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磨自然是可以,不过就现如今的情形而言,羽林军想要磨耗完黑衣军的锐气和战力显然是不现实,兵贵在精而不在多,亲率着一小方阵精锐兵马,黑布衣已经快要杀到了安邦面前,隔着交战的双方士兵,黑布衣满含杀意的目光已经锁定住了安邦!
“快,你们快上去顶住,史劲,千万不要让黑布衣杀过来!”安邦原本还想凭借着自己高强的武艺,亲自动手和黑布衣过过招,将自己的这个潜在情敌斩于刀下。不过瞧见黑布衣一路杀过来的威势,可以说是硬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安邦无端感觉自己心有些虚了,想着自己的小命可是极其宝贵的,何必将自己身入危局呢,于是他连忙让身边的人顶上,准备用人海战术淹也淹死黑布衣。
“曹高,黑衣军意图谋反,速速率羽林军过来助我,无需去理会那些不值一提的乱军!”让身边人拼命往前顶,安邦还有些不放心,扯开嗓门对着峡口处曹高所率的羽林军大喊起来。
“老伍德,你说我们教廷是不是该助羽林军一马,想来我们如此在一旁看戏可不好。”眼见黑布衣冲杀进了羽林军的阵中,梦婉儿心里一揪,生怕自己的小男人会出现个什么意外,当然她知道慌乱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不能表现的对黑布衣太过于关心,否则恐怕被老伍德等人看出什么异样,于是她索性试探着提议相助羽林军,准备先打破教廷神殿骑士团这种置身于事外的状态。
“圣女所言有理,诸葛青青的禁卫军已经蠢蠢欲动,那么我们教廷也不好什么事都不做,既然局已经乱了,那么就将其搅动的更加混乱好了。至于什么乱军不乱军的,教廷估计是希望乱军越多越好,如此也可以多转移一下罗兰帝都的注意力!”老伍德点了点头,似乎表示了赞同,不过紧接着他又来一已经,显然实际上他的看法和梦婉儿是不同的,“圣女,依老奴看,安邦口口声声说黑衣军造反,却根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说不定想造反的还是他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小小的帮黑衣军一把,以便让其多坚持一会,最好让黑衣军和羽林军斗个两败俱伤。”
“此法可行?老伍德,我们教廷相助黑衣军不会将自身也陷进去吧?”听老伍德这么说,梦婉儿一喜,果然她心里暗暗所料的并没有错,不过为了更合乎情理,她又是疑问了句。
“圣女,无须多虑,我们教廷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完全没必要真正置身其中。”老伍德脸上扯出一丝阴笑,显然具体怎么做他都已经想好了。教廷三番五次派人秘见安阳侯,老伍德虽说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又取得了怎么样的结果,但是若能让安阳侯对这罗兰帝国动起了心思,教廷肯定是乐意看到的。如今的老伍德还不知道,安阳侯安天其实本就心思不纯,接到帝都让他派军解法兰之围,同时又要借粮救马兰之急的旨意后,他瞬间就有了想法。当然安阳侯安天究竟是起了什么想法,在此也就不一一细说,反正这山林中教廷的神殿骑士团已经有了明着声援羽林军,而暗中则相助黑衣军的打算。
“诸葛统领,这下我们禁卫军该当如何?”见羽林军和黑衣军居然真的就交战了起来,诸葛家禁卫军副将马海看着神色凝重的诸葛青青,不由问了句。
“还能怎么样,既然劝说已经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只能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难不成还真的要看着黑衣军和羽林军拼个你死我活不成。快,传我命令,全军前进,将黑衣军和羽林军隔离开来,如若敢伤禁卫军者,杀无赦!”闻言诸葛青青的秀眉一皱,不过显然她已经是暗暗下定了主意,没怎么犹豫便是将话语说了出来,清美的脸上居然是隐隐有些煞气。显然诸葛青青可不只是会表面上时不时喊着黑布衣“布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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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迫不得已,必须要有所决断,就算是对黑布衣痛下杀手,她可能也不会犹豫。
再说羽林军阵中的黑布衣,看着层层叠叠冲向自己,却又谨慎的架着盾牌始终保持着十来步距离的羽林军,他感觉自己的右臂忽然不可抑制的颤动了起来,握着的重剑居然都似乎是要脱手了。怎么回事?黑布衣心里暗惊,眼见着几柄长戟向自己袭来,他来不及多想,忙向上挥剑进行抵挡。一声响亮金属相击声传来,长戟是被黑布衣挡住了。不过这时他的右臂传来一阵远胜先前的颤动,黑布衣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剧烈电击了一般,全身瞬间一麻,双手居然有些使不上力,那重剑失去了依托,“砰”的一声砸落到了地面上。
“好,黑布衣,不行啦,他不行啦!快,快冲上去,解决了黑布衣!”安邦猥琐的躲在羽林军中,不过他可没有忘了观察黑布衣的情况。见着黑布衣手中的重剑被长戟击落,安邦不由大喜,微缩着脑袋的他不由冒了一个头。为了稳妥起见,安邦身边的羽林军原本隔着一段距离用长戟、长戈等和黑布衣所率的精锐方阵僵持着,如今听安邦这么一命令,再一想黑布衣也不过如此,瞬间他们胆气大了许多,挥舞着刀剑就准备贴身肉搏了。
安邦的话语其实还未开口之时,只听“咻”的一声,一支箭羽便飞射向了黑布衣,射出这一箭的正是史劲。史劲其实一直挽着弓在等待着机会,明明看着黑布衣就在自己前方,奈何他总感觉贸然出手不会取得什么效果,因此他一直耐心的等待着。见着黑布衣重剑被击落在地,史劲也就果断选择了出手,果然,黑布衣的反应受到影响似乎慢上了半拍,没能够完全躲开将自己射出的箭羽。
右臂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不断的颤动着,黑布衣连忙伸出左手抓着右臂,希望能借此让右臂回复正常。突然,黑布衣感觉一股危机迎面而来,久经沙场考验的他身体本能的向左侧一闪。这一闪,黑布衣躲开了要害却是没能躲过伤害,感觉自己颤动的右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就发现一支箭羽,已经贯穿了自己的右臂,顺着那箭尖,滴落下红中带着一丝幽黑的血液。
“将军!”由于黑布衣冲杀在前,乌江南等虽说是竭力追赶,但是有着羽林军的阻隔,终究是差了那么几步,见着黑布衣中箭,他们一阵大喊,开始疯狂的向黑布衣靠拢过去。
“在这样一个杀人的战场,你若不杀人那便要被人所杀!”用手将那贯穿自己右臂箭羽裸露在外的部分拧断,黑布衣左手贴着右臂划过夏虹月影那九滴心血汇聚而形成的小剑印记之处,他瞬间感觉左手里多了什么。
眼睛之中似又一道幽光闪过,看着挥舞着刀剑近身向自己杀来的羽林军,黑布衣嘴唇细微一动,不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原本贴着自己右臂的左手划了一道宛如半月的弧线向前方一斩。像是无中生有,又好似本来就存在着的一般,黑布衣左手多了一柄幽黑之中又散发出幽光的长剑。
随着黑布衣左手中的剑半月斩出,空气中的黑雾之气仿佛是被搅动了,肉眼可见一道实质性的幽黑雾气飞斩向冲在最前面的羽林军,瞬间血花迸溅,惨叫声传来,最前面将近一小排十余名羽林军化作了黑布衣的剑下亡魂。
“嘶!”血淋淋的教训出现在眼前,让得后面的羽林军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居然有了片刻的迟疑,也忘了去惊疑黑布衣左手中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柄幽黑之剑。
“杀!不要怕,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啦!”羽林军毕竟是军纪严明的部队,而且安邦身边的这些亲兵其实不少都是从他父亲安阳侯军中挑选出了精锐,因此不可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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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被黑布衣一剑击杀十数人给吓到。也就是顿了那么片刻,羽林军又悍不畏死的向着黑布衣冲杀而去。
“月影剑,月影剑,如今我便用这滚热的鲜血来祭奠你的新生!我不想被人杀,那么唯有将想杀我的那些人统统斩于剑下!”一剑在手,黑布衣心里念头浮现,隐隐之中他甚至感应到了月影剑传来的一丝好战之意,冥冥中居然有一种心血相连的感觉!
幽光喷涌,黑布衣左手握着月影剑,已经和安邦所率的亲兵接触到了一起,而乌江南等人也分别出现在了黑布衣的左右,一个尖锥模样呼之欲出,如今的黑布衣就如同那刺破了口袋的锥子,锋芒毕露或许尚只能形容其一二。
一剑挥出,几多人身首异处,看似细长轻巧的月影剑却似乎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威力,沾染了热血,月影剑隐隐散发出的幽光变得更加深邃了,黑布衣感觉似乎有一丝莫名的气流被月影剑所吸收了过来,右臂的疼痛感居然无端减轻了一些,全身精神一振。难不成自己就是一个嗜杀之人,觉察到自己内心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黑布衣不由一惊,不过战斗中的他却来不及去细想,只是不断将手中的月影剑挥动,惨叫之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这一剑力道重了,凭空浪费了一丝气力,这一剑似乎又太过于轻柔,没能够一击必杀,这一剑圆润无缺,对就是这种感觉!黑布衣在战斗,不过他又似乎在磨练自己的剑术,往往挥出数十剑才有一种他所满意的感觉!或许是为了抓住那种感觉,战斗中的黑布衣渐渐闭上了眼睛,但是同时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却是一片通明,安邦亲兵的身影居然是清晰出现在了他的心中,只是这些亲兵的动作却宛如被放慢了许多倍,因此黑布衣虽然面对着数十人的围攻,依旧是应对从容,挥剑之间仿佛还带有一种飘逸,仿佛他都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展现精湛的剑术!
虽千万人吾往矣,一剑欲破天,黑布衣感觉自己心中只剩下了一个人影光点,他暗自奇怪人都去哪儿了,不过下手却丝毫没有迟疑。心中的光影都消失的只剩下了一个,黑布衣没有再用大开大合的剑招,他似慢还快用剑向前一指。黑布衣身前的那个安邦亲兵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黑布衣的剑向他喉咙指来,刚要发出的大喊声感觉被卡在了喉咙里,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然后他就两眼一黑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住手,通通给我住手!”带着五百亲兵,一路排除险阻,诸葛青青终于是赶到黑布衣所在战圈的外围,她弄不清战圈内的黑布衣和安邦的情况,因此显示大喊喝止了一下,然后便继续前进,与此同时禁卫军其他事四千多人马正在极力将交战在一起的羽林军和黑衣军给分离开。本来似乎置身事外的教廷的神殿骑士团,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意的,高呼着‘助羽林军一臂之力’,不过却是正巧不巧的挡在了曹高所率羽林军回救安邦的必经之路上。
再说黑布衣所在的战圈中,感觉自己心中突然一空,又正好听到诸葛青青的大喊,黑布衣将眼睛一睁,看着眼前的一幕,地面上直挺挺的躺着几十具尸体,他心里微微一惊,这该不会都是自己造成的吧?带着这样一丝疑惑,黑布衣将目光从地上收了回来,投向了二十来步开外的安邦亲兵队以及后面的安邦。觉察到黑布的目光,回想起黑布衣先前杀人如同剁鸡一般的轻松自如,安邦不由自己又后退了几步,似乎觉得只有这样才更显得安全,现如今他倒真是明白了杀人用牛刀是什么意思。而安邦的亲卫队果然不愧是和他共进退的,好像黑布衣的眼神有着莫大的杀伤力一样,他们举着长戈提防黑布衣,身体却是受了惊吓般的后退了三步,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黑布衣而是数倍于己的敌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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