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色液体,虽然情况确实这样,但她仍旧不相信,以一种敌视和自卫的架势。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懒的在管她,揉着左脸被打肿的伤,摇头叹气的离开了这里。
那女孩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吃一点壮阳药就行了,我不在管这件事情,目前还是复习要紧,我回到图书馆,胖子在座位等我,我过去坐下。
胖子看着我,小声说道:“李莲瀛,你觉不觉得这里真有些邪门,我们还是走吧。”
我起身走到最后一排书架,里面微微有些凉气,经过我的经验,断定这里存在阴气,我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阴符咒。阳符燃阳气,阴符燃阴气。
我低声念咒,手中阴符猛然燃起,闭上眼睛在眼皮上慢慢一滑,再次睁开,眼睛中,一抹绿色一闪而逝。
在开了眼的情况下,能看见很多带阴气的东西,在一看,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白雾。
我眼睛四处环顾,在后面的书架上,是一排排的泛着绿光的手印,顺着手印往上看,把头抬起…;…;一个浑身腐烂的女人吊在上面,两眼翻白看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张脸腐烂脱皮,说不出的诡异。
绕是我见鬼无数,也难忍这副尊容,咽了口唾沫。
女鬼嘴巴动了动,嘴里是一片烂肉模糊,白色的蛆虫爬来爬去,她笑道:“你觉得我美吗?”
我非常想给这女鬼来一张自拍,让她知道自己多恶心,但现在没有时间自拍,因为女鬼似乎在飘然着,朝我靠近。
脚步倒退,我的手不停在口袋里摸索,今天出门匆忙,除了几张符咒以外,什么都没带。大意了。
“胖子,过来一下。”
我朝那边呆立的胖子呼唤道,胖子看我表情不自然,也是觉得奇怪,就走了过来,书架的甬道很狭窄,这里处于最后一层,有点暗沉,胖子往里面望了望,发现什么都没有,才奇怪道:“李莲瀛,你刚刚在这里面干什么呢?”
我没搭话,那女鬼就要接近了。还好胖子的阳火比较盛,我没时间解释了:“胖子,借你阳火一用。”
我掏出两张阳符,默念一段咒语,把两张符咒贴在胖子的左右肩膀,阳符瞬间把胖子双肩阳火吸收了,胖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李莲瀛,你搞什么鬼!拿着两张符干什么!”
我继续无视了他,胖子的双肩阳火熄灭,间接性的开了冥途,周围阴冷,当他抬起头看见头顶正在靠近的那个恶心异常的女鬼时,瞬间石化了。
嘴唇强烈的颤抖,满腔的恐怖化作一声尖叫。
两张阳符吸收了胖子的阳气,此时阳气大增,威力加强了不少。符咒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华。
“太清借法,太极两仪,两仪四象,九转乾坤,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一落,女鬼已然越来越近,手中符咒朝她扔去,贴在了女鬼方身上,一时间光芒发作,好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女鬼!
女鬼痛苦的惨叫着,脸整个扭曲在了一起,身形渐渐暗淡,直至化作一道青色的白烟,湮灭于空气中。
我额头已经布满冷汗,喘着粗气,胖子同样震惊的无以复加。
我只得坦白:“胖子,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是一个道士。”
胖子再一次从下到上的把我打量了一遍,语气缓和了过来:“怪不得你会看死相了,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唉…;…;一言难尽呐。”我总不能把我师父如何坑我全部讲出来,因为根本讲不完,所以简明扼要道:“我是被师父赶出来的。”
“那你师父何许人也?”胖子眼里透着期待。
我脑子里回忆着那个跟乞丐一样的身影,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形容他的词汇:“很快意潇洒!”
曾经我亲眼目睹过,师父第一次出手的场景,怎么形容呢?当时一个墓地里飘出一个千年厉鬼,一时间阴风死起,十分浓郁。师父喝了一口酒,随即竟喷吐出一道烈火,那千年厉鬼在烈火中痛苦挣扎,活活被烧的魂飞魄散。
那场面非常玄幻,师父表情风轻云淡,任女鬼求饶仍不放过。所以,师父他的实力我一直觉得深不可测,那时我第一次对师父产生敬畏。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到那种境界。
高考的风波仍旧在继续,距离高考,最后五天。
我把自己埋进了书堆和资料里,为了班长,为了泡妞,我豁出去了。
胖子受了我的影响,也决定努力一把拼一拼。全班的气氛都很压抑,一天下来,几乎彼此都没怎么说话。
很多学生们都在窗台把书撕碎然后跑撒碎片,纷纷扬扬的白色碎屑,随风飘摇着,好像把压抑都宣泄了。
很多羞涩的男生都对自己暗恋的女生表白了,有成功,有失落,其实都无所谓,只是不想再毕业之际留下遗憾。隔壁班一个男生下课时在窗前弹起了吉他,歌词是他自己编的,是一段告白,班上的人漠不关心,头都埋在资料里,但仔细看会发现,很多人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动过。
班上一个女生在歌声中流下了眼泪,他起身跑了出去,拉着那个弹吉他的男生消失在了人群中。
青春,被时间无情的焚烧而过,一切就像一场褪色的电影。
仔细想想,这次考试,真的就是结束了三年的青春。
距离高考,最后一天。
…;…;
坐在考场,我整理了下心情,仔细在回忆里温故这几天复习的东西,我和班长是同一考场,他在我前两排。
经过这几天,我发现,我真的有点喜欢柳云梳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毕竟她是这么优秀。真的是一个好女孩。所以嘛,我师父赶我出门的时候就特意叮嘱我,不要错过心爱的女孩。
我始终记得,那时候,师父的表情很严肃,说我的命很特别,能与我结缘的女子很少。碰到就珍惜。
我侧着头,静静看柳云梳的背影,单薄的衣服,柔顺的齐肩短发。窗户外照进来的阳光倾撒在她的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美好。
忽而,在我傻看着她的时候,柳云梳这时突然回过头,与我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我们相对一愣。
随后我尴尬的坐直身子,抹了抹鼻子。柳与梳冲我眨了眨眼,我看过去,他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随后他转过头去,我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心脏,那一刻仿佛丘比特一箭射中了我。
监考老师来回转了转,凝眸皱眉,仔细的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学生,说了一些不准作弊的话,铃声一响,发试卷。
阅览了一遍试卷,果然临时努力还是有帮助的,很多题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答案。
目光看向胖子,只见那小子在裤裆里藏着一个小抄,偷偷摸摸的一个劲的作弊。
三天后,考试结束。
打开教室门,一种久违的舒爽遍布全身,终于考完了,现在只等成绩下来。不过我还是很自信的。
考试结束,大家紧绷的心情顿时放松了开来,路上又开始了欢声笑语,追逐打闹,一群一伙的人结伴去上网。不在那么沉闷。
我心情也很不错,马上迎来两个月长假,正在我放松心情的时候,胖子忽然打起了我的电话。
我接起:“喂,死胖子你在哪呢,走,一起上网去。”
胖子在那边竟然有些哽咽,他抽泣着说:“李莲瀛,我爸出事了!”
我表情顿时肃然,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你爸怎么出事的?”
“我不知道啊,我爸现在在医院,你快过来!”
“好的好的,等我,我马上过去。”我挂掉电话,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车。
来到胖子所说的医院,我按照胖子说的找到了二楼,一个病房外面,胖子坐在椅子上,眼睛红润,显然刚哭过。
我走过去就忙问道:“胖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胖子看我来了,又忍不住哭了,他哽咽的说:“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爸说他浑身冷,盖了三层被窝也不见好转,最后直接晕过去了,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爸还冒着冷气。”
我楞了楞,胖子说的情况非常像师父以前跟我说的一个巫术,苗疆蛊术。
而后,胖子的妈妈和婶子舅子都来到了医院。一名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对大家叹息说:“我们实在查不出来病因,建议你们去大医院看看。”
胖子的母亲脸色瞬间苍白,眼泪也溢了出来,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其他人连忙安慰。
随后我们走进了病房,床上,胖子的父亲裹着厚厚的被子,嘴唇变成了紫色,闭着眼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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