动了几步便翻倒在地。定睛一看方才发现有一利箭shè中了马匹。段德骑在马上,被这么一带措手不及之下自然也是直向那地面上摔去。也幸好他反应迅速,就地一打滚便要站起来,不过后心突然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得他终究是没能站起来。
一枪刺穿段德的后心,温破伦心中的杀意总算是消退了一些,看着退去的比伦军,他也没有什么追击的意思,南城已失看到这温德城是很难再守下去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行返回北城。温破伦思量之间,段德的项上首级已经被后面跟上来的温德军斩了下来。
“走,目标北城!”收拢好兵马,温德伦大声吩咐了一句,将师若情拉到马背之上,与自己共坐一骑,如此他才能够放心一些,催促着座下黑马向着北城赶去。
“陛下,北城门已开,攻占温德也就须臾之间!”温德北城之外,比伦宰相看着那洞开的温德北城门轻轻一笑,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中,略带着丝喜意的对着艾斯英伦道。
“威灵顿!”一将功成万骨枯,艾斯英伦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温德北城下那遍地的尸体,冲着威灵顿叫了句,正道是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末将在!”威灵顿闻言,忙双手抱拳恭敬的应了一声。
“率军出击!”艾斯英伦目光定定的看着温德城,伸出一手向前指去,话语中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抑或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意味。
“是,陛下!末将必当扫清前路,彻底拿下温德北城,恭候陛下入城!”威灵顿好似在下军令状一般,不过如今比伦军形势大优,他倒也不是在夸口胡说,而是心里原本就是这般想法。
击鼓之音震天响,比伦大军如cháo涌,威灵顿得令之后率着五万比伦军便向温德北城杀了过去,倒也不是他不想再多带些兵马,只不过温德北城可容不下数十万兵马展开,人多了反而显得混乱,进退都不能自如。
石在按照温破伦的命令死守着北城墙,虽说是惊险万分,但总算是扛住了比伦军数波攻势,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看到一麾下部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开口便道:“石大人,不好啦,城门,北运督守将城门给打开啦!”
“什么,你再说一遍,若有半字虚言我便就将你从这城墙头丢了下来!”石在闻言当真是惊得非同小可,他正暗自奇怪数不清的比伦军为何突然如同cháo水般涌来,听到麾下部将的汇报他好像是隐隐间明白了一些,但是兀自又有些不相信。
“石大人,末将所言句句属下,是北运,北运率麾下亲兵打开了城门,现比伦军已杀进了城来……”那部将又如何可能是在胡说,见石在似乎有些不信,他忙是细细描述了一下。
听着麾下部将那确定的话语,石在当真是怒火中烧,好一个段德,好一个北运,居然都投靠了比伦军。不过现如今可不是无端发泄怒火的时候,石在的第一反应便是重新将局势稳下来,因此忙出言道“快,速速召集兵马控制住北运叛军,无论如何也要将比伦军赶出去,重新关上城门!”
“石大人,这……”听着石在说要重新夺回城门的控制权,那部将明显是面露难sè,如今温德南城已失,北城也是岌岌可危,局势实难逆转。
“不行,我还是亲自出马走上一遭,不成功便成仁!”石在眉头紧锁,看着北城之外那似乎数之不尽的比伦军冲杀过来,他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拼了。
温破伦率众往北城赶,快马加鞭之下很快便是进入了北城地界。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喊杀之音为何这般刺耳?温破伦心里隐隐有些疑惑的思量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正在这时只见迎面出现一名骑着马匹向这边奔来的传令兵。
“报,破伦统帅!”那传令兵见着大队人马出现先是一惊,不过他眼睛倒是尖,一眼便看到了那一马当先的温破伦,于是乎他忙一勒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焦急的话语随之响起。
“何事如此惊慌?”温破伦看着那惊慌失措的传令兵心里不由微微一沉,很自然的他就想到了北城,不过表面上他依旧是一脸镇定的样子,不急不缓的问了一句。
“破伦统帅,北城督守北运私通比伦军,出其不意之下打开了北城门,现如今比伦军已杀进了北城,小的奉石在大人的命令特来告知……”听着温破伦的疑问,那传令兵忙语速飞快的说明了来意,却是石在担心温破伦贸然返回北城身处险地,特意派兵前来通告。说实话如今温德局势似乎已经不能够再糟糕了,石在也是存了让温破伦率领残部突出重围的意思,如此也算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温破伦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这么一会,比伦军居然就攻进了北城,而且又是温德驻军内部出现了叛乱,里应外合之下才会让守军如此措手不及。难不成自己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当真是祸起萧墙呀,温破伦心里暗叹一声,如今局势,他感觉真是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不过说到石在,他忍不住问了句:“石在现处何地?”
“石大人正率军和北运所部交战!”那传令兵只知自己离开时石在正召集兵马准备找北运算账,因此他便如此回道。
“驾!”温破伦闻言没有再说什么,一挥马鞭就催促着座下黑马全速向北城赶出,就算是败他也要败个明明白白,贸然退缩的事情温破伦是做不出来的,况且他相信北城几万本部兵马是不会叛乱的,如今务必要将这些兵马收拢。
温破伦加足马力向着温德北城赶去,而现如今的石在匆匆之间召集了几千兵马便是再也不愿多做耽搁向着城门洞杀了去,远远地看见那被团团护卫住的北运,石在怒发冲冠,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嘴里大吼了一声:“贼子北运,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北运挣扎犹豫了许久,想着温德南城已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打开北城门,听着石在那振聋发聩的吼叫,他本能的后退了一小步。许是觉得这般作为有些失态,北运定了定神后跨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道:“石在,你休得猖狂,想要我xìng命,有本事你就杀过来……”。
第二百零二章无奈败退
“北运,吃你爷爷三板斧!”石在xìng子本就火爆,让北运这么一激更是不得了,他如今暂时已经不想去管比伦军了,心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先将北运斩于斧下。レ&レ
北运对于石在的勇猛那是知之甚详,见到石在真不管不顾的就率众杀了过来,他手一挥让部下将士迎了上去,不过自己倒是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躲了起来,他可没准备和石在硬碰硬,只不过想要控制住城门,拖延一二罢了。温德北城门洞开,很快便有着比伦军涌了进来,初时人数还不见多,但是渐渐地便有了一种人山人海的感觉。而在石在和北运所部交战之时,威灵顿所率的五万比伦军也冲到了温德北城门之前,只是由于有着太多的比伦士兵拥堵住城门,一时之间倒也进不得城来。
“威灵顿统领到,诸位比伦勇士先行让开一条道来!”威灵顿着急想要进入温德北城,没想到反被己方士兵无意间阻挡了前进的路,见到前方要入城的大多是法兰投诚的狄隆所部,他没有丝毫犹豫,连忙让麾下的将士们大声的jǐng示了一句。
狄隆所部作为给比伦军打头阵的,见着温德北城大门洞开自然随着后续攻城的部队第一时间便要杀进城去,没想到背后突然来了一个威灵顿,他虽说对功劳也不怎么在意,但是总是要让麾下部将积累些战功,如此方好给那些攻城之中死去的战士一点交代。听到后方传来的大声喊叫,狄隆本能的就有那么一丝反感,不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好像又是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命令让本部人马先退散到温德被城门的两边,如此反倒是像恭迎这威灵顿所部入城一般。
温破伦赶到北城之时,所见到的场面简而言之怎一乱字了得,石在所部正围攻着北运,不过情急之下也没有取得太大的战果,而威灵顿所率的五万比伦军已经陆陆续续杀进了城来。此消彼长之下比伦军已然站稳了阵脚。
石在正气恼北运这厮远远的躲着避而不战,一轮冲锋被阻,他嘴里哇哇一声怪叫便又要率部冲杀,却是没有注意到温破伦已经出现在了北城,幸好他麾下的部将提醒了一句。看着温破伦向这边靠近过来,石在暂时也没心思去理会北运,略带着丝惭愧的奔走到温破伦面前,开口便道“统帅,末将守城不利,愿以死谢罪!”
“莫要言语这些。速速收拢兵马!”温破伦手一伸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显然他如今不想听到石在说这些。
“破伦统帅。素闻汝英勇无畏,可敢与我一战!”威灵顿很快便注意到了那远远策马奔来的温破伦等人,正准备帮北运扫荡控制住温德北城的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骑着枣红大马上前几步冲着温破伦喊了一句。话语中充斥着一股挑衅。
温破伦说起来还真没怕过什么人,如何能忍受得了威灵顿的挑衅,远远瞧见比伦军中的一金甲大将邀战之语,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便要一战,却发觉一双柔软温润的手抓住了自己。
“破伦。”师若情很敏锐地觉察到了温破伦对于比伦军的那种怒意,但是她却又不想自己的男人冲锋陷阵杀敌冒险,于是她伸出了双手,微微回转过身来。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阻止之意。
“若情!”温破伦倒是差点了忘了师若情和自己是共坐一骑,闻言他暗暗克制住自己,思量了再三终究是开口说了句,“撤!”
温破伦匆忙之间收拢好残余兵马合计三万余人,他有意以死报国不愿撤离。但是他却不愿师若情陪着自己香消玉殒。想着北城之外还有着数十万比伦军,温破伦下过决定之后便没有再做耽搁,率着残部向着东城赶去,而黑特里等人正是被他安排在了东城。
温德东城,相比于此时此刻战火滔天的北城和南城,此处却是平静得有些过分,城外竟然看不见一丝一毫比伦军的身影。
特里可是个战斗狂人,虽说麾下部将也就两百多人,但是数十万比伦军围攻温德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是隐隐有些兴奋,可是没想到温德东城居然一直没有比伦军来袭。不知破伦统帅现在如何?特里站前东城墙头遥遥望向温德北城,心里暗暗想着,他是被黎明时分隐隐响起的jǐng钟惊醒的,但是他又不可能擅离职守,因此也只能暗自焦急。
“特里大人,破伦统帅到!”rì过中天,隐隐西斜,特里站在东城墙上远远的瞧见大批兵马从北侧奔赶过来,正暗自疑惑,一名手下跑到他身边解惑道。
“破伦统帅现如今应该是在北城与比伦军交战才是,为何会率众前来东城,难道说?”特里闻言心里一个疑惑消了,但是紧随而之又浮现出更多的疑问,一种不安的想法油然而生,不过温破伦既然来了,那么他多想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何不速速见上一见,如此一切都当明了。
特里脸sè微沉,示意了一下,便随同部将走下东城墙,不多时便是看到温破伦等人出现在了视线中。
“打开城门,诸将随同出城!“温破伦也懒得多解释什么,率着三万兵马赶到东城之后略作停留,便毫不迟疑的冲出城去。温德东城之外虽说看不到比伦军的身影,但是谁又知道会不会另有什么埋伏,不过温破伦显然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清楚这些,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他不可能从南北两侧突围,而从西面海路撤退也显得不怎么现实,于是由东面出温德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随着温破伦率领残部一路东撤,温德城最后剩下的那点抵抗力量再也难以阻挡住比伦军前进的步伐,这场从黎明前夕开始直到月亮初挂夜空仍有着零星战斗的温德城攻防战暂时是以比伦国王艾斯英伦入住温德而告终。比伦军是取得了预期想要的战果,不过战斗却远远还没有结束,艾斯英伦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就放走温破伦的残部呢,放虎归山终成隐患的事他是不愿意去做的。
“如今温德已然在手,在场诸将都是有功之臣,本王必当重重封赏,只不过温破伦却是率残部逃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艾斯英伦语气淡淡的道,似在询问又似在引导。
“国王陛下,温破伦所率残部缺少马匹,行军速度必然大受影响,臣以为如今派jīng骑追击必能马到功成!”井私利原本就看温破伦不过眼,而今有这么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他如何能够放过,几乎是在艾斯英伦话语刚刚落下,他便显得有些急不可耐的道。
“英伦陛下,此法甚妙,我军已在东路多处设伏,量温破伦短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逃出包围圈,再派以jīng骑追之,可万无一失也!若温破伦降则已,不降,则必杀之!”比伦宰相威尔斯心中早就有追击温破伦战略方案,毕竟攻占温德算是比伦军登陆法兰的第一场大战,又如何能够谋划不详细,否则艾斯英伦如今也不会如此不急不缓,可能早就派军追击温破伦了。
“不知诸将谁愿前往追击温破伦?”艾斯英伦大有深意的笑了下,目光落到帐中诸将的身上,再次开口道。
“末将等愿往!”片刻之后,营帐内齐刷刷的响起诸多将士的声音,井私利自然也是其中一人。说实话,井私利是不想身处在那凶险的战场上,打打杀杀哪有吃喝享乐来得痛快悠闲,不过他同时又想亲眼看到温破伦败亡的样子。井私利心里很矛盾,甚至有些担心温破伦真的降了比伦,这个时候他反倒是希望昔rì故僚依旧那般有骨气,于是乎他也随着众流应和了一句,没想到艾斯英伦真就将注意力落到了他身上。
“井私利,素闻你和温破伦有隙,现便将这个立大功的机会交给你,率军追击温破伦残部,不得有误!”艾斯英伦看着井私利,脸上的那丝笑意更浓了。
井私利徒然听到艾斯英伦如此说,心里头真说不清楚是惊是喜抑或说是恐,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他可没有信心在战场上打败温破伦。“国王陛下,温破伦素来勇猛无匹,属下恐一人率军难以擒拿住此獠!”井私利心里犹豫了一番,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愿莫名其妙的就去追击温破伦残部,然后一不小心被杀个铩羽而归。
“陛下,温破伦率军伤我兄长,此仇不报实在难忍,属下愿协同井私利追击温破伦残部!”听着艾斯英伦居然将追击温破伦残部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交托给了一个外人,李立心里暗自有些焦急,听着井私利略带着丝难意的话语,他生怕错过什么,忙上前一步道。
“末将等愿一同前往!”李立请战,比伦其余诸将也纷纷不甘落后。
环视了一番帐中诸将,艾斯英伦心里头已然有了决定,开口道:“井私利、威灵顿、卡特、李立各率两万大军追击温破伦残部,即时出发……”
第二百零三章洞房花烛犹记否?
温破伦率残部一路毫不停歇的奔赶,很快便是来到了兰茵河畔,待数万人马全部渡过兰茵河时,已经是夜幕初临,奇怪的是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比伦军丝毫的阻挠。
昼奔夜赶,温德的数万残军可以说是疲惫不堪,不知不觉中温破伦等人已经临近了幽山。幽山附近地势低洼,多有谷地,今夜明月被云朵遮掩,星星也是显得格外稀疏,现在是后半夜了,四周黑漆漆的,竟然连火把也照不亮多大的区域,寻了一个周围被一些小树木微微遮掩着的空旷谷地,温破伦方才是下令道:“全军速速原地结营休整,待天明继续前进!”
温破伦料想比伦就算是派军来追,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对己方造成太大的威胁,却根本是没有意料到比主艾斯雪率有数万比伦军多天前便已经驻扎在了幽山。通过飞鸽传书,温破伦率残部出逃温德的消息艾斯雪早便是得知了,温破伦等人东撤之后,南渡兰茵河,若要前往法兰南部山区则必然要经过幽山。黑夜下的幽山,远远看起来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当温破伦率残部踏入幽山区域后不久,比伦探子便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报,雪殿下,幽山下发现温德军的踪影,我军探子借着山林的遮掩一路尾随,此军疑似温破伦残部!”幽山上的一处密林之内,一名比伦斥候恭敬的对着艾斯雪道。
“定是温破伦等人无疑!”艾斯雪闻言,眸子一亮,略作分析便是极其肯定的道。她率军驻扎幽山多日。原本想着不会这么快。甚至说不怎么可能会对上温破伦,没想到一切会来得如此突然。
“温破伦,师若情!”艾斯雪抬头望了望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嘴里低语着,仿若联想到了什么。
温破伦出生于罗兰帝国的楚郡,而今因部下外通比伦,导致兵败失温德,他难免心里有些怅然。深感有愧于帝国,不由遥想起了许多年楚郡的那名被称之为“霸王”的武侯。楚郡在罗兰帝国的历史上只出现过一名武侯,温破伦自小便时立志要成为新一代的武侯,自从夏虹羽在比伦不幸去世后,他心里的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而今虽说这种念头已经淡化了许多,但是今夜突然忆起往昔,难免生出许多感慨,不由感而叹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若情若情奈若何!”
“破伦。”师若情的声音突然从温破伦身后传来。听着自己男人这略显悲怆的词句,她感觉自己心里被什么堵塞住了一般。想转身返回营帐当作一无所知,却是无法做到如此,索性是走到了温破伦的身边,在黑夜中静静凝望着他。
“若情,你怎么不在营帐里好好休息?天亮之后可又要一路奔波了!”听到师若情的声音,温破伦微微一惊,忙是收拾好心情。
师若情当年为了温破伦自动背离了师门,后来又是身受重伤,虽说最后命是捡了回来,不过却也落下了病根,身子骨一直很虚。温破伦握起师若情的手,只感觉冰凉冰凉的,忙将自己的战袍脱下来给师若情披上,捂着她的手不断的呼着暖气,铁汉也有绕指柔,或许只有面对师若情时,温破伦才会罕见的显露自己温情的一面。
“破伦,我想多多陪在你身边,待在营帐内我总是感觉空空落落的。”师若情说着话就势向温破伦怀里靠了靠,贴着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她方才是感觉到安心了一些。
“我陪你一同回营帐。”温破伦眼里虽说血丝遍布,不过实际上却是毫无睡意,但是想着夜寒风凉,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心疼师若情。
进入营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帐内燃有一根红烛,烛光摇曳,一张简单的小木桌上摆放有一壶酒,看了看温破伦,不知是不是有红烛映照的缘故,师若情的脸色显得有一丝艳红。营帐内的情景让温破伦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这些自然是师若情安排的,却不知自己的发妻是何种心思,不由将目光投了过去。
“破伦,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借着烛光,师若情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温破伦,许是觉察到了温破伦眼神中的困惑,她率先开口问道,心里有着期待又有种小小的低落。
“今天?”温破伦闻言心里头先是暗暗自问了一遍,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想不出来今天有什么特殊,不过听着师若情的疑问,看着营帐内的红烛和那壶酒,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一个特殊而又重要并且让师若情铭记于心的日子。
铭记于心?对了,温破伦大手一拍脑袋,终于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师若情的目光中更是闪过一片柔情,开口道:“红烛摇曳配美酒,佳人在侧赛神仙,若情,今天不正是我们当年洞房花烛的日子么?一晃经年,你玉颜未曾改,还是那般的迷人!”
“破伦,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来,我想再和你喝一次交杯酒!”师若情听着温破伦满含情意的话语,突然感觉自己这一刻宛如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俏脸微微发烫,嘴里说着无需多言蜜语,心里头却自有一种不用言表的喜悦之情,她说着话的同时拉着温破伦的手来到了那张放着酒壶的木桌之前。
一片冰心在玉壶,酒壶温润如美玉,师若情拿起酒壶,将桌上的两个小酒杯满上,欲语还休,欲语还休,真宛若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和温破伦洞房花烛夜,万千种思绪在心头。静静的站在那儿,师若情不言也不语,只是在红烛的光亮中一直注视着温破伦。
“来,若情,我们喝交杯酒!”温破伦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他原本就不想多言其他什么,将右手边的酒杯拿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杯中酒在烛光之中更显现出一种绚丽的光彩。
师若情见到温破伦拿起了右手边的酒杯,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异样,拿起左手边的酒杯,她心里略作思量,建议道:“破伦,夫妻交杯,各饮杯中酒,今夜不若我们换一种方式可好?你喝我手里的这杯,我喝你拿着的那杯。”
“甚好,甚好!”温破伦倒是没有多想,听着师若情有如此建议,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原本要往嘴边送的那杯酒一顿,与师若情手臂相交,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暂时停顿了一下。
饮尽了杯中美酒,吹灭了摇曳红烛,师若情依偎在温破伦的怀里,不多时便是传来了平缓的呼吸声,似乎已经是睡熟了。营帐内黑漆漆的,温破伦睁着眼睛似乎穿透了这营帐的阻碍望见了扎营在此休整的数万温德军,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有种若有如无的不安。阵阵幽香传来,温香软玉佳人在怀,温破伦暂时也没有去多想,手臂微微用力,将怀里的师若情紧了紧,他也是合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默默养精蓄锐起来。
一波又一波睡意袭来,温破伦的意识变得有些迷迷糊糊起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到睡梦中寻周公去了。晃了晃脑袋,温破伦强迫自己保持着一种随时都能清醒过来的状态,如今一路逃亡,前途未卜,他可不能睡沉过去,况且他也怕自己熟睡时,间歇性会响起的打鼾声惊扰到师若情。
师若情头枕在温破伦胸前,听着自己男人的心跳声,略显不安的心也是安稳了不少,她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就这般安静的躺着,心里头暗自有些奇怪为何过去了许久依旧未曾听到那熟悉的打鼾声。师若情却是不知道,温破伦也是如同她一般未曾真正入睡,深夜漫漫难入眠,未眠之人又何止两人?
营帐外,夜空中原本被云朵遮掩住的明月不知何时已经探出头来,撒下一片清辉,让幽山这片区域瞬间变得亮堂了一些。密林丛中间或会传来“沙沙沙”的轻响,比伦军在艾斯雪的率领下已经向温破伦等人包了过来。
看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营帐,艾斯雪抬头望了望高空的明月,突然对着身旁的落雨问道:“落雨,你说喜欢上一个人究竟会是如何一种感觉?”
艾斯雪此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问,想着落雨也是孤身一人,许是给不出什么答应,心里头不由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岂料落雨闻言先是一呆,然后极其认真的回答道:“公主,喜欢一个人或许便是为了他愿意不顾一切!”
“不顾一切么?”艾斯雪闻言,嘴里低语重复着,倒是没去多想落雨为何会如此说,反而自己真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紧接着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师若情为了温破伦竟然会背出冰玄宫,如此多年过去了,此番也是应该带她回师门了……”(未完待续。。
月影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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