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奇怪,人呢?”月危先前光顾着和夏虹月影说话,就没怎么注意黑布衣,现在不经意往那个方向一瞥却是发现黑布衣的身影不见了。月危还真有点不信邪了,忙集中注意力又仔细搜寻了一番,却仍是没有发现黑布衣的踪影,不由奇了怪了的道。
“他来了!”夏虹月影的话语忽然响起,夹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柔,如丝如烟亦如风,隐隐透露出一股深藏着的情思和喜悦。
“谁来啦,殿下?你,你是说布衣将军?”月危一开始还没转过弯来,有些反应不过来夏虹月影嘴里的“他”指的是谁。不过能被夏虹月影如此称呼的“他”还能有谁呢?月危话刚一出口便是反应了过来,但是旋即她又有些奇怪的道:“可是人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
“就在你身后呀!”夏虹月影脸上露出些笑意,罕见的有些俏皮的说道。对于自己和月危彼此间这种轻松自然的相处关系,夏虹月影是非常珍惜的,少了许多顾忌,难得的能够让承担了太多的心灵得到片刻的放松和休息,身在高处不胜寒,孤寂的时候简简单单的一两句关怀,便是抵过了千言万语。
“月危xiǎojiě是在找在下吗?”离别的伤感被月危这么一搅和,无形之中似乎冲淡了许多,黑布衣先是望了一眼夏虹月影,然后他的话语便是月危身后响起。真如同夏虹月影所言一般,黑布衣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成了“移形换位”,出现在了这隐秘不引人注目的转角处。
“嘶!你想吓死人啊?算啦,算啦,看在殿下的面子上,现在也懒得和你计较,我去给你们把风!”月危先是没好气的对黑布衣道,好像不这样不能解气一般,不过继而她便是想到时间紧迫,南下的联合部队即将出征,而夏虹月影和黑布衣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于是乎月危只好瞪了黑布衣一眼,转而却要为他和夏虹月影把起风来。
哎,这整的究竟是哪门子事啊,不过谁让殿下那么喜欢布衣将军呢!不对,不对,殿下当初就是年纪太小,又恰逢双亲逝去,苦楚伤悲,才会被这个所谓的布衣将军给“骗了”。对,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如今的月神殿下哪可能轻易对寻常男子动心啊,当然布衣将军也算不得寻常男子。默默把风中的月危,无聊的分析着夏虹月影为什么会喜欢上黑布衣,不过分析来分析去依旧是没什么头绪,情之一字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简单单能够说得清楚的呢?但是不管如何,月危总下意识的认为夏虹月影和黑布衣不合适在一起,自己的殿下应该有更好的归宿,这么多年来她的这种想法依旧是没怎么改变。当然这所谓的更好归宿自然不可能指的是恺恩,而是……月危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被自己尘封已久的身影,心不知为何瞬间变得凌乱起来。
“你来啦!”随着月危的“闪人”,夏虹月影和黑布衣反倒是变得沉默了来,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最终还是夏虹月影打破了沉静。
“我想见你,所以我来了。”畏首畏尾不是黑布衣的性格,他边说着边上前一步,将夏虹月影的手握住。闻着从伊人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清新,黑布衣忍不住有一种将夏虹月影拥入怀中的冲动,有一种喜爱叫怦然心动,有一种呵护叫紧紧相拥,有一对情侣叫夏虹月影和黑布衣!
“布衣,抱我。我好累,好想无忧无虑的躺在你的怀里休息休息,无忧无虑……”手被黑布衣握着,丝丝热气从那两手相握之处传来,让得自己略显冰冷的手感受到一股别样的温暖,夏虹月影微闭上眼,心里忽然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放松。好累,好累,夏虹月影说的自然不是身体劳累,而是一种心累,千言万语又无人可以倾诉,万千重担又少有人能够分担,她的心里终究是承担了过多不是她这个花样年龄需要承担的东西。两年多的时光说短也短说长也长,黑布衣或许是夏虹月影心中那少有的温暖,清风月影烛相伴,心中孤寂谁人知?
轻轻地拥佳人入怀,紧紧地抱着,这一瞬间任何言语都显得异常苍白,一个深情的拥抱便是远胜一切,此时无声胜有声!感受着心灵难得的宁静,黑布衣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与夏虹月影相识相知相恋的一幕幕流水一般飞快的在脑海里浮现,真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就这样静静的拥抱着直到永远,永远。
永远?可是永远究竟又有多远呢?永远或许终究是太过于遥远,常言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珍惜当下便好。轻柔的拍抚着夏虹月影的背部,如丝般柔顺的秀发时不时在指间流过,黑布衣深深一口气,似乎想将夏虹月影,将这名自己所爱的女人的气息刻骨铭记。
“夏虹,抱着你,我都舍不得离开啦!”战马嘶鸣,征歌四起,南下的联合部队已经开始启程,预示着黑布衣在帝都罗兰所能停留的时间也不多了。美好的时光总是极其短暂,但同时又是异常值得珍惜的,黑布衣心中有着不舍,干脆用一种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语说了出来,不过字字都出自真心。
“那就不走了呗!布衣,两年我都等了,再多等一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呢?放心吧,我在帝都不会有什么事的。”夏虹月影的话语听起来非常轻松和洒脱,但是又如何能掩盖的住那一股浓浓的不舍呢?似乎明白别离的时刻近了,夏虹月影忽然松开环着黑布衣腰际的双手,缓缓向上,紧紧的将黑布衣的脖子搂着,身子也是向黑布衣怀里钻了钻,就让自己再撒娇任性那么一小会吧,她心里暗自想着。
“等我回来!”听着夏虹月影的话,黑布衣心里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有这样一名女孩执著地等待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求的呢?爱不一定要说出口,爱许多时候被埋藏在内心深处,但是黑布衣现在莫名的有着一种冲动,好想大声对夏虹月影说上一句“爱你”,挪动了一下嘴巴,酝酿了许久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嗯,我等你。”淡淡的忧伤在空气中弥漫,夏虹月影情绪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低落。说到底黑布衣刚来帝都不久便又要匆匆而去,虽然夏虹月影能理解黑布衣是为了追寻沃尔顿的下落,是为了给姐姐范思婷一个交代,但是作为一名女子,她仍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着黑布衣对于自己究竟是有多重视,到底是爱着自己,还是单纯的只是一种照顾和呵护。
“夏虹,我不想再错过了,不想再留有什么遗憾了。我要告诉你,夏虹月影,你就是我黑布衣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我不会让我爱的女人苦楚伤悲!”在所爱的女rénmiàn前,一鼓作气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语给吐露了出来,黑布衣感觉到心里头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不过,与此同时,黑布衣又有些忐忑,他和夏虹月影虽说是都是依稀知晓彼此的心思,但是却从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说出来过。黑布衣还真怕夏虹月影说出什么婉拒的话语,虽说这种可能性极低,不过依旧是让某人的心情变得有些忐忐忑忑。
“你就是我黑布衣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我不会让我爱的女人苦楚伤悲!”听着黑布衣那有些霸道的话语,本来就心有所许的夏虹月影,没有觉得黑布衣有什么大言不惭,而是感觉自己瞬间被一种浓浓的幸福感所包围着。
“哼,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想我成为你的女人啊?”聪慧的夏虹月影自然明白黑布衣的话语不是在哄骗自己,而是发自内心,深深的爱意已经是将她打动,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既然爱了又何必装作不以为意,让得彼此徒受煎熬呢?不过,女孩子家的矜持让得夏虹月影有些不依的道,似乎觉得就这般轻易答应下来太便宜黑布衣了,况且,况且黑布衣都还没有问她答不答应呢。
“那你愿不愿意呀?”好像是知道夏虹月影心里在想些什么,贴着她的耳边,黑布衣带着些笑意问道。
“我,我才不愿意呢!”本来夏虹月影想直接说“我愿意”的,不过欲说还羞,欲说还羞,话到了嘴里却是不知为何变了个样。
“别,布衣,别这样,月危她们会看见的。”夏虹月影紧搂着黑布衣,脸颊本就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的有些发红发烫,此时却是显得更加不堪,被刻意压低了的娇柔话语随之响起。若不是黑布衣有力的抱着自己,夏虹月影还真担心全身变得软软的自己能否站得住,当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也是黑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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