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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江织驯妻有道,纺宝只能从(1 / 1)

<>骆家的水,真深。

周徐纺若有所思着,眉头紧锁。

江织伸手,食指的指尖落在她眉心,抚平她皱着的眉,问她:“排骨好了,要不要尝尝?”

周徐纺不想骆家的事了,点头说:“要。”

江织牵着她去了厨房,电脑还开着,宋女士见周徐纺过来,很热情地喊:“双喜妈妈!”

双喜:“咯咯咯!”

双喜妈妈:“……”

双喜居然还穿了手工制的‘尿不湿’……阿晚妈妈真的好厉害。

周徐纺问候:“伯母好。”

宋女士笑得很姨母,很慈爱:“你好呀。”

周徐纺站姿端正,一看就是好学生。

江织夹了一块排骨过来,喂到她嘴边,她觉得当着长辈的面这样‘卿卿我我’不好,背过身,小口咬了一口。

江织立马就问:“好吃吗?”

有点甜,有点酸。

周徐纺点头:“嗯嗯,好吃。”自己凑过去,又咬一口,“很好吃。”

江织怕她是哄他的,在她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味道……一般吧,至少不难吃。

周徐纺就很捧场了,竖起两个大拇指,一本正经地夸奖他:“江织,你好厉害啊!”

这话里,多多少少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夸张成分,不过江织很受用,看了一眼那盘糖醋排骨,忽略里面几块焦了的排骨:“做饭也不难嘛。”

要骄傲到天上去了。

请把垃圾桶里做废的那一堆排骨,还有厨房到处可见的狼藉都忽略掉!

宋女士这时候问:“江织,米饭好了吗?”

江织去打开锅,低头一瞧,原本弯着的嘴角压下去了:“锅坏了。”

宋女士伸长了脖子看:“怎么了?”不是新锅吗?就坏了?

江织把锅盖一摔:“没熟。”

宋女士觉得不应该啊:“你是不是没调煮饭?”

“调了。”江织很确定,“是锅坏了。”

他要把这狗东西扔掉。

周徐纺走过去,摸了摸锅的边缘,是冷的,把锅身转了半圈,一看,哦,明白了:“江织,你没有插插头。”

他看向电脑:“你没跟我说。”

“咳。”宋女士假意咳嗽,“这……不是常识吗?”

江织:“……”

周徐纺把插头插上,怕江织失落,她安慰:“只要等一会儿就好了。”

宋女士也安慰:“没事,只是小失误,多做几次就熟练了。”

江织没说话,目光凉凉地瞧着那只锅。

周徐纺的眼力见儿突然就很棒:“都怪这个锅!”

贬完这个锅,她就开始夸江织:“你很厉害了。”

她表情很真诚:“你一学就会,最厉害了!”大拇指又竖起来,“你除了QQ炫舞,其他的全部会,厉害爆了!”

“全宇宙第一厉害!!”

江织:“……”为什么要提QQ炫舞?

宋女士:“……”这波彩虹屁!

双喜:“咯!”

这顿饭虽然波折,但周徐纺总归吃上了江织做的排骨,饭后她抢着要洗碗,被江织用一桶冰激凌打发走了。

次日下午。

警局。

“程sir。”

是法医部的刘杰阳。

程队把烟掐了:“尸检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

“怎么样?”

“死者身上有两处伤,都在脑后,一处轻伤,一处致命伤,凶器是砖头之类的硬物。轻伤应该是凶手从后面袭击造成,真正的致命伤是第二下,垂直击中后脑,致使了颅内出血,从角度和重力来看,过失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程队诧异:“过失杀人?”

“对。”法医解释,“简单来说就是凶手第一下打中了死者,死者往后倒的时候,头部砸在石头上,我问过痕检那边,死者躺的地方,后脑的位置确实有一块石头,尸体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那块石头的摆放角度与致命伤也吻合,过失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这个结果,完全在意料之外。

“能推测出凶手吗?”

“一米八左右,从力度来看,应该是男性,哦对了,”法医那边补充,“袭击死者那块石头,并不在现场,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程队挂了电话。

“按老刘的推测,”张文持疑,“凶手不是骆常德,也不是骆青和?”

这俩嫌疑人,可都没有一米八。

“买凶杀人也不一定。”程队说,“彭中明长期定居在国外,除了骆家父女,他没有接触过别人。”

目前看来,还是这两人的嫌疑最大。

晚上十点,雨将下不下,乌压压地罩着天。

老吴是金枫花园的物业监控员,刚出去吃了个夜宵,回来瞅见监控室里头有个人,个头很高,又壮又黑的。

他戴了个口罩,头上的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老吴瞅了两眼都没瞅出来是那位业主,把手背后背,进去问:“你谁啊?”

男人没说他是谁,口罩也不摘,用命令的语气说:“把前天晚上七点到八点的监控调出来。”

这人真是怪了。

老吴觉得他居心不良:“你说调就调?”他挥挥手,赶人,“出去出去,这里不能进。”

那人脚下纹丝不动,手伸进了外套口袋里。

老吴一瞧——

是匕首!

老吴愣了。

男人握着刀柄的位置,没拿出来,揣在口袋里,一模一样的话他再重复了一遍:“把前天晚上七点到八点的监控调出来。”

这年头,有几个人见了拿刀的还不怵?

老吴结巴了:“我我我这就调。”他坐到监控前,哆哆嗦嗦地把监控文件调出来,神经太紧绷,脑子跟不上了,“几、几点?”

男人站在后面,手没动,手里的刀也没动:“七点到八点。”

七点到八点?

哦,想起来了。

老吴颤颤巍巍地回头。

男人见他不动,不耐烦了:“快点!”

“没有录像。”表情可以说是悲怆了,老吴声儿都抖动了,“前天晚上七点,监控刚好坏了。”

男人一听,怒了:“糊弄我是吧?”

“没有!”老吴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那刀柄,果然又露出来了一点,他被吓了个半死,后背直冒冷汗,“我这里还有维修记录。”

他立马拿出来,双手捧过去,弱弱地说:“前天晚上监控是真坏了……”

男人把记录表抢过去,看了一眼,扔下,转身就走。

老吴瘫在椅子上,大喘了一口气,缓了一下神,等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放回了肚子里,他才抬头看显示屏,监控录像里,男人在二楼,快走到楼梯口时,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堵住门口。

这黑不溜秋的,可不就是周徐纺。

男人正是陈立,得了骆怀雨的命令,要找彭中明带来的东西,以及中途截走东西的那人。

周徐纺一只脚踩在门上,挡住了去路,她可以压着嗓音,问道:“你是在找我吗?”怕对方不确定,她特地把书名念了一遍,“《都要做个好人》。”

是她!

陈立伸手就去抓她。

她闪身一躲,绕到后面去了,回头,对着陈立的小腿踹了一脚:“大哥,要做个好人。”

陈立撞在门上,小腿顿时疼麻了,他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人!”

周徐纺接得很顺溜:“我是黑无常大人。”

她的帽子上,有职业跑腿人Z的标志,陈立听过她,不过除了她的性别和业务能力之外,并没有太多关于她的信息。

“东西在你手里?”

周徐纺承认:“在啊。”

陈立眼睛立马发亮了:“交出来,不然——”

她打断了他,用商量的口气:“你要不要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手伸到后面,她从背包的最外面掏出来袋东西,“认得这块石头吗?”

透明的密封袋里有一块石头,拳头大小,上面有已经干了的血迹,呈暗红色。

陈立神色陡然变了。

这是被他扔掉的那块!

对,是周徐纺从垃圾桶里捡来的,那夜她截了彭中明的东西,一路跟了过去,桥洞里没有掩体,她藏不了身,也就没有进去,就躲在了外面。

她没有目睹到彭中明遇害的过程,只看到了陈立带了块沾血的石头出来,绕了几条街才扔掉。

周徐纺提着密封袋,晃了一下:“你下次要找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再扔。”

不对。

她重新说,冷冰冰地说:“你下次不要再做坏事,要多读书,多行善。”

陈立二话不说,往前扑,伸手就去抢。

周徐纺往后下腰,轻轻松松就躲开了,绕到陈立后面,接着说:“尸检报告上说,彭中明是被人用石头砸晕了,然后撞到脑袋颅内出血而死,是过失杀人,这块石头,就是杀人凶器。”

陈立扑了空,往前趔趄了两步,刹住脚后立马回身,又朝她进攻。

周徐纺只守,连着退三步,然后抬起脚,侧踢,把陈立伸过来的手踢开,鸭舌帽外面的卫衣帽子掉了,她淡定地戴回去:“你还有前科对吧,那估计要判很久。”

陈立几次出手,都没有碰到人,他伸进口袋,把匕首掏出来,是把军用匕首,两掌长,刀尖锋利。

他握着刀,朝她逼近。

周徐纺不再退了,把那块石头装回包里,又从口袋里拿了副黑手套出来,戴上,把鼻梁上的特殊眼镜固定好,刻意压着的声音沉而冰冷:“你还试图杀人灭口,再罪加一等。”

陈立扬起手,刀尖刺向她。

周徐纺纵身跳起,脚踝避过那把军用匕首,勾住了他的头,横空一翻,一下把人摔在地上。

很干脆利索的一个锁喉摔。

陈立半边身子都麻了,痛得龇了牙,握紧手里的刀,再抬起手。

周徐纺膝盖顶着他的肚子用力一按。

“啊!”

他手里猛扎出去的刀被她用手指给捏住了,就捏着那刀身,没怎么用劲儿似的,轻轻一抽。

他手里的刀,转而就到她手里了,他伸手去抢。

周徐纺截住他手腕,往后一扭。

“啊!”

又是一声惨叫。

手腕被卸了,他痛得脸色发白。

周徐纺一只手摁着人,一只手拿着刀,拍他的脸,不动粗了,跟他讲道理:“你打不过我,十个你都打不过,要是你还不服,那我也不跟你打,我就把这块石头和你扔石头的监控录像交给警方。”

陈立试图挣扎,发现根本动不了,

周徐纺继续跟他讲道理:“现在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就得听我的。”她就问了,“你听不听?”

陈立闷不吭声了很久。

按在他肚子上的膝盖又是一顶——

“咳咳咳……”他肺都要被挤爆了,从嗓子眼里蹦出一句,“你要我做什么?”

听话就对了嘛。

她很好说话的。

她放开了他,站起来,军刀在手里把玩着,她就说:“我要你做黑无常大人的小鬼。”

周徐纺回青山公馆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屋里没有开灯,她轻手轻脚、偷偷摸摸地进屋。

“周徐纺。”

周徐纺:“!”

噢!被抓住了!

她把拎在手里的两只鞋放下,打开灯。

江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睡衣,眼里毫无睡意。

周徐纺摸摸鼻子:“你醒了呀。”

江织不跟她东拉西扯,桃花眼里凝了一团乌黑浓重的墨色:“去找他了?”

声音弱弱地:“嗯。”

江织朝她哼了一声:“说好了一起去。”是真恼了她,眼里一点好颜色都没有,“你却把我哄睡。”

关于陈立,关于彭中明的死因,江织全部知道,把陈立捏在手里当棋子,也是他的打的算盘。

都说好了。

结果,她把他哄睡了,就单干了。

他能不生气?

周徐纺试图解释:“我也睡了,是你把我踢醒了。”

江织:“……”

关于他的睡相,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详谈。

他只穿着睡衣都觉得热,被她气的,解开一颗扣子:“你不要找理由。”

周徐纺:“哦。”

再解开一颗:“过来。”

“哦。”

她碎步挪过去了。

江织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顺利吗?”

她点头,不是邀功,她就是一五一十地说事实:“我很厉害,把人打趴下了。”

江织把她脸上的口罩摘了,然后是帽子,他抬起她被夜里的风刮红了的脸,目光深深地瞧着:“是不是因为你很厉害,所以不需要我?”

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力。

周徐纺抓住他的手,用力抓着:“不是。”她跟他解释,“不是因为我很厉害才不带你,是外面很冷,我不舍得你奔波劳累。”

这个时候,说这个话……

还让他怎么气?

江织恼不了她了,恼自己,生着闷气问:“谁教你说的情话?”

她眼巴巴地看他:“是实话。”

这他妈是他克星啊!

江织把她抱到腿上来,语气放轻了:“那我问你,你是宁愿我奔波劳累,还是宁愿我担惊受怕?”

她都不要。

她不回答,他就换了个问题:“那个基因实验室的人,都死了吗?”

周徐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回答说没有。

江织蹙了眉头,搂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就是说,或许有与你一样厉害的人,也有知道你弱点的人。”

周徐纺想了一下,点了头。

江织不急,一句一句引导:“在你还没有刀枪不入的时候,你又有一个跟你同生共死的伙伴,单枪匹马就是下策。”他问她,“这句话,你赞同吗?”

周徐纺:“赞同。”

所以,他的结论是:“下次别一个人,带我。”

他好聪明。

若真要讲道理,真要讲逻辑,她讲不过他,只能乖乖答应:“知道了。”他要说服她很简单,一点点攻心的话,一点点计策,就可以了。

江织摸摸她的脸:“你要是舍不得我呢,”他勾着她的脖子,把她拉过去,凑近了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以后在床上多宠我点儿。”

周徐纺:“……”

好不正经啊他。

她推了他一把,没用力,轻轻地推,但她重重地骂:“小流氓!”

小流氓还笑,边笑边追着她亲。

她不跟小流氓闹了,她有正事要说:“那盘磁带,要交给唐想吗?”

江织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唐想还要待在骆家,由她出面不好。”

她两只手老实地搂住他的脖子:“那直接给警察吗?”

江织说不给,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俯身在她唇上啄,他眼里掺着笑:“纺宝,我教你借刀杀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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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很卡文,更得晚,你们乖乖睡觉,早上看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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