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研良虽然不知道她们三人是不是约好了同时出现的,但对于她们各自来的目的,都大致了解。
在白研良洗漱的时候,小女警唐果就缠着他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风袖雪,祁念,余笙三人倒是还什么都没说。
风袖雪戴着大墨镜,撑着下巴嘴角含笑看着白研良。
余笙似乎有些走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祁念则饶有兴致地逗着小黑猫。
“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师父?”唐果把头伸过去想看看白研良的态度,却刚好撞上白研良吐漱口水。
“呀!”
小女警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溜到了一边。
此时,白研良擦了擦嘴,看向她:“你说什么?”
唐果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研良,作揖道:“师父,你就收下我吧……我知道我很笨,但您那么聪明,一定能把我教好的!”
白研良洗了把脸,又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朝屋子里走去。
原来不是发生案件了,那就好……
出来后,小女警无精打采地趴在石桌上,和爱伦坡的造型差不多。
这时,余笙转动着轮椅过来了。
两人来到槐树下,白研良看着她:“怎么了?”
余笙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昨晚……哥哥回来了,我们不用去找他了。”
白研良心中一动,他认真地看着余笙,“任无道回来了?你确定真的是他吗?”
余笙点了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她是不可能弄错的,虽然……他好像有些奇怪,但他确实是自己的哥哥无疑!
不过……
余笙偷偷地看了白研良一眼,发现他的眼睛竟然一直没离开,一直看着她。
她赶紧躲开了白研良的目光,小声说道:“麻烦你了……我……我走了。”
“我送你。”
白研良虽然面无表情,但他能感觉到,余笙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果然,此言一出,余笙立刻摇了摇头,看向他道:“不……不了,有人在门口等我……”
“哦,那我去打个招呼。”白研良二话不说就转身要去开大院的门。
余笙一急,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
她的声音大了些,甚至吸引到了石桌旁三个女人的目光。
祁念的目光在余笙和白研良之间游离了片刻,然后转过头,趴在石桌上摸了摸小黑猫的脑袋,嘟囔道:“谁都能摸你吗,你是猫诶,你不会拒绝的吗?”
风袖雪虽然嘴角在笑,但墨镜下的眼睛却满是讽意,她根本就没有看余笙一眼,视线几乎都落在了白研良身上。
而唐果,这个小女警却像突然来了精神,噌地一下坐直了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目光不停地在两人间徘徊,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恨不得身边能有一包薯片。
“任无道就在门口吧。”白研良看着余笙说到。
余笙咬着嘴唇,松开了白研良的手,低下头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才抬起头,看着白研良说到:“他说……他不想再看见你,也不要我再来见你……”
嗯?
白研良心中一动,看着余笙的神情,他能感受到她的认真与委屈,但与余笙不同的是,白研良想到的更多。
余笙能够确认回来的那个人是任无道,而他和任无道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任无道总是用防贼一样的目光盯着他。
但这些都无伤大雅,不过这一次……失踪后突然回来的任无道突然说不让余笙见他,他自己也不会再见他,这就很奇怪了。
“任无道和你说过,这些天他去哪儿了吗?”
白研良问到。
余笙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哥哥只说……是去了一个朋友家里,那个朋友我不认识……”
朋友吗?
白研良目光一转,想了想,低声对余笙说了几句。
余笙听后,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白研良,“不会吧?”
“所以你要好好看着他,好了,既然他不想见我,那我就不送你了。”白研良说到。
余笙点了点头,从刚才白研良给她悄悄说了些什么后,她脸上心事重重的表情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可思议,仔细看去,还有一些开心。
余笙走后,风袖雪起身走向了他。
辨认一个人很简单,就算长相一样,但她散发的气质也让白研良在第一眼就认出,她不是风亦如。
“有什么事吗。”白研良的语气很平静。
风袖雪看了已经离去的余笙背影一眼,笑道:“你不会喜欢她吧?”
白研良还没有开口,风袖雪就自顾自地说到:“没有就好,喜欢上一个马上就快死了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研良眉头一抬,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
风袖雪的笑意越发明显,“我知道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要多,比如……暗渊的下一步行动。”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白研良的兴趣,他打量了风袖雪一样,这个女人浑身都是秘密,对于她说的话,白研良从来都是打一半折扣后再判断真假。
但关于暗渊的事却不一样。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李慕,都和暗渊有不少纠葛。
“他们在找一个东西,一个……很特殊的东西。”说这话时,白研良能感觉到风袖雪墨镜后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但他却不为所动,恍然不知地问:“什么东西?”
风袖雪笑得更开心了,她贴近白研良,身上迷离的香味钻进了白研良的鼻腔里。
“当然是……钥匙,一枚……特殊的钥匙。”
见白研良没什么反应,风袖雪又加了一句:“或许,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持有那把钥匙的人哦……”
这样近的距离让白研良有些不习惯,他向后退了一步,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动静,但内心却暗潮汹涌。
如果风袖雪说的是真的,那暗渊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们是冲着研人来的!
可是……研人不是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莫非他也会像余笙的哥哥任无道一样,在某天夜里忽然回来?
见白研良一脸沉思之色,风袖雪满意地笑了笑,扬了扬手:“好了,我先走了,不用送我,你继续忙吧……”
她若有所指地瞥了祁念一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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